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跟来了。”孤星随意的瞥了眼身后,相当自信得说道。映月点点头,她相信他的能力,虽然说风逸凡的轻功也很不错,但是她可以看出来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映月正了正神色,望着孤星进入正题:“我想知道关于九霄楼的一切。”她很肯定孤星会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映月的话音一落,孤星的神色闪过一丝异样。绷着脸,嘴唇抿成一条刚毅的直线,片刻才问道:“人是他们抓走的?”若是这样,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他不认为他应该承担。
“是。”映月简单的点点头,但是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你应该知道这都是因为你!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但是抓走我的人我不能不管,这事你得负责!”若是以前,映月不会这样子的,但是为了紫儿,胡搅蛮缠又如何?不讲理又如何?
孤星有些诧异,她给他的感觉总是嚣张的傲视一切,对世事的冷漠不如说是不屑。但是此时他竟感觉她想一个别扭任性的小姐,明明是无助,却硬是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帮忙。
虽然她的性子本就古怪,但是这样明显的异样行为,他想不怀疑都难。孤星抿着唇没有说话,即使知道她可能有什么阴谋,可是他还是不想拒绝她,他潜意识里总觉得她不会害他。虽然这种感觉不一定牢靠,甚至会害死他,但是他愿意去相信一次。
“我会负责的!”
映月撇撇嘴没有说话,模样仿佛在说,你敢不负责!孤星不经意间扫见了,眸底划过一抹笑意。
他答应了找紫儿,但是映月无法置身事外,所以接下来,映月顺理成章的跟在孤星身边。对此,孤星没说什么,甚至心里还有一丝莫名的欣喜。
虚玉峰,暗天阁长老避居的地方。所谓的长老就是跟随上一任阁主的几个得力干将,当阁主辞世后,他们会退居此处不得干预新阁主主事。事实上就是剥夺他们的权力,保证新阁主拥有绝对的管理权,但是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他们有很高的地位。
从外面看,这里的建筑不像一般江南的精致细腻,统一的用石头堆砌而成,只有灰白两色单调贫乏,刚硬生冷中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神秘。
当守卫打开那扇厚实沉重的石门,映入眼帘的仍旧是一片灰白冷硬,处处透着生冷肃杀的气息。映月不禁感慨不愧是暗天阁曾经的老巢,冰冷的石头散发着无情冷漠的味道,就像是暗天阁里的杀手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遥想现代的人要享受的多,像他们这级别雇佣兵住的地方,除了到处的红外线监控和一些安全设施,环境到还很不错的,甚至是享受型的。哪像他们这样自虐的?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七个年过不惑的男人,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了沧桑,但是精神倒是很饱满,双目也是炯炯有神。多年的深居简出,倒是让他们很好的收起了周身的犀利与锋芒,虽然有点冷但是不至于吓到人。
映月一行九人,除了他们两,还有孤星很少用的五个贴身侍卫,另外的是两个左右使,一个是曾经见过的虹羽,还有一个听说是刚提升上来的左使,孤星叫他烈鹰。
这次前来虚玉峰,是为了前左使杨九离叛阁一事与长老进行交涉。但是映月很清楚,以孤星孤傲冷酷的性子,他做事哪会向别人交代?所以他肯定孤星是为了他的身世而来的。
映月有些坏坏的想,这几个老家伙要倒霉啦,她倒是可以免费看一场好戏。
孤星身着一袭玄衣云纹长袍,长及腰际的墨发,用一支墨玉长簪束成一束,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刀削斧刻的容颜上眉飞入鬓,双目深邃如夜,眸光轻扫寒冷一片。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薄唇轻轻抿着,说不出的冷漠疏离。
此时的孤星不仅冷酷,周身更是散发着浓浓的,不可侵犯的威严。袍角一掀大马金刀的坐在高座之上,气势上丝毫不减,压抑着的气息让七位长老惴惴不安。
良久,一位面容和蔼的青袍长老向前走了一步,细长的眼睛带笑的看着孤星,眼角却悄悄的瞥向他身后的映月,暗暗道了句:真是个尤物!脑海里飘飘然的想着,这若是他的姬妾,他倒愿做一回牡丹花下的风流鬼!
心里打着小九九,面上却一本正经,一拱手:“阁主!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叛徒杨九离?”
虚伪的老家伙!映月可没忽略他那异样的眼神,心里鄙夷的啐了句。
“赵长老,杨九离曾是你的坐下弟子,这件事你如何看待?”孤星垂着眸,把玩手中的青瓷茶杯,答非所问。
这个老色鬼是赵长老?映月眨眨眼,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他就是派那个死士暗杀孤星的主角?看来后面的戏会更好看了。
赵子义微低着头,掩去了双眼里对孤星傲慢的不满之色。
面容不变,不卑不亢的说道:“属下退居虚玉峰多年,早已与他没有了师徒之情,不敢妄自断言。但是杨九离叛变暗天阁实属大逆不道,按阁规当处以极刑。”
孤星挑挑眉,抬眼淡淡的看向赵子义。
赵子义感觉那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在狠狠的凌迟他的身体灵魂。心里感慨,阁主给人的压迫感,比上任阁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影奴的任务失败,此时他的心里更是直打鼓,但却只能强自镇定,表现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垂首而立。
“是该处以极刑,但是他逃了。”收回视线,孤星漫不经心的说道。下面的几人显然早就知道,显得很淡定,赵子义聪明的没有接话。
放下茶杯,一手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清冷着脸看不出丝毫情绪。
大厅里寂静一片,低低的敲击声让冷寂的气氛增加了几分沉闷,几位长老压抑着呼吸,不敢有丝毫异动。
虽然这个阁主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但是随着他的成长,也越来越让他们看不清,摸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