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马雅可夫斯基,您的诗不能使人沸腾,不能使人燃烧,不能感染人。”
“我的诗不是大海,不是火炉,不是鼠疫。”
诗人马雅可夫斯基在一次大会上演讲。他的演讲尖锐、幽默,锋芒毕露,妙趣横生。女速记员不时地在速记簿上写着:“笑声”、“掌声”、“暴风雨般的掌声”。
忽然有人喊道:“您讲的笑话我不懂!”
“您莫非是长颈鹿?!”马雅可夫斯基感叹道,“只有长颈鹿才可能星期一浸湿的脚,到星期六才能感觉到呢!”
“我应当提醒你,马雅可夫斯基同志,”一个矮胖子挤到主席台上嚷道,“拿破仑有一句名言:从伟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
“不错,从伟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他边说边用手指着自己和那个人。
诗人接着回答条子上的问题。
“马雅可夫斯基,您今天晚上得了多少钱啊?”
“这与您有何相干?您反正是分文不掏的。我还不打算与任何人分哪!”
“您的诗太骇人听闻了,这些诗是短命的,明天就会完蛋,您本人也会被忘却,您不会成为不朽的人。”
“请您过一千年再来,到那时我们再谈吧!”
“马雅可夫斯基,您为什么喜欢自夸?”
“我的一个中学同学舍科斯皮尔经常劝我说:‘你要只讲自己的优点,缺点留给你的朋友去讲’。”
“这句话您在舍尔科夫已经讲过了!”一个人从池座上站起来喊道。
“看来,”诗人平静地说,“这个同志是来作证的。”诗人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大厅,又说道:“我真不知道,您到处在陪伴着我。”
一张条子上说:“您说,有时应当把沾满‘尘土’的传统和习惯从自己身上洗掉,那么您既然需要洗脸,这就是说,您也是肮脏的了。”
“那么您不洗脸,您就自以为是干净的吗?”诗人回答。
“马雅可夫斯基,您为什么手上戴戒指?这对您很不合适。”
“照您说,我不应该戴在手上,而应该戴在鼻子上喽!”
“马雅可夫斯基,您的诗不能使人沸腾,不能使人燃烧,不能感染人。”
“我的诗不是大海,不是火炉,不是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