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寒略带赞赏的道:“寻常小偷要进绚彩山庄偷东西实在是太难,因为大小姐聪慧无比,没有人知道他将流光溢彩藏在哪里。只是前段时间寻隐城里有个十年一度的斗宝会,知府将流光溢彩借出参加斗宝会,并再三保证绝不会遗失流光溢彩,大小姐才借了出去。可是斗宝会结束的那天天色已晚,决定第二日再来取回,没料到当天晚上知府府里便失窃了,不但流光溢彩消失不见,知府的官印也被人偷走了。”
清菡听得他的话,眼睛不由得亮了亮,如果是这样的话,她那天跑到知府府里偷走的东西就是流光溢彩和官印了。只是知府知道这流光溢彩的价值,她那日去偷的时候,怎么都没看到半个守卫?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清菡又想起那日在知府府的时候,看到知府府被烧的不成模样,而她仅仅只烧了柴房,以她多年放火的经验,她非常确定不会烧到其它的房间,这又如何解释?莫非,那天还有其它的人去了知府府偷东西,那人先引开所有的守卫,而她只是刚好钻了那个空子。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过去,只是那人是谁,为什么要火烧知府府呢?
清菡忍不住问道:“苏大哥怎么这么清楚绚彩山庄的事情?你说知道一些线索,可是知道那盗宝之人是谁?”她自认为那天做的甚是隐密,应该不会被人发现才是,但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些紧张。她发现自己实在是太有才了,随便一偷居然就偷到了绚彩山庄的至宝。她这才想自己自己在客栈多交了三天的房租,今天是最后一天,得去把那个流光溢彩取回来才是。
苏易寒摇了摇头道:“苏家与绚彩山庄是凤隐国里最大的织布世家之一,绚彩山庄里擅长织布与刺绣,而苏家则擅长制丝,对于凌家的事情,我自然是倍加关注了。我倒不是知道那盗宝之人是谁,却知道那流光溢彩如此特殊,定然还在这寻隐城内,敢火烧知府府的,除了牛头山的土匪只怕再无其它人了。”
清菡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她还在为是被什么人发现了她那天晚上的行为,原来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嘴角忍不住划过一抹笑意,这苏易寒也真是会胡眶人,他能想到这样,凌若心肯定也能想到,可是普天之下又有谁能知道是她偷走了流光溢彩呢?想想,不禁又有几分得意。
清菡笑了笑道:“苏大哥分析的有道理,只是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呢?”
苏易寒有些神秘的道:“其实就算流光溢彩不是那些土匪偷的,你也可以去那里好好查访一遍。现在大小姐对你就不同于常人,只要你多多表现,大小姐也不是寻常女子,你的心意他早晚会知道,再则你一直待在大小姐的身边,也会日久生情,到时候他真的要下嫁于你也说不定。”
清菡听得他的话笑容便凝在了脸上,日久生情?只怕是见鬼了吧!她可是巴不得早日脱离他的魔掌!只是当着苏易寒的面,她也只有讪讪的道:“苏大哥对绚彩山庄可谓是尽心尽力了,大小姐若是知道苏大哥如此为凌家着想,定会感激不尽!”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得一个女声道:“凌家永远是凤引国最大的织染世家,寻常小辈自是削尖了脑袋与凌家攀上关系,苏大当家的,我说的是也不是!”
声音微显苍老,却依然娇媚可人,清菡寻声一看,只见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缓缓的走进了兰妍厅,她的模样与凌若心有几分相似,只是颧骨微突,眼神有些阴暗与傲慢,一身米白色的长裙,头上插了好几根步摇,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清菡见她的模样,便已猜到她只怕就是凌若心的小姨凌玉妍,也就是在绣坊里乱给管事发号命令的人了。
凌玉妍的身边跟着一个女子,清菡认得那女子就是她第一次潜入绚彩山庄教训丫环春花的那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凌玉妍和那个女子,就没什么好感,本能的有些讨厌。而凌玉妍显然也不太喜欢她,一进来,一双眼睛便只瞟了她一眼,便看着苏易寒。
苏易寒听得她的话,心里也莫明的有些怒火,只是他久经商场,情绪也不轻易外露,也淡淡的道:“凌二小姐此言差矣!苏家此次与凌家联手,并非攀关系,而是各取所需。苏家的财力虽比不上凌家,但在这寻隐城内也算数一数二。”他叫她凌二小姐无非是想告诉她即使她年纪一大把了,在凌家,不是她当家。
凌玉妍最讨厌别人那样称呼她,当下冷冷的道:“是吗?苏家能做得出像流光溢彩一样如同至宝的东西吗?再则我才听闻苏二小姐到凌家的绣坊里偷凌家独有的金丝线,若心也真是糊涂,就这样放走了苏二小姐,并且还听了小人的谗言要和苏家一起做生意,也不知道苏家的人手脚干不干净。”说罢,瞟了瞟清菡与苏易寒一眼。
苏易寒听到她的话,脸色也不由得变了。
清菡听得她的话,那个小人摆明的就是说她嘛,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也没得罪她,她就来挖苦自己,还真是过份,当下却笑着道:“要说到小人与小偷,或许这里有一个人是我和苏大哥加起来都赶不上,明明没什么本事,却又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暗地里亏空凌家的钱,买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那种手段,真是又卑鄙,又无耻,比小人更招人讨厌,比小偷更让恨。唉!也不知道活了几十年,到头来还要被人叫做二小姐,真是可悲啊!”说罢,还连着叹了几口气。
凌玉妍一听得她的话,嘴巴都气歪了,对身边的女子道:“一个下人一点规矩都没有,别以为你爹在凌家呆的时间长了,就把自己当成是主人了。若情,去掌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