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心还是淡淡的道:“好啊,你大可以不去。寄风,把飞影牵过来好好伺候段侍卫。”知道她的弱点便能对症下药,他还不信他治不住她。
清菡腾的一下便窜进了马车,速度之快让凌若心也大吃一惊,她一冲进马车,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了凌若心的穴道,微微的笑道:“飞影是用来伺候大小姐的,我受之不起,大小姐不是说有急事吗?怎么现在还不出发?”说罢,却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只要一用力,他的脖子便会被扭断。
凌若心恨的瞪大了那双美丽的眸子,却又动弹不得,恨恨的道:“出发!”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道理他今日是彻底的明白了,这个段清菡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个小人,是他大意了。眸光流转,面色却如常。
清菡嘴角划过一抹淡笑,便伸手去他的身上摸去,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她一拿到娘的玉佩便离开这个破地方。爹骂她不守信义也好,哪怕是不认她这个女儿也好,总之她不要呆在他的身边。
凌若心生平最恨别人碰到他的身体,更从未有人这样摸他,低咤道:“你在做什么?”
清菡边摸边答道:“我在找我娘给我的玉佩!”
凌若心有些自得的道:“我怎么可以有那么蠢,将那块玉佩带在身边!你……”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饶是他平日里冷静无比,镇定无比,这一刻也傻了眼。
清菡也呆了呆,原来她在他的身上到处乱摸,越摸越下,结果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小时候常和师兄们一起玩,她自然知道她摸到了什么。就算她平日里脸皮再厚,再胆大妄为,终是个女孩子,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赶紧将手抽回来。
凌若心只觉得心跳加速,她的手柔弱无骨,在碰到他那里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得身体的反应。咬了咬牙,想骂她,却又不知道要怎么骂!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至极,清菡使劲的靠着车厢的另一侧,能离凌若心有多远算多远。只是那个车厢本来也不太大,马车一颠簸,两人便又碰到了一起。
清菡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她刚刚都在做些什么啊?见凌若心碰到自己,还靠在她的身上,便喝道:“滚一边去!”
凌若心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她占了自己那么大的便宜,还在这里吼他,真是什么世道?脸上的红晕也已消掉,冷冷的道:“好像该出去的是你才是,马车是我的,我身上的穴道也是你点的。”看来上次修理她修理的还不够,她好像一点教训都没有吸取到。
清菡这才记起她点了他的穴道,心里微一沉呤,便解开他穴道,也不顾马车正在行驶,腾的一声便冲出了车厢,现在她是宁愿走路也不要与他呆在一起了。
马车在知府府的大门口停了下来,随行的侍从忙替凌若心掀起帘子让他下来,凌若心坐在马车口道:“段侍卫,还不来扶我下车?”
清菡愣在那里,硬是没弄明白他口里的段侍卫就是在叫她,旁边的一个侍从提醒道:“大小姐在叫你了!”她见凌若心的眸子里寒茫点点,但举止却又极温文尔雅,脸上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心里万般不愿道:“你自己不会下来啊?”
凌若心没有说话,另一个侍卫武印喝道:“段总管难道没有教育你吗?哪有这样对待主子的,大小姐要你扶他,那是看得起你!”说罢,他自己跑到凌若心的身边,伸出手欲扶他下马车。
凌若心朝他淡淡一笑道:“既然是新来的,那自然要教会她一些规矩,以后扶我上下马车的事情就由段侍卫来做就好了。”语气虽然温柔,却又极具威仪,武印只得讪讪的离去,瞪了清菡一眼。
清菡撇了撇嘴,只得上前去扶他下马车。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骨子里坏到极点的人,为什么在众人的面前偏偏喜欢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装柔弱也就罢了,还不忘摆出大家闺秀的谱,她非常讨厌他这样的行为。不由得“啧啧”出声,眼里满是鄙夷,心里也不禁有些恨自己,当初不就是因为凌若心的这副模样,她着了他的道。一个男人比女人还女人,实在是些看不起。
凌若心也不理会她的眼光,扶着她的手优雅至极的从马车上车了下来,看起来实在是有些弱不禁风。在他的手扶上她的手的时候,她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当下痛的哇哇大叫,而此时他已下了马车,看都不看她一眼。
路人及凌若心身边的随从有些怪异的看着她,清菡不禁有些恼火,仔细看了看扶凌若心的手,只见上面隐隐有一个红点,忆起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被他用针给点了穴,此时那个针眼也不偏不倚的扎在她的麻穴上,难怪会那么痛。心里不禁恨凌若心歹毒,她原本立时发作,但想起这几次她都吃了他不少的亏,而他出手又极快,谁会相信他会用针扎她?
清菡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他却一脸微笑的道:“段侍卫,还不快跟上来,让知府大人等实在是太不礼貌了。”他的笑容再温和,她也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得意与警告。
清菡也笑着道:“是,大小姐!”便跟在凌若心的身后进了知府的大门。装下人,装吧,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都向他讨回来。敢用针扎她,下次她一定将他扎成刺猥!
只是一进到知府府里,清菡便傻了眼,除了单独隔离开的一栋房子外,其它的地方都被烧的一片焦黑,现在工人们正在忙碌的重建房屋,花园里的花草也被烧掉大半,一片凄惨的景像。她明明记得那天她只是一把火烧了柴房而已,怎么会将其它的地方也烧成这副模样?现在是夏天,也没有那么干燥,更何况那天也没有风,怎么可能会烧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