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心好笑的道:“这样子好像不是我在求你,而是你在和我谈条件。”
清菡笑道:“随便是什么吧!你只需回答同不同意就好了。”
凌若心笑的灿若春花道:“你们段家与我们凌家,两家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我不答应你的条件你也得做这件事情,所以你没有立场来和我谈这件事情。”
清菡怒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若是我将你今天告诉我的话全部告诉秦风扬,他只怕马上就让绚彩山庄移为平地!”看吧,好人是不能做的。她就在奇怪,为什么凌若心会那么好说话,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凌若心笑道:“反正也有你爹陪着我一起死!”
凌若心看着清菡气得头顶冒烟的模样,坏心情也一扫而光,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不想死,所以你爹也不用死,你的条件我答应了。”逗她实在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先答应她的条件再说吧,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要把她留在身边,他办法有的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免得把这个小丫头给惹急了,到时候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清菡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他当猴耍一般,她的情绪全被他掌控,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冷冷的哼了一声,便回房去了,再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她只怕会忍不住和他打一架。
凌若心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或许她是他的福星吧!秦风扬机关算尽,只怕也算不出她会去知府府里偷东西。屋里茶香四溢,一如他此时畅快的心情。窗外的雨也停了,一缕阳光从窗台上照了进来,带来一屋子的希望与生机。他浅浅的品了一口茶,原本略有苦味的茶也变得甘甜无比。
只是雨才停了下来,凌玉双便带着两个丫环来到了眠蓉居。凌若心一见她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用猜也知道他娘是来做什么的。是以,凌玉双一进来,凌若心便道:“娘,如果你是来替小姨求情的,那就免了,我做当家的这几年来,她暗中亏空了绚彩山庄多少银子你是清楚的,阳奉阴违的事情做的实在是太多,再不给她一点惩罚,只怕她会无法无天了!”
凌玉双叹了口气道:“我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样子,我自然清楚,你给她的处罚合情合理,虽然若情也来找我求过情,但是我又不是睁眼瞎子,我已经拒绝了若情的求情。若心,我也知道这些年来苦了你,也知道你聪明无比,寻常的事情也不需要我操心,我这些年来也极少过问山庄里的事情,但是这次却不得不来问问你,三皇子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
凌若心听得她的话不禁松了一口气,他最怕她是为凌玉妍的事情来他面前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于是淡淡一笑道:“娘,你不用担心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想到办法解决了。”
凌玉双疑惑道:“傻孩子,你不要骗娘,如果有办法的话,就不会一拖十年都没有制出流光溢彩,更何况现在流光溢彩又被人盗了去。”
凌若心浅浅笑了笑道,便将清菡如何将流光溢彩交给他,又答应他帮他制做流光溢彩。凌若心一听,大喜道:“真的啊!看来清菡还真的是我们凌家的福星,这个儿媳妇实在是找的太对了!”
凌若心一听她的话,只觉得有些头大,他一时激动,都快忘了他娘和段叔叔的打算,正要跟凌玉双辩解,却突然从门后传出清菡的声音:“夫人,什么儿媳妇?”她依稀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凌玉双时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看了凌若心一眼,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本来她是想凌若心偷听她和苏易寒的对话,那她也要偷听他们的对话,捞回一些本来。
凌若心见她从门后出来,便知道刚才她一定在后面偷听,要如何跟她解释?他可不知道,交给他那无敌的娘去处理吧!只是在这个非常时期,还需要清菡的帮忙。她帮绚彩山庄是因为她爹在绚彩山庄,可是以她目前对他的态度,若是让她知道她的爹从一开始就把她许给了他,还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弄不好,她拍拍屁股走人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凌玉双没料到她就在门后,听她那样一问,想起初次见面时她与凌若心吵的不可开交的情形,又想起那日说漏嘴之后她的表情,此时见她的脸上又惊又疑,凌若心也是满脸的警告,便打着哈哈道:“清菡啊,来让我看看,才几日没见,越发出落的标志了。”见清菡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打的哈哈而有所缓合,便接着又道:“你也知道若心的特殊身份,我这些年来是想儿媳妇想疯了,和你又特别的投缘,你为绚彩山庄又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心里也没把你当外人,便随口就说出了儿媳妇。”
清菡听她这样一讲,脸没来由得的一红,瞟了眼凌若心,只见他不知何时,又端坐在那里喝茶,仿佛对这件事情毫不挂心,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笑着道:“我与夫人也甚是投缘,而我又很小就没了娘亲,夫人若真喜欢我,便收我当义女吧,媳妇那个词听起来实在是别扭。”
此话一出,凌若心的心里不由得一紧,心里十分排斥她成为他妹妹的事情,至于为什么排斥,他自己也不知道,却忍不住在旁道:“你那副野蛮的模样,还想成为我的妹妹,我看你还是省省心吧!”
凌玉双听得凌若心的话,心里不由得一喜,看来若心对清菡已经有了感情了,要不然以他那副不温不火的性子,定然不会表示出任何情绪,这实在是一个好兆头。这次的事情搞不好还能增进两人的感情,她见清菡一副要冒火的样,忙打圆场道:“你和若心两人性子实在是相差太多,真收你为义女了,他只怕又要跟我闹腾。你如果不嫌弃的话,便当我的弟子吧,我来教你染色之术,而师徒的情谊也绝不会比母女的情谊差,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