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心听得她的话,脸气的都绿了,恨恨的瞪着她张狂的模样,不禁有些后悔编这样的故事来抵毁秦风扬。清菡好不容易笑完了,凑到凌若心的身边道:“大小姐,我这个办法可好!”
凌若心本就生气,再听得清菡这样一问,伸手用力弹了一下她的头,骂道:“好个鬼!”
他那一下,用了五成的力气,清菡笑的正开心,一不留神就被他弹中了,痛的她哇哇的大叫起来,怒道:“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也趁他不备,伸手疾点他的穴道,而凌若心又何等机敏,又不如何能让她得逞,反手便挡,两人便在马车里打了起来。
车夫的耳朵有些聋,在车外听得他们说话,由于逆风,他们的声音又小,又有车轮的嘎嘎之声,仅能听到什么断袖之僻,什么婚嫁之类的,见马车摇晃的厉害,只道他们在行苟且之事。脸上不禁微微的笑了起来,他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见大小姐终于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他真是替大小姐高兴。只是在马车上就这样,跟大小姐的性格还真有些不符,只是大小姐已到双十年纪,女儿家怀春也算正常,又或许是那段侍卫太有魅力,让大小姐一时忍耐不住也说不定。他还是好好的赶好他的马车的吧,主子的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胡说八道,顶多就是在喝多了酒和其它的下人一起吹吹牛的时候讲讲罢了。
马车在眠蓉居前停了下来,车夫见马车已停止摇晃,思索了片刻,还是在旁道:“大小姐,已经到眠蓉居了。”连唤了两声才听得凌若心稍显低沉的声音“知道了!”
车夫还得将马车与车分开,凌若心不下来,他的活也做不成,只得在旁候着,约莫过了半刻钟,凌若心与清菡才衣冠不整的从马车上下来,两人的脸上都有些青肿,神情都有些狼狈。车夫微微一惊,如此失态的凌若心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上前问道:“大小姐,你还好吧!”
凌若心与清菡在车上打了许久,若论武功清菡要稍胜他一筹,但他心机深沉,应变极快,她也占不到他的便宜,马车里空间又小,里面的东西被两人打的乱成一团,脸上的伤也不是对方打的,是马车在行驶过程中撞伤的。当车夫在车外叫两人下车时,两人正用摛拿手摛住了对方,只有一方先松手两人才能分开。凌若心瞪着清菡道:“你先松手!”
清菡哼了一声道:“是男人的就先松手!”被他拧着还真是有些难受。
于是,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瞪了半天,凌若心道了句:“好男不跟女斗!”最主要是车夫还在车外候着,若是让他看到两人这副模样,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不得已将手松开,才一松开手,清菡便屈指一弹弹中了他的头,痛的他咬牙咧齿,而清菡却坏坏一笑,从马车上一跃而起快速的下了马车。
车夫问他的时候,他正在气头上,怒道:“好不好,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说罢,便怒气冲冲的回房去了,清菡见那车夫被他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顿,知道车夫成了自己的出气筒,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朝他笑了笑才回房。
车夫一见两人的表情,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忙爬上马车,一看里面乱成一团,不由得呵呵的笑了起来,看来他猜的是一点都没有错了!也难怪,大小姐平日里又何曾与男子亲密过,今日被他撞破自然会不好意思,他挨骂实在是自找的。这样一想,心里也就一点都不生气了。
清菡走进房间,却见凌若心正对着镜子自顾自的擦着伤药,心情没来由的好了许多,虽然她自己也满头满脸的伤痕。她搬了把椅子,坐到凌若心的旁边笑着道:“大小姐,让我来帮你吧!”
凌若心眸子寒茫点点的瞪了她一眼,却还是将药瓶给了她,清菡拿起药瓶先将自己脸上抹好,见凌若心瞪着她,才笑嘻嘻的帮他去抹,只是看是轻轻的抹上去,手上却用了几分劲,使劲的按了下去,只痛的他嘶牙咧齿,她见他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清菡一边笑一边提防着他的算计,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他安静的紧,只是一双眼眸冷冷的看着她,也淡淡的问道:“很好玩吗?”
清菡笑道:“的确很好玩!”看着他那副模样,她的心情就莫名的特别好,心情一好,所有的事情也就都好玩了。
凌若心从她的手里抢过药瓶,不再理她,接着给自己擦药。清菡见他这副模样突然觉得不好玩了,就好像两人在打球,另一个人不理你,一个拿着球就怎么也好玩不起来了。她用胳膊肘碰了碰凌若心道:“喂,小气鬼,生气呢?”
凌若心听得她的话,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以你的身份,我犯得着和你生气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两人再这样闹下去,实在是没有意思。他还有一堆的事情需要思考,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再去跟她胡闹。
清菡撇了撇嘴,这人一说话就能把人气死,当下也懒得理他,准备回房睡觉,还没走到门边,却听得凌若心道:“你今日在兰花会上锋芒太露,日后只怕秦风扬和苏易寒会常来找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原不想和她讲这些的,却还是忍不住。
清菡的脚步一滞,回过头来问道:“我今日有露锋茫吗?”她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凌若心叹了口气道:“也不知该说你是聪明还是该说你笨,你要是对别人有对我一半的防备之心也就好了。”说完这句话,他的脸上满是担忧。
清菡撇了撇嘴道:“那是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你更坏了!”说罢,便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凌若心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的举动,伸手摸了摸鼻子,他承认他不是什么好人,难得对人善意的提醒,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某人当做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