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看,身上已经穿上了件里衣,一个个青紫的痕迹,豁然的从微敞的领口撞进了映月的视线里。让她原本娇羞的脸颊更如天边的彩霞一般红艳。
“残月姑娘!您起来了吗?”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映月吓了一跳。
映月懊恼的蹙了蹙眉,她怎么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人一样?这样的事在现代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有什么可害羞的,那只是解毒,她胡思乱想个什么劲啊!
随手掀起被褥,准备起床,于是向门外唤道:“嗯,进来吧!”
放下参汤,小丫头想伺候映月穿衣,映月摆摆手,便规矩的立在一边。
映月瞥了眼桌上的汤,挑挑眉问道:“你们阁主让准备的?”
“是。”
呵,想不到他那样的人也会如此细心!映月眼中滑过一丝连自己也不知的笑意。
一直混混沌沌的脑子现在安静下来,便能够清楚的察觉到,昨晚的一切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先是下媚药,然后叫来风逸凡,为什么要这样做?走在去花厅的路上,映月面无表情的想着。
“月。”突如其来的叫声,唤醒了沉思中的映月。
抬眼望去,只见温和的阳光下,孤星一袭玄黑长袍长身而立,阳光在他的周边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柔软了他的刚毅冷酷。
走近了,便能清晰的看到他刀削斧刻般的俊脸,眉飞入鬓,双眸黝黑深沉,鼻子坚挺,双唇凉薄。心跳不期然的加快了起来,映月暗自稳了稳心神。
“有事吗?”
“昨晚……”孤星有些不自在看着她,素来清冷淡然的眼中翻滚着挣扎与不安。
“昨晚谢谢你!”映月突然抢白道,随意的笑笑,“要不是你帮我解毒,说不定我会熬不过去。”
她不怪他,不恨他?那就好!可是为什么看着她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会有一丝失落?孤星扯扯嘴角:“不客气!”
两人并肩来到花厅用膳,才进来,映月就感觉到风逸凡那哀怨的眼神。随即他又恶狠狠的怒视着孤星,映月抿抿唇,没有说话。
“哈哈哈,臭小子!你都不知道那个新任的盟主被我弄得多惨!”老顽童突然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没有人回应他,奇怪的望着饭桌上的三人,气氛有些古怪!随即像个别扭的小孩子一样,安静的走到一边不再做声。
在这样古怪的氛围下用完了膳,孤星带着映月去了一间不大的石屋,风逸凡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空无一物的小屋里,一向妖娆的虹羽一脸煞白的跪在那里。
“她下的毒,现在交给你处置。”孤星歉意的望着映月说道。
闻言,虹羽猛的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孤星。这个计划原本应该是天衣无缝的,让阁主看到他们在一起苟合!可是没想到他们全是用毒高手!反而是弄巧成拙了!而阁主竟然还查出她!
虹羽的眼中慢慢的聚起了水雾,却是倔强不让他们流出来。
为什么阁主要对她如此无情?她那么做,只是想让他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只是因为爱他!她有什么错!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她的一片真心?为什么要去爱那个女人!她哪里不如她!
“放了她吧!”映月低低的出声。如是从前她是绝不会放过她的,但是她眼里的泪花和不甘,让她莫名的难受。
她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她这样说是因为若是她去处置,手段可就不会那么简单,不死也会让她脱层皮!可是她还要与孤星合作,没必要去给彼此添堵。映月这样在心里暗暗的地自己说道。
“哼!不用你假惺惺!”虹羽不屑的冷哼一声。装模作样的女人!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看着就恶心!一人做事一人当!她才不会承她的情!
不知好歹!映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却也没说什么。
“虹羽!”孤星冷声喝道,“自己回去按阁规处置!”
虹羽不甘心的抿着唇,良久才低声道:“是!”
就这样轻易放过她?哼!门都没有!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在一边风逸凡眼中的怒火,还有眼底那骇人的冷意。
“你娘的!老子的东西你也敢偷!看老子不揍死你个王八犊子!”
一个孔武有力的大汉,一边对一个瘦弱的少年拳打脚踢,一边叫骂着。那小子不停的反抗,却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
“嘿!你不买,你娘的试什么试?买不买?不买老子弄死你!”
一个买刀剑的小贩,瞪着摊前的中年人恶狠狠地说道。中年人一点也不罗嗦,随手拿起一把刀,猛的砍翻了小贩的摊子。
走在混乱的街头,映月一行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转眼已过了数天,他们也从苔临县来到了摩诃大陆最混乱的地方——三不管。
这里果然不是一般的混乱!街上随处可见的打架斗殴,强买强卖,强取豪夺……
但是很快的他们又看见另一种景象,在这样混乱的街头,也有各色的佳偶相携同游,可是他们对另一边的打斗却是熟视无睹,竟然还津津有味的谈笑风生。各种富家子弟更是带着家仆招摇过市,借机生事。
这就是三不管!没有律法的约束,没有教条的束缚。在这里金钱就是一切,没钱的武力就是王道!这里的人大多都凶残好斗,比得就是谁比谁狠!每几个是好欺的主。
“这里真有趣!”老顽童笑眯眯的东瞅瞅西看看,一双眼睛冒着精光。突然“咦!”了一声。
几人望过去,只见有一群人围着一个高大威猛的大汉拳打脚踢。打不还手!本来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放在三不管就是奇景了,这里的人可不会因为害怕而退缩的,除非你遇到是极其恐怖的对手!但是这几人明显不是大汉的对手!
正好奇着,那大汉突然道:“时间到了!”那几人纷纷停手了,然后都给了大汉一锭银子。
忽然,大汉左手揪着一个人的衣领,右手掂量着银子,瓮声瓮气道:“你多打了半刻钟,还差一两银子,这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