歩弱一听就惊住了,找血莲胎记者,不就是找她吗?她在世人眼里应该死了啊。怎么还找她?
锦袍男子对着灰衣老者轻哼一声,眼底冷芒一闪而过:“你真以为她死了吗?”
灰衣老者身子一怔:“尊者的意思是?”
“你只管按吩咐去做,问题就不要再问了。”锦袍男子手指微翘,端至胸前仔细端详。
“那找到血莲胎记者后,要杀掉吗?”灰衣老者还是忍不住问出一句。
锦袍男子抬眼瞥了灰衣老者一下:“要活的。”
“是,尊者。”灰衣老者恭敬的一应。
歩弱又是一惊,心中思绪翻转。之前不是说血莲胎记者会颠覆天下,必须杀之吗?怎么现在又不杀了?血莲胎记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还有这人是不是那预言大师?
歩弱还在疑惑,突听得灰衣老者又道:“那个预言师,尊者打算如何?”
“你先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改变态度。回来报与本尊。本尊先去见少主。”沉吟半晌,锦袍男子才开口说道。
灰衣老者一施礼就退了出去,歩弱立即悄悄尾随在灰衣老者身后。真正的预言师果然另有其人。
灰衣老者出了偏殿,就左拐离开了凌霄宫。尾随在后的歩弱诧异扬眉,人没在凌霄宫内?脚上还是不停的跟着。
灰衣老者在一处平地前停了下来。
歩弱只见老者伸出干枯的手往地面连敲两下,停顿三秒,又连敲三下。半晌,老者脚前的地面出现了一道约一尺宽的缝。缝一开,老者就跳了进去。歩弱并没有跟上,就等在外面。若这样跟着进去太过冒险。
大约一盏茶功夫,灰衣老者就出来了。等到灰衣老者走远。歩弱闪身出来,走到灰衣老者刚才站立的地方。学着老者的动作,伸手往地面连敲两下,停顿三秒,又连敲三下。半晌,地面同样出现一道一尺来宽的缝。歩弱低头往下一看,里面有昏黄的灯在闪烁着。一条通道一直往前延伸,却没有梯子。歩弱先是试探性的伸出手敲了敲里壁,见没有什么问题,才纵身跳了下去。
顺着狭窄的通道一直往前走,不一会儿,眼前突然开朗起来。被夜明珠照的透亮的光线下,歩弱看到眼前一个约一平方米大小,一丈高的铁笼里关着一个人,准确的说他是被吊在半空中的。粗大的锁链紧紧的锁着这人的双手,头歪向一边,沾满血污的凌乱的发挡住了脸,看样子是昏死过去了。满身湿透了的衣服上也沾满了血污,黑红的血成了衣服的颜色。还可以看到有些血是鲜红的,看样子是新添的。是被灰衣老者刚弄的吧?
歩弱猜想此人就是那名预言师,偏头看到铁笼旁边还有一个木桶,里面已经没有水,那想要把人泼醒是不行了。歩弱又抱臂仰头看着眼前昏死的人,片刻后,歩弱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银针,向前一挥,银针正中此人百会穴。
眨眼,昏死的人竟悠然转醒。
“总算醒了。”歩弱一点也不意外此人的清醒,只是依然看不到被挡住的脸。
“血莲胎记者。”这人刚醒来看到立在铁笼外的歩弱,就语气肯定的说,声音是意外的清朗。
歩弱扬眉,一点也不诧异的说:“你是那真正的预言大师。”
男子轻笑:“没错,我就是湛苏月。”
“那外面的人是谁?”歩弱问,冒充他的人是什么身份?
“我哥哥,双胞胎哥哥湛苏阳。”湛苏月轻轻的说,语气中听不出悲喜。
歩弱一怔,双胞胎哥哥?会这样对自己的弟弟?
“他为什么这样对你?”歩弱不由问出口。之前一直想要杀此人,如今见到了,却好像没有杀他的欲望了。她不杀已经濒死的人。
湛苏月叹了口气,才缓缓道来:“湛家是预言家族,但是,不是每一代都会出现预言师。我这一代,我和我哥哥是双胞胎。可是就我有预言能力,然而我不会斗气;我哥没有预言能力,却是斗气天才。五岁那年,我哥哥暗中偷了家族里的神器,被我用预言能力看了出来,并告诉了家族长老。哥哥为此被罚废掉了一身斗气。”
“废掉斗气?”歩弱诧异的打断湛苏月的话,要知道这个世界被废斗气可是很重的惩罚,这比直接把人杀了还让人痛苦。
湛苏月点头:“所以从那时起,哥就恨我入骨。”
“等下,那他现在……好像有斗气啊。”歩弱疑惑,之前听那灰衣老者称他为尊者,而只有斗气级别高的人才能被尊称一声‘尊者’。而且她感应不到湛苏阳的斗气等级,这也许就意味着那人的斗气阶位还在她之上。
“有过一次奇遇,被人恢复了斗气。”
“是不是就是他现在效忠的人?”歩弱问。湛苏月的哥哥绝对不是大boss。
湛苏月又轻笑:“你都猜的差不多了。”
“‘血莲胎记者会颠覆天下’这预言,是你说的吗?”歩弱猛然一把撤掉面巾,露出了绝世容颜,双目冰冷的看着湛苏月,还是来算算这笔账吧。
湛苏月并没有惊艳,也没有被步弱的冰冷吓到。过了一下才道:“没错,是我预言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歩弱气势咄咄逼人。
“预言师从不说假话的。”湛苏月清朗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正气。
“你可以选择不说。”歩弱嘴角微弯,语气森冷。
湛苏月突然大笑一声:“如果我不说,你觉得你能来这里吗?”
步弱身子一怔,扬起的嘴角平了:“你知道我是?”
“我是预言师,怎么会连你的来历都看不出来?他们不知道我是怎么预言的。实际上,我的眼睛能看到过去未来。所以要知道你的灵魂来自异世并不难。或许该说真正的血莲胎记者是你才对。以前的灵魂不是真正的血莲胎记者。当你的灵魂来到这具身体上后,才算是真正的血莲胎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