庄武道:“庄武知道自身的处境,只要见到大小姐,将这些消息告诉大小姐了,庄武便什么都不怕了。”说罢,便朝凌若心一揖,转身便离开了客栈。
庄武才走,清菡便道:“你好大的能耐啊,太子出了事情还说只有你能救他。”她知道凌若心的本事不小,却并不认为他能救得了太子。
凌若心往床上一躺道:“我没有那个本事,太子这么讲,不过是激得我不得不去想办法救他,其实他也无须如此,绚彩山庄和他早是一气相连。救不救得了他,我心里也没有底,深宫内院的大事,素来是求巧不求权。只是这件事情庄武虽然说的简单,里面却是暗藏杀机。”
清菡坐到凌若心的身边道:“就算是我这么笨的人,也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布的局,陷害他的。只是而太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一直平安无事,这次又怎么可能会出这么大的事情?只怕太子的身边只怕是早就布了满了想方设法要害他的人,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巧。”
凌若心笑道:“你倒是越来越会懂得思考问题了。”
清菡白了他一眼道:“我再如何会思考问题,也弄不清楚这里面千丝万缕的关系。再说了,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还像以前一样,不被你整死才怪。”这是事实,他教会了她许多东西,也教会了她人心的险恶。
凌若心苦笑道:“我有那么坏吗?”
清菡不答反问道:“世上有比你更坏的人吗?”
凌若心瞪了她一眼道:“秦风扬就比我坏得多,连他的亲哥哥都不放过,至少我对于身边在意的人是全心全意去保护,不会让人伤害到一根毫毛!”
清菡想起刚认识秦风扬时,凌若心对她的警告以及她对他的戏弄,再看到他对亲哥哥的手段,心里也不禁有些发凉,她叹了口气道:“皇家素来就没什么情义,所以帝王之前的孩子都薄情寡性。你说皇帝那么精明,难道看不出这中间的问题吗?”
凌若心道:“皇帝再精明,如果他的身边都是一**佞的人,那么他也精明不起来。他的精明都是他身边的人告诉他的,再说了,皇上最近这些年独宠淑妃,你也可以想像得到淑妃的手段,要蒙蔽皇帝的眼睛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清菡问道:“这淑妃可真有些本事,秦风扬有这个一个娘,他又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怕是想不狠都难了。你要救太子,打算从哪里着手?”
凌若心道:“刺客一死便是死无对证,刺客临死的那句话显然是被人教嗦的,太子再笨,也不可能会在自己负责皇帝安危的时候下手。只是他失职是事实,现在也只能想办法帮他开罪,让皇帝对他从轻处罚。但是皇帝身边尽是秦风扬的眼线,我要见皇帝一面也不是易事,只怕还没说上几句话,就会被人从中破坏。所以只能借明日献流光溢彩时,寻个机会试试皇上的口风,再从中想办法救太子了。”
清菡问道:“明日便要进宫送流光溢彩?”
凌若心道:“明日便是十年前约定的最后一日了,也是进宫的最佳时机。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我们到凤潜城秦风扬便已知晓,以他的性子,只怕马上便会来找我们。”
清菡奇道:“他来找我们做什么?”
凌若心脸上闪过一抹淡笑道:“他知道我一定会来帮太子,他过来一则探听流光溢彩制做的如何的虚实,另外就是看我们的态度了。”
清菡想起一件事情,问道:“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太明白,你选择帮太子也就罢了,以你的精明,为什么每次见到秦风扬不是虚以委蛇,而是针锋相对?你应该知道他的性子,这样针锋相对你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凌若心面色微变,看起来甚是恼火,他闷闷的道:“我对于曾对我有过不良举动的人从来都没有好感,就算要虚以委蛇,我也不愿。”
清菡一听他的话,忍不住笑道:“你的意思是说秦风扬对你一直有些想法,而你一直与他针锋相对不过是为了打消他对你的的非份之想?”想起秦风扬那日在别院里与念悠的暧昧举动,说明他实在是一个好色之人,这样的人对凌若心这样的绝色“美女”又岂会没有非份之想?
凌若心瞪了清菡一眼道:“是也不全是,我自从被太子救下之后,便一直与太子走的极近,绚彩山庄虽然不说富可敌国,但在凤引国内却是属一属二的富商,若得到绚彩山庄的支持,他便如虎添翼。原本我一直对他甚是客气,他却得寸进尺。有一次居然趁机非礼我,虽然没有得逞,却也在我和他之间留下一个心病。他见用强不行,便想让皇帝下旨赐婚,太子得知他的意图后,便对皇上说我与人早订有婚约,若是强行赐婚,便是棒打鸳鸯。”
清菡听得他的话,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个秦风扬为了得到皇位还如此的不择手段,我记得你曾说过皇帝也曾对你产生过非份之想,也是太子从中帮你周旋,所以你为了报恩,便全心全意辅助太子,而不惜得罪秦风扬。原来想对秦风扬客气以待,却也被他的行为破坏了,所以你每次见到他都不给他好脸色。”
凌若心点了点头,眉头却微微的锁了起来道:“其实我也实在是厌烦皇宫里的种种,太子虽然救了我两次,却也害了我。他的举动无异于告诉天下,他与我之间还有些暧昧不明,而绚彩山庄在这场皇族的夺位大战中,不知不觉便被他拉进了太子党。于是就变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荣辱与共。再则他所谓的救我,我后来再仔细想想,原来也不过是圈套罢了。”
清菡看了看凌若心道:“你的意思说你与皇帝的相遇,是他刻意安排的?”
凌若心摇了摇头道:“这些事情我也不敢太过肯定,但是却也知道那次的事情也太巧合了些,御花园那么大,我又怎可能那么巧的碰上皇上。当时我不过是去后宫里例行送布,将绣好的绣品送给当时管事的淑妃罢了。只是自那次事情之后,我若再进宫的话,就得先去见皇上,再去见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