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凡一愣,今日之事的确是丢尽颜面,但是……他不能这样对待小月月,小月月的身体羸弱,怎能呆在天牢那样的地方?“不行,皇兄,小月月会受不了的!”
“你是要违抗朕的旨意吗?”凤韵翔怒视风逸凡,眼眸中是少见的冷然而犀利,不再是从前的纵容和爱护。如此陌生的眼神让风逸凡有一瞬间的愣神,这是那个放纵他,万事顺着他的皇兄吗?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用“朕”这个字,为什么他突然变得仿佛自己不认识一般?
“皇兄,我没有要违背你,但是小月月是我心爱的女人,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入狱吗?”风逸凡紧紧地抱着残月,不甘示弱的看着凤韵翔痛苦的说道。
凤韵翔眼眸微微收紧,呼吸变得沉重起来,袖袍下的手紧紧的攥起,骨节“嘎嘎”作响,这女人还没有做什么便能让他们兄弟如此,若是有什么歹心,岂不是要闹翻了天?果然是红颜祸水!这样的女子他绝不能留!
“带下去!”凤韵翔一挥袖袍,沉沉的说道:“逸凡,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坏了我们兄弟情义!”
风逸凡还想辩驳,但是却猛然发现自己此时不能动,亦不能说话!眼眸刷的对上了凤韵翔的双眼,皇兄竟然对他施蛊!他怎么如此对他?又怎能让他心爱的女人入狱?他怎么能这样做!
“没错,我对你施了束身蛊!一天后就会自动解开,在此之前,你就好好在府里休息,其他的事我自会为你处理好!”迎上风逸凡激怒的眼神,凤韵翔淡淡的说道。皇弟,皇兄是为你好,即便是你因此憎恨皇兄,也比你以后痛不欲生的好,这样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她配不上你!
此时的他又回到以前的模样,但是在风逸凡的眼中,他再也不是那个不着调,爱护他的皇兄了。他竟然狠心的要伤害他最心爱的女人,这让他情何以堪?皇兄这是在逼他违背他吗?
“好好服侍王爷歇息!”对身边的下人说了句,便转身走了出去,远远地出来他的声音:“回宫!”
看着自己头顶的芙蓉暖帐,风逸凡心底一片焦急,小月月现在身上有毒有蛊到了天牢不知道还有受何等的罪责,她如今的身体又怎么受得了这些呢?不行,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要马上解开上身上的束身蛊,他要去要回小月月!
“来人!来人!”心底在不住的呐喊,但是却始终不能说出一个字。王府的下人在各自忙碌,由于皇上下令,不得干扰王爷休息,此时没人一个人敢靠近这座王府的主屋。
风逸凡整个人都烦躁不安起来,心中堆满了对残月的担忧,可是却无法做出任何事情,没有知道他现在简直恨死自己的无能了。
就在风逸凡整个人快来疯了的时候,听到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吱呀!”风逸凡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是皇兄吗,是不是偷偷地回来帮他的?极力的转动着眼珠,可是当看到来的人的时候,他就失望了。
“尊主!”只见来人一身藏青色的衣衫,容貌邪魅,但是与风逸凡属于两种不同的邪肆,风逸凡是洒脱不羁,而他给人的感觉却是阴森诡异。
他慢慢地向床边走来,随着他脚下的的动作,他的一只袖袍被带动的左摇右晃,仔细看去那只袖袍底下竟然空荡荡的无一物。
“尊主,您是不是想去救您的爱妻?”来到风逸凡的床边,他声音低沉的问道。
风逸凡看着他的眼神变得阴郁起来,他怎么会来这里?他与他们有仇,此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
在风逸凡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外面整个的炸开了锅,逸王大婚新娘却没有出现,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向翎羽城的每个角落飞去。
也因为这个消息,一间客栈里的厢房门被拍得快要散架了。“嘭!嘭!嘭!”
“沐老先生,沐老先生,你快醒醒!”飞鹰焦急的拍打着老顽童的房门。
“叫什么叫?天塌了?”老顽童顶着一个鸡窝头黑着脸打开房门问道。这个臭小子,自己去找媳妇了,留下这个家伙来烦他,回来后要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竟是过了那么久才能实现……
北风呼呼地刮着,萧条而落寞。云层沉沉的压在头顶,似乎随时都会有一场冬雨降临。在行人匆匆的道路上,一匹纯黑的良驹呼啸而过,溅起了一地的尘埃,当尘埃落定的时候早已看不见马匹的身影了。
但是依然有人认出了那驾驭宝马之人,那一身在这一片灰蒙蒙中异常耀眼的红袍,便是他素来的标志。
“刚刚那不是逸王爷吗?”有眼力独到的人,高声呼道。众人不约而同的举目向那远处一片茫茫大道上望去。
今日本是王爷大婚,但是临拜堂前,王爷心爱的王妃居然不知所踪,王爷丢下满堂宾客匆匆离去。而最后皇上昭告众人,王妃突患疾病卧床不起,婚礼取消。于是,这场惊动整个翎羽城的盛大婚礼便就此告一段落。众人唏嘘不已间,纷纷猜测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说是王妃半夜被人劫持,所以无法按时拜堂成亲;有人说此次大婚根本就是王爷一厢情愿的,所以临拜堂前王妃逃了,借此狠狠地羞辱王爷;亦有人说王妃身体本来就不好,可能是旧疾复发了……
各种小道消息还在沸沸扬扬的疯传着,而此时话题的一个主角,婚礼的新郎官王爷却在晌午之时驾马疾驰而去。有好事者不禁猜想,或者真的是王妃重病,而王爷这是寻找灵药仙方去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他们谈论的主角却在凤翎国的天牢前与人争执不下。
“大胆!再不让开休怪本王不客气!”风逸凡看着眼前武装戒备阻住他去路的大内侍卫,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