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随着她的一声怒喝,旁边的桌子也随之遭了殃。
寒冰仍然平静的望着她,丝毫不为所动,她今日倒要看看,这些人怎么颠倒黑白,将白的说成黑的。
“母后息怒,您这样质问冰儿,就连儿臣也是一头雾水啊!”北寒墨连忙劝解道。
太后气的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逆子,连皇位都快要不保了,还护着这个女人,当真是被她迷惑了心智?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有了吗?
“皇儿且稍安勿躁,听母后道来。”太后耐下性子,沉声解释道。“皇贵妃,你在珍妃临盆当日,将皇上遣走,在与稳婆勾结,以至珍妃母子难产,皇子夭折,珍妃惨死,你可知罪!”太后又恢复了刚才的森冷,一脸的寒霜。
寒冰站在殿下,听得佩服的不得了,都想要鼓掌了,扫了一眼,旁边的如妃,她正一脸得意洋洋的望着自己,也因为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她才敢如此大胆。
寒冰对这两个女人颠倒黑白的功夫还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竟能编出这样的故事来,完全就是将如妃的所作所为都推到她头上来了。
“太后,您有证据吗?”寒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其意思就是当她们放屁。
“证据,你要,哀家就给你!”太后冷笑了一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个稳婆,喝道:“将刚才你们对哀家说的话,在说一遍!”
“是,太后。”其中一个人哆哆嗦嗦的应道,“是皇贵妃,要奴才替珍妃娘娘接生时,对珍妃娘娘施以毒手,她给了奴才三人三千两银子,奴才藏在家中,至今没敢动。”
“皇贵妃,你听到了,还知罪吗?”太后冷冷的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碎尸万段!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三个人,也没有做过!我不会认得!”寒冰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她很疑惑,为什么这三个人会甘愿受死呢?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如妃手中了。
北寒墨望着太后,“母后,是不是有人存心陷害,朕相信冰儿她不会这样做的?那日她发病差点就与儿臣天人永隔,试问她怎么会拿自己的命来做赌注呢?”北寒墨一脸的不可置信,让寒冰心里为之一颤,她没有想到,北寒墨会相信她。
“皇上,认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维护她吗?你可不要忘了,死的人是珍儿,还有你的皇儿!”太后痛心疾首的望着北寒墨,一脸的寒心。
“可是,母后……”
北寒墨似乎还想要说什么,被太后打断了,“皇上不必多言,今日我一定要惩治她,来祭奠珍儿与哀家皇孙的在天之灵!”
寒冰冷眼望着这一切,没有做声,她倒要看看,这个太后要对自己怎么样?如妃在这场大戏里又会出演怎样的角色,到那时,自己才会导演另一场戏。总之,今日,是个颇具纪念意义的日子。
“来人,将皇贵妃关进天牢,听候发落!”太后一挥手,对着门外的侍卫下达命令。
“是。”门外涌进四名侍卫,气势汹汹的向寒冰走去。
“你们都当朕死了!”北寒墨漆黑的眼眸一冷,大喝道,吓得众人愣在了那里。
此刻的他,霸气十足,颇具王者之风,让人望而生畏。寒冰心里蕴上一抹莫名的感激,没想到,这北寒墨到了如今都会这般的维护我,因为在表面看来,这的确是人证物证俱在,可他仍旧能做到如此保护我,真的很不容易。
“皇上,你难道连哀家都要忤逆吗?”太后不悦的盯着北寒墨,质问。
“而臣不敢。”北寒墨低首解释,“这表面证据似乎是指向冰儿,可她一向与世无争,根本没有理由害珍儿母子,所以儿臣怀疑是有人陷害,珍儿死了,若是冰儿也获了罪,自然会有受益之人,所以此事,儿臣要彻查,所以儿臣不会同意将冰儿关进天牢,请母后谅解!”
北寒墨的话使得如妃浑身一颤,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地。
寒冰隐下想要爆笑的冲动,苦着脸。水润的明眸蕴上一抹湿润,有些哽咽的说:“皇上,谢谢你相信我,冰儿真的没有看错人!”一时间,寒冰的心情极为复杂,对于这样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她真的很内疚。
“不必,朕相信你,亦相信没有看错你!”北寒墨深邃的眸子神情的望着寒冰,一脸的柔情。带着坚定。
寒冰有些虚心的低下头,对不起,北寒墨是你看错我了,我留在你身边,是有所图谋的,但珍妃之死,真的不能全怪我。
太后被二人亲昵的举动,气的说不出话来,若不是苦于没有证据,她早就……
“那皇上说,此事该如何处理?”太后忍下气,耐着性子说道。
“儿臣会将冰儿软禁在朝阳宫,没有查清此事之前,不会放她出来,这件事情,儿臣打算交给六皇弟去彻查!”北寒墨早已做好了打算,他身为一国之君,繁忙的政事他根本无暇分身去查这件事,别的人他又不放心,只有六皇弟,他是绝对不会害冰儿的,所以将此事交给他,他着实放心。
“皇上,哀家没有听错吧,你要将让六王爷来查此事,他可是皇贵妃的师兄!”太后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尔后气愤的说道。
北寒墨微微一笑,说道:“六皇弟为人公正廉明,定然不会片帮,若然此事果然是冰儿所为,我定不会饶她,若是有人蓄意栽赃,那朕就让那人为珍儿母子陪葬!”北寒墨说道最好,眼中闪着寒光,杀意丛生,眼光似有若无的飘向如妃,吓得她有事一战颤栗。
寒冰幸灾乐祸的深望了她一眼,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今天的情形吧,那天看他哭的伤心欲绝的,本以为她还残存着一些良知的,看来真是自己把她想的太好了。
太后被堵的无话可说,值得任凭他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