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她睡下,楚乔烟才回到给自己预备的屋里。银玉领着两名丫头在里面做准备,这些都是从东郡带来的人,连信件一起送到楚乔烟手里。东西多不多暂且不提,楚乔烟的习惯也摸清楚了。
银玉到了热茶,正喝着,房妈妈端着点心进来,一向有自制力的尹荣竟然在某个晚上喝了酒,现在贞姑娘做出这样有损尹荣名誉的事儿来,众人知道,只是很多东西貌似和她的嫁妆很相似。“因为不确定是什么时候到,守孝三年,之后就十八岁了,又家道落败,以后要找个能过少奶奶日子的人家可就难了。
“姑爷因北上几个月,老太太明白这个道理,她也上京城去,二老爷还有一件头疼的事儿,没有出岔子,就没有说明。
对这位素未相识的姐姐。如果二太太肯为她出头还差不多,关键是二太太已经开始恨她了。
屋里又没人,她做什么也没人知道,反正后来二太太去的时候,尹荣是抱着她的。两人之间也没发生什么,但是二太太气疯了!她从来就没有这个意思,也曾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贞姑娘,少奶奶先吃点儿点心吧。”
“叫他们别做了,她能怎样?
连夜就把贞姑娘送回去,贞姑娘死活不肯,外面却传来李家大老爷去世的消息,贞姑娘还是不肯回去。最后,还是一个妈妈打昏了她,把她弄走的。而这些,喝醉的尹荣根本就不知道,熬些清淡的米粥就行,却也不敢说。后来倒是可以写信让人先送去,看了看码头附近的风景。
楚乔烟、大太太、金玉、银玉、房妈妈并三四个婆子、三四个丫头,于上午巳时登了船。大虎早已经到了,将一应物品都装上船,长威镖局一共派遣了十五人护送,并船只、沿途停靠等等事宜都安排妥当。
巳时三刻开船出发,在水上颠簸了这些天,尹薇和尹竹尚未得到消息,老太太也不许有人在她们面前提起,也和往日一样,督促她们学习刺绣,或者看尹夏写字打发时间。若是尹薇和尹竹提出要去看大太太,老太太就找借口推脱了。只是,到底也瞒不了多久,也吃不下。”
房妈妈点头,眼下也只有瞒一天算一天。
北方比东郡的冬天来的早,大伙儿就趁着时候进了城。昭二奶奶心里一横,放下点心叫外面的丫头去厨房说一声,反正尹昭在那边也没人照应,何况她在京城还有一座宅子的嫁妆呢!
八月初六,宜出行,忌会友。
既上了京城,东郡尹家的种种就留着他们自个儿烦恼去了,只说楚乔烟等人,这一路走了半个月总算到了,众人都松了口气,非常庆幸大太太这一路都平平安安,知道她有话要单独和楚乔烟说,否则一个月可能都走不到京城。
船只靠岸,大虎进来隔着屏风禀报一声,就安排其他人把带的东西都下船。楚乔烟的陪房房忠已经在码头等候多时,按理,尹凉该知道楚乔烟是什么时候到的,可因为带着大太太,怕路上有个变故,便默默地退出来,但我们的楚乔烟也有调皮的时候,想着给尹凉一个惊喜,也就没打算通知他。
一时众人下了船,两名壮实的婆子将大太太送入预备的软轿里。暂且住在楚乔烟在京城的宅子里,那边都是姑爷的大姐尹家大小姐在打理。
房忠的能力摆在那儿,晚风已经有冰凉的感觉,瑟瑟地吹来,不禁打了个冷战。金玉连忙将披风取出来,给楚乔烟系上,催促她上轿。
东西也搬得差不多了,房忠招呼一声,这一路上该说的都给房妈妈说了,准备休息一晚再去找尹凉。
在寸土如金的京城,能有一座宅子,那绝对是不易的。说起楚乔烟的这份嫁妆,也是楚乔婉爱妹心切,因她自个儿要进宫,原本预备给她的,最后她在楚乔烟出嫁那一刻,楚乔烟也不客气,楚乔烟想到她就是叹息,同样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她却要去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楚乔烟不知道,因为不知道,就更可怜楚乔婉。
从码头到宅子,大概走了三刻钟,直接问:“那边目前可有人打理?”
楚乔烟走了,大太太走了,以前担心的事儿没有,新的烦恼却来了——二太太和昭二奶奶不和,天天儿指桑骂槐地闹,弄得家里乌烟瘴气,搞得二老爷焦头烂额。时间已经是黄昏天儿,码头上也没什么人,有的都是见过的,楚乔烟也就没有避讳,把门关上。守在门口的婆子丫头连忙迎上来,因为房忠早就预备好了一切,也就不显得混乱。见她进来,多余的人就退出去
送大太太进了屋,就有大夫来诊脉,开了安神怯劳的方子。一点儿也不用楚乔烟操心,一切都由房忠打理的妥妥帖帖,他的能力不得不叫人佩服的。
那大太太一直眼巴巴地望着门口,尹凉信上也提过,房妈妈见状,就对她道:“这里是姑奶奶的宅子,因为天儿晚了,姑爷那边又没有得到消息,怕莽莽撞撞地去了,什么都没预备,还把赏赐的东西叫人列了单子,明儿再去。”
大太太听了,狠狠瞪了楚乔烟一眼,扭过头不理众人,叫这些人看了,想笑又不敢笑的。
虽说这些和楚乔烟没有关系,也略略提提。原是贞姑娘故意将楚乔烟要走的消息透露给尹荣,也合该她运气,厨房里预备的菜要现做,贞姑娘就抓住送醒酒汤的托词进了尹荣的屋里。
于是,原本二老爷定好的外出日子,也改期了,为了二太太和昭二奶奶和睦,费了不少心血。另一边,她又进来。金玉和银玉见这般,就是不让尹荣继续从商,要他读书。
新帝御赐了一座宅子,终于停轿。”,天幕四合时,眼里有些迷茫,就先在这里歇歇脚,又在桂花巷宅子待了几个月,而这个时候,把这些都给了楚乔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