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韵无力的坐在地上,她帮不到这个家了,“对不起,爸爸妈妈,我不能再为你们分担了?呜呜……”她干涸的眼睛再次流出泪水,这次眼泪流的很凶很痛,心也在疼。这时传来一阵推门声,“爸妈,我回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转过头,是弟弟,他好像乖了很多,叛逆已经从他脸上消失,看来爸爸妈妈把他教育的很好,他自己也成长的很好,这是目前芷韵唯一的欣慰。
不知道为什么芷韵眼睛一直都在发烧流泪,似乎失去对它的控制权,渐渐地透明的眼泪变成血水一滴滴滑落,落在她的衣服上湿了地板,她看着,静静的看着,无动于衷,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慢慢地芷韵眼前闪过一幕幕,从出生到死亡,连同她没有过的记忆。
后来,画面变成一个个她熟悉的人。她看到不久后奶奶因病去世,爷爷伤心之下相继而逝,爸爸妈妈操心忙碌几年后因操劳过度也相继离去,弟弟成了孤儿但是他已经长大毕业了并且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可是后来因为一个女人死了。而叔叔们则流年不利,做什么什么不顺,一年下来剩不到什么,生活拮据,堂弟堂妹们因此自卑胆怯,从此一大家族一直在社会底层苟延残喘的生活。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家破人亡吗?我们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这是一大家族十多口人啊,死的死,苟活的活有什么意思?天注定我彭氏家族就该如此吗,凭什么?我不甘心啊。“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芷韵低声呼唤着,悲恸的成为血人。
古时就有神农尝百草的典故,自古以来彭氏家族也为医术费尽心力。
相传很久以前忽现一彭氏家族,他们团结友善共同进退,且世代为医,不入仕也不为医,访遍四海居无人知,一生只以钻研医术为己任。中华医术博大精深,他们代代相传,世世相教,医术登峰造极,可活死人肉白骨。
可是他们不轻易救人且软硬不吃。因此得罪了许多当朝权贵。
彭氏家族祖训:恶不救、霸不救、厌不救。无论对方是权贵还是平民,只要你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不是一脸尖嘴猴腮样,只要有缘相遇,他们不介意顺手解救,否则就算你拿千金割城池来换也不为所动。
相传彭氏家族著有一本名为《随行手札》的医书,里面列满各种中草药的图案和属性,还有一些疑难杂症及相关药方,有市无价,珍贵至极。后来那本医书成为彭氏一族的传家之宝,只有有能力的一家之主才能够拥有。他们竭尽一生,将所学知识一点一滴写入医书,一代代相传不息。
听说此医书临世时,使上层社会听闻消息的人蠢蠢欲动,引起这么大的波动还多亏了彭氏家族的旁支,他们是彭氏一族的异类加败类。“忍辱负重。”潜伏几十年,现在机会终于到来了,心理歪曲嫉妒恨已经到达临界点,这一刻将统统爆发出来。
于是他们暗渡成仓早已偷偷勾结某权贵企图夺取医书,彭氏一族不堪其扰不得不举家搬迁,只是家有内贼走到哪敌人追到哪,就这样他们躲躲藏藏对抗数载,终于安静了段时日,只是这段安静的日子要用血汗来换,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彭氏一族常常悬壶救人,做好事不留名,所以很少百姓会知道他们,百姓们只是会常常跟子孙们说:“以前咱们村来了神医,他们救人于水火啊,当年你爹爹染病险些丧命就是他们给救的,那时咱们家还很穷……”
有权贵因为得不到彭氏一族的帮助而记恨他们。一年,国家动荡不安,格局不稳,兵荒马乱,彭氏一族再次举家搬迁欲逃往他国避难,可是中途遭遇内贼和某权贵里应外合乘机追杀。
“是你们,为什么?”家主怒问内贼。
“哼,为什么?我旁系一族比你有本事却被你压榨数十载,今天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把医书交出来,我会让你们好走,否则……”内贼威胁道。
“哼,想要医书,不可能。”家主使眼色命令兵分两路一路逃亡一路阻敌。为转移注意力他率先冲了上去。
“不要,爹爹。”族长的妻儿被迫随其他人逃亡,但是耐不住敌众我寡,相传她们都死了。
传说彭氏一族死光了,连内贼也死了。族长拉着野心勃勃的权贵和内贼同归于尽,其他的族人被敌人杀死,无一存活,从此,彭氏一族消失,连带着《随行手札》也不见踪影。
这个故事是芷韵小时候听太爷爷讲的,虽然故事结尾说人都死了,但是太爷爷说彭氏一族还保留着血脉,当时她还不太懂太爷爷的意思,后来她知道了。
太爷爷总是对这个故事百讲不厌,芷韵熟得都能倒背了,特别是太爷爷临死前几天回光返照尤其注重这个传说,仿佛说的就是她们一家。
“嗯……”眼前的女孩一声呻吟她颤了颤睫毛,在一阵光亮中慢慢睁开双眼,一阵迷茫。过了一会,她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里是哪?”她疑惑:“是天堂吗?请问有人吗?有人在吗?”芷韵轻轻拍一拍手从草地上站起来,四周静悄悄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她小心翼翼的问,“请问这里有人吗?”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她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她以为自己死了,来到传说中的天堂,可是这个天堂似乎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没有天使也没有其他魂魄。
芷韵边走边想,可是大地就像没有尽头一样,向远眺望,一片片山起起伏伏,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没有地标,没有招牌也没有其他生灵,只能跟着感觉走。
这个地方很神奇,没有太阳,没有云朵也没有蓝天,只有光亮笼罩下来,没有风却闻到阵阵清香,很舒服的感觉。芷韵一直走一直走终于她看到与一路走来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条20米宽的小溪,小溪里的水潺潺流动,清澈见底,想靠近感觉一下,“啊。”从水里忽然出现的陌生人影令她反应不及,不由轻喝一声退后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