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儿只是说你弄疼逝儿了。”她垂眸,低低道。
“是么,那本王给逝儿吹吹。”他作势要给她吹,却凑她脸庞更近。
谷雪一惊,未曾想,手已经出了去。
“哒~”是发冠落在榻上的声音。
她伸出去的手打掉了他的发冠,青丝散了一床,与她的发纠结到了一起。不曾想到是如此风景,她惊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其实上官西楼很美,他的面庞彷如细心雕刻,只一眼便可乱了心智。
若她不知道他的心,若她不知道他的狠,必定会被这个男人摄了魄。
嘴不自禁的砸了了一下,其实她不也是动心了,不管他有多大的野心。
“怎么,逝儿被本王迷了眼了?”他戏谑而笑,却不含嘲讽。
“恩,王爷比那些个明星还要养眼,是女人就喜欢。”她含糊其词,将眉目敛下。这个妖孽男人若是看久了,她怕她真的会霸王硬上弓。
“明星是什么东西?”他笑,带着调戏。
“当我没说。”她拉了拉被子,将那张脸隔离在被子之外。明星?又是一个没办法解释的词。跟着男人不能说太多,他丫的能洞悉的太多了。
“你已经勾起本王的兴趣了。”他抬手将盖住她的被子拉下。被子下,她陡然发现自己竟是未着衣物。
“啊,你看到什么了!”将被子急忙拉起,她怒视他。靠,她怎么会没穿衣服?!就算受伤不轻也不用衣服全部扒掉吧?
“你哪里没让本王看过?身上重伤了,不脱了衣服,怎么上药?谁那么麻烦还要再给你穿上衣服?”他嗤笑一声,眼角含着怪异与审视。
“我的衣服是你脱得?药是你上的?”她眯上眼,小声问道。就算在现代,与一个大男人谈论这种事也够脸红的吧?她可是雏啊,就算以前多么大咧,也没跟男人上过啊。更何况面前摆了个这么妖孽的男人,谁受的了?
“除了本王,你的身子还想给谁看?”他眯起眼,划过一丝不悦。
“拜托爷你能不勾引我么?”两颊已然红透,她快速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他还是赶紧变正常吧,这样的他,她还真受不了。
真怀疑自己又不是又受虐症。
头发被扯得生痛,她死死躲在被子里呲牙咧嘴。
“你这女人。。。”跟密室里的人俨然又成了俩人。密室里的隐忍,密室里的智谋,他怎么看这个女人怎么觉得不像密室里的那个人,竟然还会脸红?他们以前亲密的事又不是没做过,他不过帮她上了药脱了衣服,她就还羞成这个样子?
不过,倒甚是有趣。
“出来。”他命令。
“不要。”他的话刚说出来,她的话就跟了出来,丝毫没有经过大脑。
被子里突然多出两只手,握上了她的腰肌。她一缩,身子大幅度的弹跳了一下,被子被登开,她全身都映入了他的视线。
伤口被扯开,她眉头紧皱,腹部汩汩鲜血流出,滑落在被褥上,鲜红妖娆。
“恩~”她闷哼一声,快速将旁边屏风下的袍子扯下覆在了自己的身上。
刚刚覆上,上官西楼已然不耐,上手想要拉开她的袍子。
“做什么!”
“别动,伤口都开了,还怕本王看么?”他的声音有些冷意森森,她确实很疼,可是心里却是不怎么愿意,虽然喜欢这个男人,可是就这样就被全看光了?
伤口处麻酥酥的感觉传来,他手中不知何时拿了一个瓶子,正在给她的伤口上上药。
她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把头偏向一边,不再看他。他上药的模样很认真,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目光所及处,夜色苍茫,苍穹上点点繁星。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潮气,雨已不再下,可禁不住这天气越来越寒凉。
“很疼么?”他将袍子轻盖到她身上,眼里有着浅浅的关心。
“这不都拜你所赐。”她没好气的回了声,转过头对上他关怀的眼神,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门外脚步声快速向这边走来,谷雪闭上眸子。
果不其然,脚步声停在门外,是年叔的声音“王爷,郎姑娘高烧不退,您。。。”
年叔的话还未说完,他便起了身子。玄色的长袍裹上他那身躯,徒添了冰冷。
心中突然有些不舍,今晚又是一个梦,她双手拉上他的袖子“你把我看光了,你得负责。”
苦笑如涟漪般圈圈荡起,她明知道是她自作多情,可还是抬起了手。
“我一会就回来。”他留下一句话,大袖一挥便从她的手中将袖子拉了出来。双手跌落,郎小姐?那是谁?
她不知道的太多了。。。
门扉被他关了上,屋子内逐渐寒冷。屋子中一盏宫灯散发着橘色的光,暖暖的,却暖不起她的心。
小心的将伤口避了开,她套上外衫赤着脚走下塌。发丝披散在背后,她细步走向屏风。
屏风处,一把古筝倚在墙边,旁边是一个凳子。
她不会古筝,只是拿手指抚了抚琴弦,一段弦音便漂浮了出来。
坐在凳子上,脑海里闪过一段段歌词,她随意抚着琴弦,却游龙般的出了调子。她微惊,随即了然。尹逝会古筝,所以她也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