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再问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奴婢说了,如今奴婢只是个丫鬟。”看着他恼怒的表情,她低头吃自己的混沌,不再言语。
上官西楼确是紧紧的看着她,许久才终于低下头吃碗中的饭。
这一顿饭吃的极为不爽,外面的天已然又了些明快。她放下碗筷,提起宫灯就要出去。却回过头“王爷,今夜的事,还是忘了罢。”
他终于也是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一张脸上再无了说笑,暗暗夹杂了丝无情阴狠,仿佛那夜真是一个梦境。天亮了,梦就醒了。
他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她笑了,提着宫灯,细步走出了屋子。
碗中的食物还略有些温热,男人端起碗又是吃了一口。
回廊中,谷雪一弯又一弯走过。
许久,终于停在了流云小榭门前,推门而进。
戴上面具,换上妆容,她看了看屋外。
天还未大亮,已经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婢女们开始起来了。
走回柜子,她拿出一个碗口大的瓷瓶,推门出了去。
她想收集些露珠,这晨间最美好的东西。
荷花池畔,她脱掉鞋子,挽起裤脚,小步迈进了池子,一点点深入。
荷叶上一夜存了不少的露珠,她伸手把荷叶上的露珠倒进了瓷瓶。每走一步水便深一寸,她便把裤腿再向上挽一些。
天亮了,照亮了她的动作。荷花池畔行走的婢女们见她,无不惊呼出声。若是不仔细看,差点把她当成河妖。
“雪儿姐姐,这么冷的水。你快些上来罢。”
水确实很冷,冻得她的手脚冰凉。她对着小丫头一笑,示意无事。
小丫头无奈一笑,走远。
瓷瓶渐满,她笑意闪在脸上。终于向池边走去,抚下裤腿,穿上绣鞋。
“爷,你说世上是不是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暗处,无人看见,年叔手掌披风要给上官西楼披上,却被他一抬手止了住。
“她不过是忘了,本王会让她记起来的。”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恰似无情却有情。
“爷?”年叔皱眉。
“本王的女人,一辈子也只能是本王的女人。”那抹笑意陡然消失,取而代之是略带嗜血的面庞。是了,他的女人,永远只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