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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青年自我介绍说他叫赵绍鹏,属于无业游民。邵鹏眼里满是真诚的说今天我这条命既然被你们三位捡了回来,以后你们三位就是我的兄弟。这让我感觉到了这人的豪爽,不免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说不要讲什么捡回来不捡回来的话,要是你碰上这样的事情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好,我们就交你这个兄弟了。然后是大家的一系列自我介绍,三位美女在旁边看的哑口无言,应该是在佩服我们这些男人的交际能力。其实这没什么,当年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多着呢。

最后绍鹏上车走了留给了我们他的电话号码并且要去了我们的联系方式——夏天的电话号码。

目送车子远去,我们几个人走在空旷的路上。我们看路灯数星星,这路灯很美,和我们村里的油灯蜡烛火把相比用乔雯的话叫做——不是一个档次。我们就这么一直边走边看边看边数,这路的路灯太多今晚的星星不少似乎再怎么走下去都是徒劳,根本看不完数不清。

“我们这是去那里啊?”王将是肯定没有耐心的,第一个忍不住问道。

“是啊,我们这是去哪里啊?”李川不甘落后也积极发言。

“我担心他们会追出来,咱们还是离这远点吧。”乔雯的担心不无道理。

“追出来干什么?刚才把他们打得已经不能动弹了。我看咱们应该照样再回去,刚才啤酒还没喝够呢。”

王将意气风发难免意气用事,经过刚才的激战他完全相信自己除了打不死先前那只金钱豹外别的问题都不大。

“好吧,我们不如就再回去。”李川和我几乎同时赞同,可是几位美女全体否定了我们三个的想法,她们说什么也不允许我们回去。面对夏天坚决的态度我哪还有再回去的道理。还有李川,他也不想让盈盈不高兴。她们几个说那里很危险,完全是在为我们担心,我和李川在一片幸福中还是改变了主意,因为自己在受关心。唯独王将不是很幸福,想来那红衣女子没有看到他的英勇神武很令他遗憾,何况现在没人关心。其实他没有必要这么想,三位美女回去一定会向红衣女子叙述而且肯定是夸张的叙述今晚的激战,反而会增色几分。这是在厕所里我劝他时说的话,他听完就有些激动起来,这人一激动难免身体有些颤抖,而他这颤抖大了些,险的弄湿了我崭新的裤子。

我们一行人去了夏天她们家里,这意思表明我们三个已经被她们完全当作自己人了。然而到这世界的第一天竟然是在五个女子的家中过夜,这不免令我们多少有点忐忑不安还带点心潮澎湃再夹点暗自庆幸。我决定把自己的来龙去脉和夏天讲清楚并且把喜欢夏天的事情和盘托出,这个决定是有悖我们三人之前约定的。于是私底下我和他们两个商量了一番,结果很让人满意,两位兄弟说现在出来了一切事情全凭我做主。

趁他们几人在外看电视,我和夏天单独来到她房里谈论正事。

“把我叫进来什么事情?”

“夏天,对于我们三个的来历我一直没有和你说清楚,现在我想告诉你。”

“你们不是从一个村子里来的吗?”

“是啊,是一个村子没错。谢谢你相信我。”

我感激夏天没有把我所说过的话当做玩笑,可是我犹豫了,该不该把我的身份向她说个一清二白呢?我现在由衷地希望她以后是我永远的陪伴,在她面前我感觉到了从未感觉过的所谓爱情的滋味。站在眼前的这女子不就是我所求的吗?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想来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我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

“夏天,你……你以后愿意跟着我吗?永远的。”

她害羞了,这害羞仿佛一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要么剑起头落一命呜呼,要么剑收头留相安无事。我很紧张的看着她绯红的脸,她的眼睛蔽着我的视线看着书桌,久久没有言语。这下我慌了神儿乱了心跳,一个劲的咬着牙齿在心里嘀咕着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等着大人教训。

“我……我不知道。”

我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来这结果很不错了只算皮肉之伤不至于一命呜呼。我稍稍调整心态茫然无辜地问她为什么,这好比别人拿剑划伤你的脖子后决定不杀你了而你又问一句为什么不杀我,我说完这话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该立刻转移话题。

“我不敢轻易相信爱情了,坦白说虽然我对你很有好感甚至可以叫做一见钟情,可是我……,何况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所以……”

我打断了她的说话,决定把我的一切告诉她。这是毋庸置疑的,当我听到她说对我一见钟情时我的心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紧张是全没有必要的,这个女子与我来说是命中注定的。

“夏天,我叫你过来正是要告诉你我的一切。因为特别所以显得神秘,也因为特别所以只告诉你一人。在碰到你之前我没有尝试过爱情的滋味,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看着夏天的眼睛,这眼睛里满是期待,于是我继续说了下去。把我们的村子、我们此行的目的、我们来到的初遇以及我认为更关键的我和小晴的关系统统告诉了她。她听得很入神但是也难免会有些许惊讶流露在眼中,当我说到小晴时我特地注意了一下她的眼睛,那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和伤感。于对小晴的愧疚再度泛上心头让我此刻心绪颇乱,我更期待的等着夏天对我所说的一切发表看法,我不断的猜测着她会说我骗她在捏造故事或说我辜负未婚妻或说我……,所以我一再强调我说的句句属实甚至拿我的性命作担保。

“我相信你说的一切,真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但是……如果你不在乎我的过去。”

我仔细得看着她的脸,两行泪水已经悄然落下。这时候我们沉默着,这时候我也终于体会到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是一种什么感觉。

“不管你的过去怎么样我不会在乎的!”我不希望她有什么“但是”是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的,我当然希望她的过去是一片空白只等着我的出现,但是即使有再怎么样的过去我想我也不会介意的。

“有一个男人叫做张天阳,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们相处了有一年的时间,早在半年前分手了,因为他经常和好多女人鬼混在一起。可是他不死心经常来找我,因为我不同意和好,他每次都冲我大发雷霆,所以我每天都小心的躲着他。他是个不务正业的人。他要是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的话一定会连累你的,所以我一直没有再找男朋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要怕这个,你也看过我们三个的身手,我相信我会保护你并且以后都不会让他来欺负你。”我表情很自然可是心里很愤怒,我发誓如果让我碰到那个叫张天阳的我一定会像解决那金钱豹一样解决了他,虽然他还没有那金钱豹的一只爪子有分量。

“恩。可是我还是担心,我不想你有危险。你也见过那些人是怎么打人的了,我真的不想让你为我受伤。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不要这么说,他缠着你是他的错,你没有错。”

我伸手擦掉夏天脸上的泪水,将她一把抱在怀里。这是我第二次抱一个女人在怀里,此时的我感觉心在燃烧,难以置信我在家生活了二十年竟然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一出山的第一天便找到了让我心动的女子。我仰头深深闭了眼睛去感觉夏天的体温,同样是因哭泣而颤抖的身体。我想到了小晴:小晴,我想我是找到了我的真爱。或许你我都不明白什么叫做爱情,但是我确认我现在怀中抱着的是此时此刻我所爱的人,忘了我吧,我相信会有人给你幸福的。祝你幸福,比我幸福。

良久,夏天像想起什么一样从我怀中走出拿起了桌上的一本书。

“《桃花源记》你看过吗?”

“没有,虽然我读书很多但只是相对于我们村子中的人而言。我们村子毕竟与世隔绝,并不是什么书我们都有的。”

“你看看这篇文章吧。”夏天已经不哭了这时神秘的一笑。一笑倾城,就算我才疏学浅罢,我只能想到这个词了。

我拿过夏天手中的书看那篇叫做《桃花源记》的文章,作者陶渊明我是在一些书中看过的,不过只见他一篇文章《归田园居》。这《桃花源记》是这样的:

“晋太原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具答之,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自云先世避秦时乱,率妻子邑人,来此绝境,不复出焉;遂与外人间隔。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此人一一为具言所闻,皆叹惋。余人各复延至其家,皆出洒食。停数日辞去,此中人语云:‘不足为外人道也!’既出,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及郡下,诣太守说此。太守即遣人随其往,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璐。南阳刘子骥,高士也,闻之,欣然规往,未果,寻病终。后遂无问津者。”

“你们村子是不是这个村子啊?”夏天俏皮地问我。

“史上竟然有和我们村子相差无几的,真是无奇不有。但是可以确信我们村子决不是这村子,因为我们村子于明崇祯三年战乱四起民不聊生便迁入山中开始与世隔绝。”

“自洪武元年起,至崇祯十七年止,共二百七十七年。结束明朝。接下来是清朝,自顺治入关,至宣统退位,共二百六十八年。然后是民国。新中国……以后还有近一百年的历史,我说不清楚了,你们村子竟然与世隔绝有几个世纪几个朝代。”

“我只知道有几百年,但是确切的数字不知道。以后你要教给我很多东西。”

“哎!简直可以说你是个古代人。呵呵。”

“怎么?嫌弃古代人了?”

“恩,嫌弃你了。怎么样?”

“你找打是不是?我可是曾经打死过一只金钱豹的。”

“你真的打死过金钱豹?唬人的吧。”

“千真万确,就在我们出村的路上,刚才忘记和你说了。”

“喂,你们两个在说笑些什么呢?那么开心?”

就在这时候盈盈进来打断了我和夏天的谈话,真是好生没趣,这是第二次被她打断了。夏天告诉她我打死了一只金钱豹的事情,她嚷着跑出去和外面几人说,并且几位美女一致确定我是在胡扯,还是李王二人给我去除了这胡扯的罪名。我觉得大家闹够了,该向大家宣布一下我和夏天的事情了,于是偷偷的给夏天递了个眼神。

“你们干吗呢,眉来眼去的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是这样的,我想正式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情。我……我和夏天……我……”

“我决定做杨选的女朋友了。”

可怜我读过的书虽多,可是这时候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总不能说现在夏天是我的女人了,或者说我是夏天的男人了。我支支吾吾时还是夏天出面帮了我。夏天态度从容,只是稍显羞涩,不过言语之间倒没有什么紧张。我听后如释重负,感激地看了一眼夏天,她冲我一笑,屋里顿时布满夏天般的阳光。

“哈哈,这还用说吗?我们不是都看出来了吗?你们啊,叫做一见钟情,这才多点儿时间啊?这么快就来电了。哈哈。”首先发话的是盈盈,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不过这女子真是可爱,还知道我们是一见钟情呢,这么想想,我不禁暗自大笑。

“是啊!杨兄,恭喜你了。这才多点儿时间啊!佩服佩服!”李川王将紧跟盈盈向我贺喜,满脸坏水的笑着。

在李川,王将二人面前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路上他们问过的话还记忆犹新,原因很简单,我抢在他们这两个出来找媳妇的家伙前面托付终身了。而且还有小晴的缘故,我想还是以后再慢慢解释吧。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雪凝醒了过来,看到家中的三个男士不免感到吃惊,索性坐了下来和大家一块聊天。王将郁闷了一晚的心中随之激动万分,言辞竟少了起来。雪凝和大家说说笑笑并没有注意到这边还有一位钟情于自己的王将,王将满心期待地等盈盈或者乔雯或者夏天向雪凝描述一下当晚拔刀相助的英雄行为。终于盈盈向雪凝说起了这事。王将心满意足,表情慢慢放松话也多了起来,一个劲的问雪凝不头晕吧不恶心吧不难受吧。

杨选和夏天始终保持着亲密的交谈,而且还是悄悄话那一类的。最后其他人带着疲惫和兴奋各自回房睡觉,可他们两个没有,直到第二天清晨闹钟响在六点一刻。夏天问到了杨选和小晴的婚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晴该怎么办。杨选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下自己烦恼的正是这个问题。杨选通过这一夜和夏天的谈话了解到原来这世界里没有王朝没有圣上,夏天像历史老师一样的一一给他讲清楚。并且声明这里是一个法制的社会,没有战乱,天下太平。杨选为之一振,那表示自己的村人应该迁移过来告别那种与世隔绝的生活,如此一来自己在此的一年必须要好好的适应这里,为了村子的迁移而适应。当他听夏天描绘人们所为之努力奋斗的共产主义的时候心里感觉那种生活仿佛就是自己村中的生活,于是他幽默的说看来我们村子似乎没必要迁移了,因为已经提前进入共产主义了。

清早,夏天还在我的面前坐着滔滔不绝说着那些我陌生的事务,直到我刚刚认识的那个叫做表的东西在六点一刻嗡嗡响起。夏天说她们今天要上班去,作息制度是每两个工作日休息一天的,所以明天才能陪我,我们约好了上午我们三个在家好好休息午饭时间在店铺门口见面,一起吃饭。临走时还不忘了嘱咐我不要乱跑,在此按兵不动。

“杨兄,我看我是没有戏了。”王将一脸幽怨抬着朦胧的睡眼看着我。

“别那么简单放弃嘛,好事多磨,好事多磨。”我只能安慰他这么说。

“算了我觉得我还是放弃吧,否则我都快疯了。第一次受这爱情的煎熬,苦不堪言。”

“此话当真?,这么容易就放弃了?我说王将,你看李川,人家姑娘也没表示什么他李川也不骄不躁不急不忙的,多么从容。”

“话是这么说,昨晚我做梦梦见和她成亲了,这不表示我完了吗?谁都知道梦是反着的。”

“谁和你说的梦是反着的?那是一般人的错误地认识。《左传》中记载,宋景公死后,得和启两个人争夺王位。得梦见启头向北而躺在卢门外边,得自己是一只乌鸦在启的身上,嘴放在南门上,尾在桐门上。于是得认为,他的梦好,象征着他将成功地继承王位。后来他真的被立为宋的君王了。唐朝开国皇帝李渊在刚刚要起兵反叛隋朝时曾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掉到床下,被蛆吃。他认为这是表示自己要死的预兆,所以不敢起兵。而他手下的一个人解释说落在床下,意思是‘陛下’,被蛆吃表示众人要依附于他,这个梦表示他要当皇帝。李渊听了这话起兵反隋成功的当了皇帝。这种例子不胜枚举,你说到底是反着的还是正着的?”

王将无言以对,怏怏的又回床睡觉去了。我彻夜未眠现在浑身疲惫只好随之一起睡去。

我在众人的追赶中拼了命的跑着,突然记起自己有打死金钱豹的本事,于是我猛地回转身,恶狠狠的对着群人,一副临危不惧视死如归的样子。我眼前的这群人都是这世界人的打扮,并且各自手拿兵器,这群人并没有被我这转身的举动镇住,他们发了疯一样的用手中的刀向我身上砍来,我竭尽全力去招架,可是我打倒了一片又一片他们的人数似乎并不少减,而我逐渐体力不支,也不见李川和王将的踪影。终于我身上被划开了无数的口子,我拼命的呼喊着挣扎着都无济于事……那群人不知为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散去了,而我并没有死,我踉踉跄跄得走在路上,不知走向什么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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