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心看着许志杰道:“你想怎么样?”许志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如何抓到他娘和段叔叔的?他实在是有些奇怪,只是亲人在眼前,也容不得他想太多,心里直记挂着他们的安危。
许志杰看着凌若心道:“我并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你放了三皇子,我放了凌夫人和段总管。”他的脸上一片冷静,沉稳中却又带着些许惊疑。
凌若心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许志杰比了个手势,他带来的那队官兵便向后退了数十步,只余下他和几个押着凌玉双与段络尘的侍卫,他这才道:“凌大小姐,不,凌大公子,我也是直到今日才识得你的庐山真面目,对你实在是佩服的紧,我今日带了这么多的兵马前来,不是为了对付你,而是因为现在的情势所逼,我做为朝庭的命官,不可能置三皇子的安危于不顾。今日将令慈和段总管带来,一则是为了化解你与三皇子的恩怨,再则也是佩服你的为人。”
许志杰让身边的侍卫走后,足以显示他的真诚,那一番话也说的甚是诚恳。
凌若心心里担心凌玉双的安危,此时一见她安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娘亲还活着就一切都好说。现在就算放了秦风扬,只要娘和段叔叔在自己的身边,以他的本事,就断不会再落入秦风扬之手,再则以他现在手上的财富,离开凤引国去其它的国家生存也不是难事。而秦风扬对他而言,虽然会是个威胁,却也不用太过担心,只要一离开凤引国,秦风扬也拿他没有办法。
凌若心的主意一定,便道:“难得知府大人有这片心思,若心在这里谢过了。我与三皇子原本就并无恩怨,我一个平头百姓,也只想过安稳的日子,皇室中的恩怨再不想卷进来。对我来讲,亲人的安危便比一切都重要。”
许志杰喜道:“凌大公子不愧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来人啦,把凌夫人与段总管带过来!”
四个侍卫便将凌玉双及段骆尘带了过来,凌若心使了个眼色给青山,青山会意,便将秦风扬也拉过去。
秦风扬见许志杰带着凌玉双及段骆尘过来的时候,心里有些奇怪,凌玉双与段骆尘都是极为精明之人,又怎么会落在许志杰的手里?而他也没有通知许志杰今日来这里支援他,许志杰又如何得到他在这里的消息。只是他的心里纵然有千般疑虑,却也知道许志杰是来救他的,其它的事情等到事后再去问许志杰。
凌若心见凌玉双与段骆尘走了过来,忙走上前去给他们松梆,三下五除二便将凌玉双与段骆尘的绳子解开,并道:“娘,段叔叔,你们受苦了。”说罢,便帮他们扯掉塞在嘴里的手帕。
只见段骆尘的眼睛突然转了转,从腰边突然掏出一把刀来,直向凌若心的身上刺去,凌若心大惊,从旁避开道:“段叔叔,你怎么呢?”段骆尘并不理会他,拔刀又攻了过来。
凌若心的话音一落,凌玉双也从腰边掏出刀来,直向他刺了过去,那动作又快又狠,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凌若心避开了段骆尘必杀的一击,却避不开凌玉双在旁刺过来的一刀。凌若心的腹部便被刺了一刀,凌玉双那一刀一得手,伸手将刀拔出后,又刺了过来。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当场的人惊得目瞪口呆,清菡大惊道:“爹,娘,你们怎么呢?”
清菡的叫声,并没有让凌玉双与段骆尘停下手来。
凌若心眸光转黑,凌玉双与段骆尘一出手,他便已知道他们绝不是他们,心里不由得大恨,虽然被凌玉双刺了一刀,却反应极快的使出杀手,伸手一掌便将凌玉双的手臂打折,再反手一拍,直击向她的擅中穴,将她击飞。段骆尘见凌玉双受伤,神色间没有半点所动,反手又朝凌若心刺了过来。
青山一见此情况,不由得大惊,他最先反应过来,腾空一脚便将段骆尘踢飞,伸手一抓,便将段骆尘的脸揭掉了一层皮,那层皮去掉之后,哪里还是段骆尘,是一张极陌生的脸!
清菡见此情况,不由得呆了呆,心里大恨,取过随身的佩剑,伸手便将佩剑掷了出去,佩剑在空中激起破空的声音,直直的穿过了扮做段骆尘那个杀手的胸口。飞快的奔到凌若心的身边,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清菡见假凌玉双嘴角流着血倒在地上,心里恨她伤了凌若心,抬脚一踩她掉在地上的腰刀,腰刀像长了眼睛一般,直击向假凌玉双,刀势去的极疾,她根本无从闪躲,刀穿胸而过,眼见也活不成了。
清菡扶着凌若心,问道:“你怎么样呢?”
凌若心还没回答,箭便如飞蝗一般扑面而来,青山挥刀挡住那些飞箭,对清菡道:“快带门主先走!我和洛城断后!”说话间,已有不少飞凤门的门徒中箭而亡。
清菡心在滴血,秦风扬和许志杰的阴狠实在是超出了她的想像。她有生的十几年来,一直过的都是极为轻松快乐的生活,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恨,在这一刻,终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刻骨的恨,较那日被人下了春药的恨要浓烈的多。
清菡回首恨恨的看了看秦风扬和许志杰,便一把扶着凌若心向后撤退。
秦风扬见到这种情况,大骂道:“住手,谁让你放箭的?”
许志杰朝他看了一眼道:“三皇子,凌若心与段清菡犯有欺君之罪,属下只不过在执法,还请三皇子莫在为难属下。”
秦风扬刚要发作,却见身边没有一个他的侍卫,只得咬了咬牙,不再说话,眼睁睁的看着清菡扶着凌若心离开。
凌若心见清菡对那两个杀手痛下了杀手,便知道她的心里只怕是极恨。抬眼见她看向他时眼里满是担忧,原想出声安慰她,只是伤口痛的实在是厉害,刚想说话,一口气便提不上来。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自伤口传了上来,他的心里不由得微微发惊,看来那刀上抹了剧毒。再见箭雨射来,又不忍让清菡担心,只得任由她扶着他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