颦儿很大方的把手伸出来,于是洛老兄疼惜地道:“你看你,这么不小心。”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见他说这么有人情味的话。
之后我发现有一个现象,只要有颦儿的地方,他就会在旁边。颦儿在做饭,他会装模做样的去检查食物,颦儿洗衣服,他会在院子里巡视。总之他总有理由跟在颦儿身边,他是在工作还是泡妞?跟红妆坊的保镖们一德行。
云容渐渐不惧怕齐轩和齐昊,反而和他们关系不错。尤其是和齐昊,两人非常投缘。我直怀疑他会不会把云容弄回去做妃子,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好色,极有可能。
逸风每天带着齐轩到外面去鬼混,据说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就是飘香院。因为我的关系,他们不敢带齐昊去,洛惊天自己不去,小喜子……就不用说了,他是绝对不会对女人有兴趣的。那两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我还以为他们两是好人呢,原来就这货色。玉情真是没什么眼光。齐轩和齐昊最过分,怎么说玉情也是他们的姐姐,怎么就不劝劝逸风公子?算了,他们两个也不是好东西。
要躲着齐昊,又害怕红妆坊那群禽兽,我一般都是躲在房间。不是研究商场的计划,就是玩玩手机,顺便又考虑着怎么赚钱。我已经掉进钱眼了,除了赚钱没其他想法。每天看到屏幕上的遥遥甜甜对我笑,总是会想起她说的话,“姐姐,你是在古代,只要他一心一意爱就已经足够了。姐,如果真的爱他,就要包容他,懂得为他付出。他是皇帝,给不了你要的那种爱。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不容污蔑的爱情,可是,有得必然有失。姐姐,如果真的爱他,就要包容他。”
我心里明明知道她的话很有道理,却总想否定掉。想了千百次,心里却始终没有答案。
我真想再和她说几句话,希望她能解开我的心结。多次输入她的电话号码,换来了多次的失望。
夜深了,月影婆娑,月光从窗外投进来。左手拿着蓝宝石,右手拿着手机,心里起伏不定。如此情景,不知道在多少个夜里出现过。可惜我脑子太迟钝,直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遥遥,你说的话真的对吗?齐昊,我们之间真的有缘吗,我注定了是你的妻,注定了要接受你后宫三千?
我轻叹一口气,吹灭跳跃的烛光。风吹进来,窗户嘎嘎作响。我伸手欲关窗户,却见一个人进了齐昊的房间。深更半夜?搞什么鬼。我的好奇心一直很强,我脱掉鞋子,光着脚板悄悄走到他窗沿下。把耳朵贴在墙上,越来越感觉自己像贼。
里面传来齐昊低沉的声音:“查到了吗?”
“启禀皇上,上次行刺您的那些刺客,的确是宁王的派去的。宁王害怕东窗事发,重金聘请天绝门的杀手在皇上回京的路上埋伏。”齐昊遭遇刺客?有没有受伤?要紧不要紧?对了,说话这人是谁?听起很熟悉。
齐昊冷笑:“宁王?他还在为当年那件事而恨我。”
“皇上,宁王此人狼子野心,不如趁早……已绝后患。”不用说,他一定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宁王要造反?我晕了,皇家的事真是复杂。
齐昊突然叹了口气,“大哥,二哥,五哥,都已经死了。我的双手,不想再沾四哥的血。”我差点叫出来,若不是我赶紧捂住嘴巴,早就大叫起来。原来,他杀了自己的哥哥?
那人又道:“皇上,一将功成万骨枯,况且是他们先不仁,皇上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逼不得已,您并没有错。”好一个一将功成万骨枯。
“八哥最近有什么动静?”怎么看齐轩都不像是会造反的人啊,连他也防?皇帝的心思真是恐怖。
“回皇上,我试探过多次,诚王是真心忠于您的。”
“恩。”
“皇上,请恕风逸多嘴,诚王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为何一直不相信他?”里面那位是风逸?他是奸商哦?怎么跟皇上扯上关系了?
“你应该知道,父皇原本是传位给他。我烧了遗诏,在赵家的帮助下才登上皇位。父皇是何等精明的人,如果八哥真的性子温和,他绝对不会把皇位传给他,除非八哥有什么过人之处。”篡位?两个大字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一直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呢,篡位这种事他做得出来?
风逸道:“皇上,宁王狼子野心,或许先帝不放心把江山交给他,所以才……”
“不可能,父皇曾经说过,作为帝王,要有野心,更要狠心,没有这二心是不行!八哥一直以来宅人仁厚,父皇为何传位给他?”我使劲咽了口唾沫,差点噎到。野心,狠心?这么说他既有野心,也有狠心了?哎,他太爱江山了,做他的女人注定会输给江山,他们的一席话终于让我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皇上,论野心,谁能跟宁王相比,您为什么不杀了他?而且任由他继续坐大?”我感觉自己像偷听国家的机密的特务。
“我已经杀了3个哥哥,不想再杀他,这是其一。其二嘛你可知他和王家的人狼狈为奸,杀了他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借后位让林家和王赵两家斗得两败俱伤,但是王家的势力仍然不容小视。我更担心朝中一旦有什么变故,赵家也会投靠宁王。”复杂,超级复杂,政治的问题实在不懂,但是我知道他这个皇帝做的很辛苦。
“皇上,只要立赵紫雪为后,不就笼络了赵家?”风逸又在提狗血的建议。
“稳住了赵家,林家怎么办?林静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这么多年来她笼络了不少朝臣。”齐昊忧心忡忡地说。林静笼络大臣,我再次汗了一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朝廷的局势居然如此的复杂?
“皇上的意思是??”
“我打算立莫敛容为后。”我差点倒在地上,我不做皇后,不要做靶子。齐昊接着道:“她没有野心,更重要的是她贤德。”我贤德?是不是眼睛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