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中午,客栈里人极多,一片喧哗。秦风扬知道清菡与凌若心的武功,将身边所有的侍卫全部召集了过来,布置好之后再行攻击。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并未让侍卫立即封索所有人员的出入。
守在侧门的那名侍卫清菡见他十分的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见那人回过头来,终是认出了是她与凌若心进凤潜城时巡查时看凌若心看呆的那位侍卫。
那侍卫见侧门一开,便欲拔剑,待看清楚是清菡与凌若心时,他微微的一怔,凌若心此时已动了杀机,绣花针已扣在手上。只是此时那侍卫若是呼叫其同伴的话,四人的行踪必会暴露,而凌若心若是杀了他的话,他倒地的声响,也必会引起其它侍卫的注意。
谁知那侍卫发了一下怔之后,自言自语的道:“这客栈真是奇怪,居然连侧门都没有。”转身便离去了。
四人对望了一眼,均有些吃惊,只是此时也顾不得细想,牵过马匹,便向西疾奔而去。秦风扬听到马蹄声响起,一抬眼,却见四人已经去的远了,心里大恨,忙带着侍卫再疾追而来。
四人一路向西,马匹由于经过长期的奔跑,已显得有些疲惫,任凭四人再催促,也跑不快了。而秦风扬的马匹,都是新换的快马,跑的飞快,两边的距离也越拉越近。
好在已走到了山脚之下,凌若心喊了一声:“弃马!”四人便施展轻功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向林子里隐没。
秦风扬见四人弃马隐入林中,吼了一名:“搜!”便命人向林子里搜寻。
四人中,洛城的轻功为最差,他怕连累了众人,便对凌若心道:“门主,我们分开而行吧,我与青山向南走,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你与夫人再寻机会逃走。”
清菡听得洛城管她叫夫人,脸上不禁一红。
凌若心知道在林中人越少便越难被发现,便点了点头道:“你们两人千万小心,脱险后再想办法联络。”
两人点了点头,便向西而行,惊起了一群飞鸟。凌若心叹了口气,知道他们是为了引开敌人故意惊起林中的鸟儿,心里不由得替两人担心,但想想两人的武功不低,更兼有极丰富的江湖经验,应该不会有事。再则此时也不是替他们担忧的时候,拉过清菡便向南疾奔。
清菡见林子甚是茂盛,更兼才下过一场雨,两人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足迹,想起以前在苍素门捉弄各位师兄的事情,便对凌若心道:“我们若是这样走,迟早会被追上来。我见这里的树木都长的极大了,不如跃上树冠,一则可以跑的更快,二则也不易被发现。”
凌若心眼睛一亮,笑道:“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清菡哼了一声道:“那是因为我从小在林子里长大,不像某人是个大小姐。”她一边说一边跃上了树干,她突然发现和凌若心拌嘴也是一件极开心的事情,两人现在已经亲密无间,拌嘴也便成了两人生活中的乐趣,虽然是在逃亡,却觉得彼此在身边便是一件极开心的事情。
凌若心瞪了她一眼,也不再说话,看好了方向,向南疾奔。
那片林子甚大,两人走了几个时辰还看不到边际,肚子也饿了,林子里的动物虽多,却也不敢生火烤杀,怕引来秦风扬的追捕。
清菡对于玄机子教的药草没认识几味,却由于常年在林中晃悠,认得不少野果,此时正值秋天,各种野种熟了不少,她摘了一些没毒且甜美多汁的果子,一边吃一边摘了些分给凌若心。
凌若心原本对吃东西甚是讲究,只是此时已经饿极,也顾不得许多,用衣衫擦了擦便往嘴里塞,那些野果比起他寻常吃的果子是又酸又涩,只是肚子饿了,又有清菡在身边,只觉得这是世上最好吃的果子。
这样又过了一日,这天晚上凌若心忽然对着天边发呆。
清菡见他神情有异,在旁问道:“怎么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呢?”
凌若心一脸凝重的道:“你看南边,那里火光冲天,只怕是绚彩山庄已经被烧了。”
清菡往南一看,果然见到南边的天空隐隐透着红光,在旁安慰道:“反正你早已做好准备要烧掉绚彩山庄,此时烧掉也没什么。”
凌若心叹了口气道:“在那之前一直以为绚彩山庄烧了也便烧了,可是此时看到那漫天的大火,心里却还是有些舍不得。”
他的话音刚落,又见天空升起了一个烟花,凌若心一见到那个烟花,神色大变道:“不好了,出事了,绚彩山庄的火不是飞凤门的人放的!”
清菡听得他的话,大惊道:“不是飞凤门的人放的?那会是谁放的?”一个不好的念头窜进了她的脑海,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凌若心。
凌若心面色凝重的道:“只怕是朝庭放的。”他想了想,问道:“清菡,还赶得动路吗?”
清菡点了点头道:“我现在精神好的很!”如果火真的是朝庭放的话,那么此时绚彩山庄只怕已是人间地狱,她的爹与凌若心的娘虽然都会武功,但是却又首当其冲,为了对付凌若心,只怕会更加想尽办法对付凌玉双与段骆尘,若是如此,这场劫难他们可要如何才能渡得过?
一想到这些,清菡只觉得心急如焚,虽然她与段骆尘自小没有生活在一起,但那却是她的爹啊!在绚彩山庄里生活的那段时间,虽然爹天天在旁想方设法把她和凌若心凑成一对,当时的她虽然极不认同,可是现在发现凌若心的好之后,才明白爹的一片苦心。
凌若心叹了口气道:“我们现在便连夜赶回绚彩山庄!”希望还能有一丝挽回的机会。心里却在想,到底会是谁做的,是秦风扬还是秦风影?秦风影身上有伤,应该不会这么快赶过来,那余下的就只有秦风扬了。心里不由得有些恨,又有些着急,只是此时却又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