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菡朝他笑了笑道:“我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卫,又怎么能离开大小姐身侧呢?”她此时算是彻底知道凌若心为什么会那么好说话的让她离开,原来是不想让她见到秦风影和秦风扬。刚才侍从通报秦风扬来访,他神色安然,仿佛在意料之中一般。秦风扬和知府一起来到绚彩山庄,只怕还有些事情要发生。
凌若心看了她一眼,懒得理她,也不换衣裳便径直往兰妍厅走去,清菡见他今日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奇怪,受了她那么多的气居然一点都不反抗,也不知道是他的脑袋有问题还是她的眼睛有问题。她本想现在就去找他用流光溢彩换回娘亲的玉佩,但想想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等他见过秦风扬也来得及,便也晃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后。
只是一到兰妍厅,凌若心与清菡俱一呆,不止许志杰与秦风扬在场,还有一队官兵,一见凌若心出来,便将他团团围住。凌若心一见这种阵式,嘴角扯过一抹讥笑道:“三公子这是什么意思?”以许志杰的胆子和能力,是断然不敢这样对他,除非是得到秦风扬的授意。
秦风扬微微一笑道:“原本以凌大小姐的才情,本不应该受到这样对待,但是凌大小姐应该知道违抗圣旨的后果,更何况是朝庭已给了你许多时间。再过一月便是期限,而此时流光溢彩却又凭空消失,只怕大小姐是完成不了十年前的圣诣了,风扬不才,此次刚好来到寻隐城,顺便带大小姐进京面圣了。”他的言语间有几分自得。却在看到凌若心身后的清菡时,脸上的笑意微微的变了变,原本冰冷的笑容也有了几分温度。
清菡见他这副架式,心里又惊又疑,昨日还同桌共食,今日便兵戎相见,难怪凌若心说他不是什么好人,看来也不全是胡说八道。只是他话里的意思她听得是云里雾里,什么十年前的圣诣?却也知道这件事情跟流光溢彩是有关系的,心里不由得紧了紧。在见到他露出的笑脸时,心里不禁又别有一番滋味,这些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凌若心淡淡一笑道:“没错,流光溢彩的确是被人所盗,但我早已派人去找,已经知道其下落了。十年前的诣意该如何处罚绚彩山庄,我的确该一人承担下来。只是现在尚有一月时间,三公子便如此迫不及待要将我带入京城,到时候圣上责罚下来,也不知是罚你还是罚我?”他的拳头不由握紧了些,他就知道秦风扬这次来寻隐城不安好心,却没料到他如此迫不及待。
凌若心的眸光流转,又道:“不知道今日三公子是以何种身份来处理这件事情?”
清菡听得凌若心的话,心里不由得一紧,那流光溢彩是被她偷去的,该不会是被他发现了什么吧?想起取回流光溢彩时碰到的杀手,不由得又担心了几分。
秦风扬冷冷一笑道:“绚彩山庄用了十年的时候也做不出第二匹流光溢彩,这区区的一个月又如何能做的出来?再说了,据我所知,制做流光溢彩需要用先做好的布料为引子,否则即便做出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我是何身份,大小姐又不是今日才知?大小姐口口声声说已查到了流光溢彩的下落,不知道是在哪里?”
凌若心淡淡的道:“很好!只是三公子难道不觉得你问的太多了吗?流光溢彩在哪里,我自会派人去取回来,只要我在一个月后将流光溢彩做出来,上交朝庭便是,这中间的过程是我绚彩山庄的事情,三公子管的似乎也太多了些。”
秦风扬看了看他道:“是吗?也不知道是我管的太多,还是你隐瞒的太多,你根本就不知道流光溢彩的下落,只怕那流光溢彩已被那一场大火化为灰烬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阴沉,声音狠厉。
清菡只觉得秦风扬实在是有些古怪,难道那日她放完火之后另一个放火的人是他?
凌若心却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道:“三公子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只是不知道那日的大火和三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秦风扬双眼微眯,冷冷的瞪着凌若心道:“你的意思是我那日的火是我放的?”
凌若心微微一笑道:“我可没有这么说,三公子若要往自己的身上揽我也没有办法。”见秦风扬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他又接着道:“如果三公子不是放火的那人,也没必要如此步步紧逼,我说我知道流光溢彩的下落便是知道,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三公子流光溢彩在哪里。省得到时候真要发生什么事情我又要往三公子的身上联系。”
秦风扬走过去一把抓住凌若心的领子,凌若心冷笑一声道:“三公子这是何意?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般抓着我的衣裳,莫不是想毁我的清誉?”说罢,淡淡的看着秦风扬,眸光流转,似戏谑,又似嘲讽。
秦风扬松开手,淡淡的道:“大小姐,实在是好魄力,撒起谎来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只是一个月之后,你若交不出流光溢彩,我看你还能不能有现在这副镇定的模样。”他的手轻轻的勾起了凌若心的下巴,冷冷的笑了几声后道:“就怕到时候可惜了这一副倾世的容颜,也让我大哥痴心妄想了那么多年。”
凌若心最烦别人勾他的下巴,眼里顿时一片冰冷,眼里满是杀机,若非秦风扬的身份特殊,他只怕已经出手了,当下冷冷的拂开秦风扬的手道:“事情会如何,我们一个月后再说,但是今日,还请你放尊重一点!”
秦风扬冷冷的道:“只怕一月之后便不是这样对你了,我们走着瞧!”说罢,便率先走出了兰妍厅。他在经过清菡身边的时候,轻轻的道:“绚彩山庄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跟我走如何?”说罢,眼里有一丝希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