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清菡便跑去做流光溢彩,今天再抹上最后一道天心兰的汗液,便能掠晒了,掠晒完之后便能制出流光溢彩。一念及此,清菡的心情也高胀起来,哼着歌谣飞快的抹着天心兰的汗液。
她正抹的开心,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心里有些奇怪,平日里只有凌若心和凌玉双会来,而凌若心一早上就去查帐去了,没那么快来,而凌玉双此时正在为她和凌若心的婚事准备,也不可能会来这里。心里突然想起那日的杀手,不由得升起一阵警觉,飞快的扯过一块布将装天心兰的盆子盖了起来,并将涂好的流光溢彩也寻东西盖上。
清菡才做完这些事情,便见一群蒙面人破门而入,她一见那群人,便吼道:“你们是什么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群蒙面人也不理会她,见染缸便往里面放下什么东西。她一见这种架式,便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了,当下也不客气,操起一根长竿,一招横扫千军便将那些人全部拦住,笑道:“你们来捣乱也得先问过我同不同意!”话音未落,长竿一扬,便将走在前面的那几个人打趴在地。
为首的蒙面人见她武功不低,似也吃了一惊,飞身便直取她的咽喉,清菡一记移形换位,躲过了他的杀着,左手挥竿阻止其它人前行,右手施展摛拿手直击那人的膻中穴。那人武功也不俗,侧身避过,施展摛拿手直取她的眼睛。
清菡侧身避过,却恨那人出手狠毒,当下也不客气,见旁边有一个大染缸,右脚一沟,右手画圈一拖,轻轻一带,染缸便向那人直击而去,那人大手一扬,便将染缸击落,染缸虽然没有击中他,却将他的右手及下半个身子全染红了,那人微微一怔。她一记冷笑,反掌一切,直取那人下阴,她出手如电,待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跳开,却已被她的掌风扫到,直痛的那人闷哼了一声。
那人用手指着清菡,想出声骂人,却又像想到什么一般,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对着其它的人比了一个手势,其它的那群人见到染缸便砸。清菡不由得大怒,这群人也太卑鄙无耻了,看这副举动,应该是来破坏流光溢彩的了,当下施展轻功,脚下轻点,长竿挥动,将那些人扫倒在地,再将力道运到手腕,长竿便如长了眼睛一般直击那些人的胸口。
为首的人见这副场景,知道是讨不到什么好处,忽听得门外响起了一声口哨声,为首叹了口气,极不甘心的也吹响了口哨,那些人一听便到哨声便相互看了一眼,飞快的向外跑去。
清菡一见他们这副模样,吼道:“想跑,没那么容易!”长竿一扫,向那群人直击过去。为首的人一见此情景,大是焦急,也顾不得下身疼痛,伸手便抓住清菡的长竿,示意那些人先走。
清菡冷哼了一声,气沉丹田,内力灌透长竿,那人微微一怔,瞪了清菡一眼,她突然觉得那人的眼神甚是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那人在清菡发怔的瞬间,借着清菡长竿上劲道,身子向后疾退,染坊外是一片树林,只片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再看其它的那些蒙面人,也已经跑得干干净净。
她心里有些恨,吼道:“不准跑!”施展轻松便要去追。耳边传来一如泉呤的声音道:“别追了,他们已经跑远了。”
清菡回头一看,却见凌若心距她约一丈远的地方,问道:“你怎么来呢?”
凌若心道:“我把帐一查完就过来了,没料到却撞上这一幕,看来这些人是越来越猖狂了,再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好欺负了。”说罢,哼了声,便走进了染坊,见染坊里一片狼藉,眸光更深了些,便问清菡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菡便将事情大致的讲了一遍,凌若心的脸色变了变,捞出他们丢在染缸里的东西,冷笑道:“看来这次来得还是行家里手。”
清菡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凌若心眸子寒了寒道:“这种东西叫虫粉,普通的染料沾上这种东西,便再也染不上色彩,天心兰的汁液若是沾上,便再也发不了光。”
清菡惊道:“看来这群人是冲着流光溢彩而来的,他们摆明了是来搞破坏,让我们做不成流光溢彩。上次花田是被秦风扬毁了,这次会不会也是他?”
凌若心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是他,秦风扬虽然也恨不得我们做不出流光溢彩,但他此时已回京,而且他虽然知道流光溢彩的配方,便对于染色却并不太懂,又怎么会有虫粉。”
清菡看了看凌若心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次来搞破坏人精通染色?”
凌若心笑了笑道:“这个人不但精通染色,而且还熟知绚彩山庄的地形,绚彩山庄的染坊极多,这个染坊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又知道流光溢彩在这里制做,看来这个人对我们关心很久了。”
清菡笑道:“你只怕已经猜到这个人是谁了,说来听听。”
凌若心也笑了笑道:“你也一样猜到了,又何须我讲白,只是现在没有证据,也不好趁机发难,再说了,这人这么有心,我也想借他的手传递一些消息。”
清菡奇道:“你想让他传递什么?”
凌若心故做神秘的道:“这个暂时不告诉你,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一下这里吧!”
清菡哼了声道:“小气鬼,不讲就不讲,刚才亏我那么努力的保护流光溢彩,连这个秘密都不愿意告诉我。”
凌若心知道她想激他,只是能被人激的动就不是凌若心了,他只是嘴角微微的勾了勾道:“你难道没听说过,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也答应你,到了适当的时候就会告诉你。”说罢,便去查看流光溢彩做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