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菡笑着道:“就是啊,娘,你也不用担心,我和若心在一起,两人还能相互照应了,你也不用担心的。再说了,若心那么聪明,还怕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清菡的话虽然是安慰凌玉双的,凌若心在旁听的却极为受用,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在心里道:原来我在她心中如此的厉害,要让她确定她的心意只怕更为容易了。
凌玉双听得他们的话,脸上的的愁去散去了不少,她生性乐观,虽然现在大难当前,她却认为只要大家的心在一起的,相信一定能解决定个问题。再则凌若心身上散发出自信的笑容,心里不禁感慨万千,她的儿子实在是她的骄傲!
清菡与凌若心吃过早饭后,马车也早已准备妥当,他们原本便打算在新婚后的第二日去皇都送流光溢彩,此时虽然突生了些变故,却也只是将出门的时候稍稍提前了一些。东西早已准备好,而这次去皇都还要打通些关系,银两什么的却也无需再做准备,界时真有什么事情,直接去皇都钱庄的分号取银子便是。
凌若心见清菡在马车边东张西望,便知道她在找宋问之,心里有些不快,却还是在旁明知故问道:“在找你的师兄?”
清菡点了点头道:“很奇怪,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见师兄,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对于宋问之,她的心里隐隐有些愧疚。毕竟她骗了他,她和凌若心是真的成亲了,而凌若心是男子不是女子。这个谎撒的实在是有些大,大到她不知道以后如何对他解释。
凌若心淡淡的道:“若许你的师兄看到你成亲了,心里有些吃味便独自跑出去散心了。”
宋问之散心是真,只是这个散心却散出了大麻烦。
清菡摇了摇头道:“师兄曾经跟我说我,以后不管怎样都会在我的身边保护我,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宋问之说话向来算数,她也知道他对她的关心,再说了他也知道今日她要和凌若心一起去皇都,断不会在这个时候不辞而别。
凌若心听得她的话却很不是个滋味,在旁幽幽的道:“或许他发现我们之间有些不寻常的关系,一时接受不了,便一个独自跑出去寻欢作乐也说不定。”
清菡听他越说越不像话,瞪了他一眼道:“我师兄他不是那样的人!”
寄风在旁听得他们的对话道:“昨天一早我见宋大侠独自一人出了山庄,便再没见他回来。中午采办杂货的阿根说见宋大侠在宏升酒楼里和苏大当家的喝酒,后来去了哪里就不太清楚了。”
清菡一听觉得好生奇怪,宋问之和苏易寒两人极为不和,又怎么坐在一起喝酒,便问道:“阿根没看错吧,他们怎么可能坐在一起喝酒?”
寄风答道:“当日苏大当家的来找宋大侠,就是阿根通报的,因为宋大侠不愿意见苏大当家,所以阿根见他们在一起喝酒就觉得有些奇怪,所以还特意走过去看清楚的,宋大侠确实是和苏大当家的在一起喝酒。”
凌若心在旁听得寄风的话,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苏易寒的为人他甚是清楚,做什么事情都带有目的,这样接进宋问之只怕别有所图,而宋问之此时还未见人影,也确实有些不太对劲。只是他对宋问之一直没什么好感,且现在去皇都的事情远比宋问之的事情重要,再想想宋问之脾气虽拧,但性格沉稳,断不会惹出大事来。
凌若心在旁道:“你师兄虽与苏易寒有些过劫,但他武功高强,苏易寒也知他与你的关系,也定不敢伤他。或许是你师兄心表烦闷,找他一起喝杯酒,或许你师兄酒喝多了些,此时正在某个地方睡觉。我们还是先启程吧,等他酒醒,也就没事了。”
清菡心里虽然还有些担心,但想想自小都是宋问之照顾她,且他行事又极为妥当,不若她的毛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止不住有几分担心。却也知道凌若心说的在理,只得点了点头随他上了马车。
只是清菡不知道,她这一上马车,便将她、凌若心、宋问之三人的人生尽数改变,命运之轮再次旋转。
经过十天的奔波,凌若心与清菡终是到了皇都凤潜。
凤潜城里,一片繁华,与寻隐城相比,却是多了一分庄重,少了一分活跃。高高的城墙,远处的深宫大院,以及守卫森严的军队,召示着这个城池不同寻常的地位,隐隐还能感觉得一股威严。
清菡与凌若心一走进城门口,便被拦了下来,是例行的检查。凌若心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前后来凤潜已不下十次,还是第一次被拦下来,看来太子的事情比预期的还要严重的多,否则不会这么严格的查验出入城。
只是他才一下马车,那些侍卫全傻了眼,美人他们见过不少,但像他这样的美人却并不多见,一时间只顾呆呆的看着他,还忘了去检查马车。
凌若心的脸上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淡淡的道:“这位军爷可是瞧在下脸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那侍卫这才回过神来道:“小姐国色天色,不知是哪里人士,婚配否?”眼里的那一抹爱慕浓烈异常。
清菡看着那侍卫的举动直想笑,看来这世上的花痴还不少。想起自己与他初识时也被他的模样给弄的一呆,何曾想这样的美人居然是个男子。
凌若心微微一笑道:“不知军爷是负责皇都的安危还是调查女子的婚配?”
那侍卫脸上一红,凌若心与清菡的马车也不查了,便欲放他们过去。旁边的一个侍卫却又拦了下来,见凌若心要上马车,便笑嘻嘻的道:“美人如此娇弱,又怎能独自上得了马车,我来扶你一把。”说罢,一脸轻浮的模样,伸手便去摸凌若心的手。
凌若心微微一笑道:“多谢这位军爷的关心!”当那人伸过手来时,反手一扣,绣花针便扎进了那侍卫的血管之中,再运气一扎,绣花针便扎进了那人的体内。他这个举动快捷无比,眨眼间便已完成。扎完之后,他还朝那侍卫微微一笑,脚底一运劲,身子便轻飘飘的进了车厢,那模样仿佛就是被那个侍卫扶进去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