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城吃力的闪躲让慕容雪屏眉,倾城虽是‘地字’巅峰,但在花牡丹这种‘天字’初级外加走火入魔状态的武者面前,还是脆弱的不堪一击,能躲过数次攻击已经大大超过慕容雪的想象,风倾城的潜力无限啊。
“倾城,你先离开寒洞。”瞧着在狭小幽暗的寒洞中穿梭自如的花牡丹,她对风倾城深沉说道。
寒洞本就狭小,三个人在里面就已经显得拥挤,更何况要大动拳脚。慕容雪打算先将风倾城安全送出枯井,然后她会引花牡丹上去,在这里面打斗自己不占优势。
风倾城不是胡搅蛮缠之人,慕容雪这么吩咐自有道理,点头后迅速离开,花牡丹见状,红色的身影立即追了上去。
“她怎么老跟着我?”风倾城哭丧着脸无比郁闷,自己往哪窜,她就跟着往哪窜,就像是自己的影子总甩不掉,就算他刻意靠近慕容雪,花牡丹也视而不见,再这么下去他必会耗尽体力。
“或许是她喜欢上你这张脸,要不她怎么不追我?”慕容雪嘟起红唇酸酸说道,还不忘给风倾城一个哀怨的眼神。花牡丹喜欢美丽事物,倾城长的那么引人犯罪,就算是走火入魔,身体里的本性却还在,心下有了思量。
‘哗啦’一声,慕容雪撕下脸上的面具幽幽说道:“花牡丹,你看我这张脸是否让你满意?”难辨雌雄的的面容暴露在幽暗的鬼火下,显得异常妖娆魅惑,慕容雪希望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果然,花牡丹停下了追逐,转身看向慕容雪。
慕容雪扯下人皮面具无疑是为了将花牡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让风倾城可以成功脱身。
趁着空挡,风倾城轻启薄唇踏着轻功离去,寒洞中回荡着‘小心’二字。
慕容雪松了口气,她眼角带笑,修长的手指拈起鬓角刻意留下的青丝,斜睨着呆滞的花牡丹,风情万种的说道:“我美吗?”
血红色的眼眸贪婪的看着慕容雪的脸,花牡丹毫不犹豫的点头,这张脸是她见过最美的,甚至比那神秘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先杀你再杀他,一个都逃不掉。”虽是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但越美的东西她就越想先毁掉。
慕容雪脸黑了下去,心里变态的人都是这么极端的吗?得不到就毁掉。
“你就这么确定你能杀的了我?”慕容雪挑眉,嘴角划开嘲讽的弧度。
天机老人这种天字巅峰的高手她都能以平局收场,更何况眼前这个刚刚爆破天字初级的疯女人!就算再走火入魔个十来次她都不放在眼里。
“杀你就像踩死蚂蚁那样简单。”花牡丹恼羞成怒,恨不得去撕烂那张脸,那笑即使再美,但在她眼里却是极其碍眼。慕容雪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根本不像练武之人,没有丝毫忌讳,尖锐的指甲朝着慕容雪的脸划去。
“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四两拨千斤的。”慕容雪嗤笑,一个左闪,怀中的乌金匕首抽出,灵巧的削掉花牡丹几片啐过毒的尖锐指甲。
花牡丹的‘缩骨功’使她像条吐着杏子的毒蛇,身子骨极为柔软,慕容雪不禁想起周星驰的电影《鹿鼎记》,里面的太后,武功也是如花牡丹一般,像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见花牡丹被自己激的差不多,拔腿往通道逃去,花牡丹紧追其后。
枯井旁
高松只见他家少谷主一人出来而不见慕容雪,不禁担忧的问道:“那位小公子呢?”
“在井底,高伯先退后。”风倾城拎着高松退到寺庙破败的练武场上,静静等待慕容雪。
没过多会,‘轰隆’一声。枯井内漂浮出浓厚的烟尘,刹那间,一白一红相继窜出。
高松看着两张陌生的面孔,一个极美,一个极丑,形成鲜明的对比,但衣裳却极为熟悉。
风倾城眉头微皱,全神贯注看着半空,只见花牡丹的袖摆挥动两圈将慕容雪的双手包裹住,慕容雪动弹不得。
“少谷主,要去帮忙吗?”高松问道,这个战势视乎是白衣少年处在下风,但可以明确的是这两人的武功都是极高。
“不用,她可以。”
风倾城话刚说完,一股强大的爆破气刃将花牡丹狠狠镇落在地,那袖摆硬生生的被撕个粉碎。
骨骼摔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尤为清脆,花牡丹躺在地上不得动弹,嘴角溢出大量血液。
原本还占上风,可转眼局势就被扭转,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如冠玉的少年,像受了刺激般瞪大双眼不停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清醒了!不相信输在我手上?”慕容雪蹲在花牡丹面前淡笑,看着很不甘心的的女人继续说道:“既然清醒了,就老实交代,被你偷来的那位公子现在在何处?如果答案让我满意的话或许可以绕你一命。”
高松觉得少年明明在笑,但却极为残忍,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痛苦,花牡丹筋脉俱断,骨骼俱碎,就算有命活下来也只能像是泥巴一样,生不如死。
慕容雪的强大花牡丹算是见识到了,她在幽魂镇二十余年,今夜就让她遇到两个恐怖的人,怪只怪她偷错了人,现在后悔的连肠子都青了。但是她不甘心,知道自己没能力再打败眼前的人,可她可以利用那个神秘女子的手杀了这个小子,就算是死她也要拖着他。“我说,他被一个白发青衣的女子带走,现在还在幽魂镇,他身上中了那女人的百媚香,沿着香味就……”话还未说完,‘嗖’的一声,一支飞刀直直插在花牡丹的舌头上,含着飞刀昏死过去。
慕容雪倏地起身,美眸眯起环视四周动静,是谁不想让花牡丹说出轩辕幻的下落?而且居然在她眼皮底下轻而易举的将人给割了舌头,这个幽魂镇还真是卧虎藏龙!
“雪,不用找了,是那个之前告诉我们花牡丹下落的人!”风倾城拔下飞刀细细比照,和那把带着纸条的飞刀没有一丝差别。“他会是红楼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