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让同一个女人扇自己两个耳光吗?”
拓跋野紧紧的扣住她的手,向上勾起的唇角是说不出的邪魅,带着危险的味道。
“你放开我——”
“我让你放开我呢——”
秀气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她紧咬着唇,使劲的想要挣脱拓跋野的手,好像那是比病菌还要恶心的东西。
“快放开她——”
言希冲了出来,湛蓝的眸子盯着苏心被拓跋野扣着的小手,整个人怒火燃烧,刚才要不是钟明旭拦着,他早就冲出来了,心心也不会这个样子。
“言希——”
苏心回过头,弱弱的叫了一声,说不出的委屈,两只眼睛红红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长长的睫毛颤动,她吸了吸鼻子,就像个无助的小孩。
其余的人见陆逸出来了,纷纷跟在他的身后,气势十足。
“野——”妖娆的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扯了扯拓跋野的衣服,流露出恐惧和担忧,这么多人,要是等下真的发生什么事,吃亏的绝对是他们。
拓跋野却不以为然,掰过苏心的手,与她面对面,性感的唇,呼出的气息却是冰寒的:“你说我是强要犯,难道你曾经被我睡过吗?”
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每一个字却相当的清晰,刚好可以让每一个该听到的人听到。
言希顿住脚步,紧跟言希身后的钟明旭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脸上一向带笑的他此刻没有半分的笑意。
“苏心,你的男人还真多啊,五个手指数的过来吗?”
钟明旭瞪了身后的女生一眼,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言希,你没事吧。”
苏心却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般,疼痛一点点的蔓延开来,就连周围的空气也慢慢的变得稀薄。
拓跋野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言希的身上,苏心低下头,突然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拓跋野眉头皱起,刚想要甩人,苏心突然放开他的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拓跋野,我恨你。”
恨李倩倩,恨拓跋野,更恨哥哥。
她转过身,狠狠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都没看陆逸他们一眼,吸了吸鼻子,跑了出去。
“心心——”
言希见苏心跑了出去,才回过神来,满是懊恼,刚才自己的犹豫一定是伤害到她了吧,他只是太心疼她了。
“钟明旭,这里的事情你处理。”
拓跋野突然转过身,看着那渐渐消失的白色身影,修长的骨节轻抚划过嘴唇,眼底满是玩味。
“心心——”
和包厢里面不一样,外面的气氛相当的嘈杂,人来人往的,再加上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算是言希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任何的作用,他就那样跟在苏心的身后,看着她神情狼狈,不停地撞到别人,有些时候甚至被撞倒地上,而她却想也不想,擦了擦眼泪,将那个凶神恶煞的人留在原地,任由他破口大骂,言希觉得自己的都要纠起来了,真真是要命的心疼,恨不得冲上前去讲那个人狠狠的教训一顿。
那里面的空气太过的压抑,就像是天恒综合医院1314房,那扇门一旦被关上,整个房间就透不过一点起来,那个时候,就连心也是悲凉的没有一点希望的,现在也是一样,刚刚她跑出来的时候都没有勇气去看言希那双的眼睛,如果那里面是和哥哥一样的嫌弃和鄙夷,她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离开了那浑浊的气息,她站在东方明珠的门口,看着替人泊车的小童,还有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一下子开始茫然起来。
“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一旁的小童见她脸色不对,走到她的跟前问道,苏心看了那人一眼,继续向前走。
这个地方离市中心不远,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间,灯红酒绿,男男女女,说不出的热闹,置身在这样的繁华之中,苏心却觉得自己的心说不出的空虚,有种说不出的悲凉,和拓跋野的见面太过的突然,和哥哥的这种局面是她完全就可以预料的到得,也早就做到了面对的准备,拓跋野,如果说李倩倩摧残的是她的心的话,那么那个人连她的信念也一并的摧毁了,这个男人,是自己16岁的噩梦,这个噩梦却是李倩倩强加给自己的。
“你说我是强要犯,难道你曾经被我睡过吗?”
“我没有——”
“没有——”
苏心捂着自己的脑袋,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这么多人,成双成对的,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人感知到她的存在呢?
李倩倩陷害她,拓跋野轻薄她,哥哥也狠狠的将她抛弃了,现在呢?言希也不相信自己吗?他怎么可以不相信自己呢?他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一个好朋友了,怎么可以不相信她?她的心里乱乱的,七上八下。
苏心闭着眼睛,使劲的擦了擦眼泪,她要更加的坚强,更加的勇敢,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那些事情对现在她的她而言都是虚幻的,她已经不是那个被人轻薄了的心心,现在的她干干净净,她不认识拓跋野,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已,她不应该那么激动,不应该,她绝对不会再因为任何的事情就轻视自己的生命,一个人,也要活得更好,活的比李倩倩好,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幸福。
她一遍遍的对着自己这样说着,可是那颗心,还是疼,生生的,被纠疼着,苏怀城让她疼,言希也让她这样疼。
“心心——”
言希站在东方明珠的门口,两只眼睛快速的扫描了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车辆,耀眼的车灯照的人的眼睛极其的不舒服,言希呆呆在的看着距离那辆大卡车不足两米远的娇小身影,白色的衬衫,乌黑的长发飘扬,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
“心心——”
“小心车——”
没有任何的迟疑,他跑了过去,心跳的飞快,像是快要跳出来一般,但是却又好像停止跳动了,一下停一下跳的,完全超过了他身体的负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