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110000000006

第6章 老婆婆的故事——霍桑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出生的那幢房子里,住着位老婆婆。她一天到晚蜷在厨房的炉火旁,两肘搁在膝头,两脚踏着炉灰,不时转一转烤肉签,腿上摆着只她永远也织不完的粗拉拉的灰色长袜,这袜子跟她的生命一样,越来越细。只到临死那天,才织完了脚趾那几针。那些日子,老婆婆最开心的事就是给我讲故事,她没牙的瘪嘴咕咕哝哝,而我呢,坐在一根长长的木柴上,双手紧紧攥住她的格子围裙。她年纪虽大,记性却很好,一百多年前的事情还记得一清二楚。每次她只管絮絮叨叨,诉说自己的经历与感想,常常把她年轻时就已死去的人的事胡乱搅到一起,结果让人家把她当成了伊丽莎白女王时代的人,或者《祈祷书》里的约翰·罗杰斯。我脑瓜的角角落落大约塞满了上千个故事。这些故事有些妙不可言,有些马虎凑合,还有些味如嚼蜡。所有故事我都想自己讲上一遍,不过我承认自己讲故事的能耐连这位没牙婆婆的一半也比不上。人家才讲得活灵活现呢,那妙处既不能归功于她自己,也不能归功于任何别人。她故事的基本情节极少合情合理,却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家常琐事。悠悠岁月,日积月累,胡编乱造的也像曾经发生过一般。就像魔鬼(这比喻恰如其分,是老婆婆自己说的)乔装打扮,虽面目狰狞,生着双蹄,却也人模人样。这些故事通常说的是她家乡康涅狄格的一座小山村,那村子的形象已被她活生生印在我脑子里了。那一带长久以来是片蛮荒危险的边地,为了保护自己,人们的房子都建得非常牢固,不少房子至今都保存完好。长大成人后,我曾连续两个夏天乘车去过这座小镇。我惊喜地发现那似曾相识的一座座建筑时,好像一连串梦境化为现实一样。

同样可以乱真的事还有一件,老婆婆说这村里的男女老少(有段时间,但到底是二十五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说不准)会同时昏睡过去,将睡一个钟头。每逢这神秘的时辰一到,牧师先生为礼拜天准备的布道词才写了一半就打起鼾来,虽说已是星期六晚上,也无可奈何。母亲正朝宝宝弯下腰却合上了眼皮,即使宝宝尖利的哭声也唤不醒沉睡的母亲。守候危重病人的人自己头一垂,仿佛死去了一般;而那快死的人在永远长眠之前,也要先来一次无梦沉酣的小睡。说白了吧,全村人都睡意浓浓。尽管如此,老婆婆却断言,接下来发生的事她了如指掌。

一个明月清朗的夏夜,有个小伙子和一位姑娘坐在村外。二人原是远亲,来自同一个显赫富有的家族。但这些年来家道败落,一贫如洗。那位叫埃丝特的小姐虽然愿意嫁给她的心上人,但戴维却没钱娶她。二人在一片榆树、栗树林间坐着,正对大路。身旁一弯晶莹清澈的泉水,在月光下轻轻流淌,它穿过丛林青草,呜咽着奔向附近的水道去推动水磨。最近的房子距他俩二十码,是他俩曾祖父生前的老宅,庄严气派,有许多尖角阁,屋顶爬满数不清的藤蔓,好似人老了却戴一顶年轻人的漂亮假发。宅子对面是家客店,门前是一口井和一座马棚。大门左侧有一道低矮的绿坡。从那地方,大路悄悄伸向前方,穿过村庄,中间被窄窄一溜新绿一分两半。路两侧青草长长,比路面宽一倍。一幢幢房屋怪模怪样,月光正对其中一座探头探脑。这房子古老粗糙,破败不堪,自惭形秽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挨着它的是座可怜巴巴的小屋,底层几乎陷入地面,仿佛已对世界绝望了,只好缩到自家地下室去逃避。更远处矗立着一座年头不多的新建筑,惹眼地当街伸出它新油漆的门面,分明是想炫耀自己在这一带的富有。快到村子正中是座磨坊,半遮半掩,因为地面渐渐下斜,朝向推动磨坊大轮子的水道。更远一点的地方,窗户玻璃在月光下闪着幽静的光,这是礼拜堂——一幢脏兮兮犹如谷仓似的东西。巨大的钟楼头重脚轻,直指天空,高似巴别塔,而当初引起的混乱也不相上下。应当说明,钟楼是约摸五十年前增建的,当时礼拜堂已经腐朽不堪,人们一场大吵,险些弄得教友们势不两立。从那儿,大路蜿蜒,顺山而下的景致已看不清楚。视野尽头是礼拜堂隔壁墓地的大门。一对年轻恋人手拉手坐在树下,很长时间都一言不发。因为忽然间,风儿不吹,流水不动,树叶也不再沙沙响。万籁俱寂,仿佛自然之神睡着了。

“夜多美呵,埃丝特!”戴维睡意朦胧。

“美极了。”姑娘同样昏昏欲睡。

“又这么静!”戴维又道。

“是啊,太静了!”埃丝特微微颤抖,犹如风儿轻吻害羞的树叶。

二人共入梦乡。温柔亲密的感情把他们相系相连,同样古怪的梦境也包裹了两个人。但他俩却浑然不觉,仿佛仍坐在潺潺流淌的泉水旁,俯瞰着村庄,俯瞰着那条撒满月光的大路,那古老难看的房屋,以及那枝条扭曲几乎伸进人家窗户的大树。他们感觉眼前罩着一层薄薄的迷雾,一如初秋之夜袅袅的轻烟。后来,他俩并不怎么惊讶地发现,有许多人走进村来,已上了大街。这些人到底是来自礼拜堂还是其他更远的什么地方,没法说得清。但人数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个个都打呵欠,揉眼睛,伸懒腰。这些人一路踉踉跄跄,仿佛香梦正酣却被弄醒。他们不时立住脚,抬手至额遮挡月光。越走越近了。埃丝特和戴维感到他们都挺面熟,像是村里乡亲的面容。是的,乡里乡邻,那相貌、那神气,走到天涯海角也认得清的。但这群人看起来都是邻居熟人,单独细审却没一个认得出。更奇怪的是,他们身上最新的衣裳,那式样也好像是前几代人穿的。还有个身影远远地落在众人后面,无法看清。

“戴维,这些怪人到底从哪儿冒出来的?”埃丝特懒洋洋地问。

“我也不知道,埃丝特。”戴维回答道。

两人说着,忽见那些人好像乱了起来,他们朝流水方向看了看,旋即四下散开,他们似乎对村里的地形异常熟悉。令人疑惑的是,尽管这些人相互喋喋不休,但旁观者却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说话声。但凡有五十年以上历史的老宅,周围有松树、栗树、饱经风霜的谷仓、水井、果园、石墙,及一切年深月久却又修缮完好的东西的地方,都围上去这样一小群人。他们多数上了年纪,身边簇拥着年轻的一辈,每个人都满面欣喜,喜悦之中仿佛还带着一分伤感。他们对深深眷恋的家园指指点点,像是在将今日所见与往昔比较。但是,路边也有一片片高低不平的空地,杂草丛生,丑陋的烟囱在废墟上七歪八倒。那里房屋坍塌,炉火也早已冰凉。几个生人在霉烂的房梁上坐下,在生满黄色苔藓的门边铺石上坐下。男人抱着胳膊一声不响,女人绞着双手神情痛苦。小娃娃摇摇晃晃站直身子,躲避老家空旷的坟墓。哪里老宅地基上又竖起华而不实的新房,哪里就有花白头发的老头冲着新房火冒三丈,挥舞拐杖;而他的老伴和子孙也一齐破口大骂。在朦胧的月光下,此情此景令人毛骨悚然。这一切进行之时,那个落在众人后面的身影朝磨坊下面的空地走去。戴维和埃丝特的目光顺那方向一看,发现了一对令人深切同情的男女。小伙子水手装扮,姑娘身材苗条,脸蛋苍白。两人在大街之上飞奔相会,紧紧拥抱。

“他俩分别一定很久了,”戴维感叹道。

“至少五十年了。”埃丝特接口。

这多姿多彩、古色古香的画面,使二人充满好奇,便继续悄悄凝望。他们注意到一堆谈兴正浓的人群,那是在客店附近的那伙人,他们聚拢后坐在门旁左侧那道低矮的绿坡上。一个胖老头尤其引人注目,他上穿衬衫,下着火红的马裤,大肚皮上还系着条邋遢围裙。双手搁在围裙下面,时不时撩起来擦擦红通通的脸膛。他的老伙计派头十足,头上还留着印第安人斧砍的伤痕,看他那身破旧的皮军服,显然是一名州警备队的老兵。不过如今再点他的名,可能不会有人应声了。还有一个面容粗犷,头戴一顶沾着柏油的帽子的人,裤子又肥又大,像个把青春抛在了海浪之中的水手,在白发苍苍、满面风尘后才回到陆上的家园。另有个单薄的青年,衣着随便,不时朝那位苍白的姑娘投去愁闷的目光。和这些人坐在一起的还有位猎手及一两位别的人。很快又来了个磨坊主,他的身上落满了磨坊里飞扬的粉尘,一身雪白,仿佛撒满细碎的星光。这些人个个兴高采烈,笑得前俯后仰(大概有谁讲了句笑话,可又听不到声音)。奇怪哟,他们在月光下宛若一群影子在闪光。爬满假发般青藤的大宅门前站着另外四个人。一个是身材矮小的老头儿,气度不同凡响。三角帽镶着金边,外衣湛蓝,粗大的金表链上还刻着纹章,估计不是治安官也是县里的少校,此人虽然骄傲自负却弥补不了五短身材的缺陷。下一位重要人物面相严峻,约摸六、七十岁,一身黑色镶边的套装足以表明他的身份。油光可鉴的秃头配得上五十年前村中一位最有名气的传教士,此人在圣坛上痛斥戴假发的虚荣。还有两位浑身深灰色衣裳,一副教堂执事的庄重模样——一个太高太瘦,正像数学家说的那样,将普通人的体积无限拉长;另一个太矮太胖,大概是把同一个人拼命压缩而成。四位人物谈得认真热烈,激烈挥舞的手势表明又在为礼拜堂的钟楼各执己见。严峻的黑衣人神情古板,仿佛在宗教会议上发表演说。矮个子执事嘀嘀咕咕,不时冒一两句,跟他的个头一样简短。他那高个子兄弟则说得又臭又长(以此类推),那声音想必又尖又细。挂金链的小老头分明被他的废话惹烦了,情绪激动地蹦来蹦去,他朝钟楼,朝两个执事,朝那秃子牧师,直挥拐杖,还咚咚地直跺脚,恨不能把地球跺出个洞来。其实没那么严重,他脚下的青草也未必会被踩弯。那个先头落在众人后面的身影此刻从磨坊爬了上来,原来是个老太太,手里还握着件东西。

“她怎么走得这么慢?”戴维纳闷。

“没看见人家腿瘸呀?”埃丝特回答。

这位腿不方便、落在人后的老太太,一瘸一拐地走来,神不知鬼不觉,走过争吵不休的那一群,在泉水左岸停步,她站的地方离戴维和埃丝特只有几尺远。他们发现老太太风采照人,世上少见。其亮闪闪的鞋子,金后跟的长袜,都在红色的大裙子下面发光耀眼。裙子被裙环撑得老大,简直快炸了,裙边绣满些微褪色的花朵。裙子上身从胸前分开,极情极致地露出紧裹上身的蓝色锦缎内衣。脖子上一圈硬硬的绉领,头上一顶精美的薄纱帽,可惜不太干净了。她的鼻子上架一副金边眼镜,镜片极大。只是老太太面孔干瘪尖利,一脸吝啬和贪心,与浑身的华服与手里的东西形成鲜明对比。这东西是把铁铲(家庭主妇叫“火铲”的便是),清理炉膛用的。只见她在清泉与一棵栗树之间选定一块地方,便卖力地挖起地来。可是软和的草皮好像是坚硬的花岗石,任她使尽全身力气也无可奈何。老太太扔下铲子,一会儿怪可怜地哼哼唧唧,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她可真没几颗牙啦)地绞着骨瘦如柴的黄皮手。然后又满怀希望,接着挖下去,可结果还是一样——这情景戴维和埃丝特并不奇怪,因为他们有时看得出来,连月光都能穿透那个老太太,在泉水那边一闪一闪。这时,挂金表链的小老头发现了她,便轻手轻脚走过来。

“老太太干得真卖力!”戴维道。

“去帮她一把,戴维。”埃丝特心肠软。

听到两人睡意浓浓的说话声,老太太和她身后那个骄傲的小老头立刻抬起头,打量青年和姑娘,目光亲切和善。但这目光模糊不定,稍纵即逝。老太太又开始挖她的地,但铲了几下,她感觉有些异样,抬起头,只见有只手搁到她肩头,她颤巍巍回头一看,竟是那位蓝衣服的贵人。她丢下铁铲,两人热烈拥抱,久久没有分开。这么体面的两位老人,想必是对夫妻。老头疑惑地指指铁铲,好像在问太太挖什么,而她却没有回答,并摆出一幅端庄圣洁的神气,与任何相同情况下的贤淑女人一个样。但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打眼镜背后瞟了一眼那块顽固的草地。二人的身影非比寻常,仿佛哪个高明的珠宝商给他们的黄金饰品染上了落日余晖的金黄,而他们衣裙的湛蓝则借自明月附近的夜空。小老头的丝背心似一片彤云,老太太的红裙子是灿烂的朝霞——两位老人都像无血无肉的五彩空气。突然,所有的人都同时一震,绅士掏出一块怀表,大得如同钟楼上的日晷。他瞧一眼发出警告的指针,拔腿就走。太太也紧随其后。客店门旁那一群则惊慌地跑了起来,领头的是那个穿火红马裤的大胖子。高执事大步流星,矮执事鸭子似地尾随其后。母亲呼唤着孩子动身快走,神情忧伤且恋恋不舍。仿佛一团迷离的梦幻,被来自天空的无形力量催促,眨眼间,人们全都逃之夭夭。风乍起,发出古怪的呻吟,顺寂寞的村街一路追去。然而这些人究竟去向何方,恐怕连风也无从知晓。只有戴维与埃丝特似乎目睹了老太太幻影般的辉煌。月光下,她还在墓地大门口流连不去,顾盼着那道清泉。

“哦,埃丝特!我做了个多奇怪的梦!”戴维猛醒,揉着眼睛。

“我也是!”埃丝特可爱的红唇打个圆圆的呵欠。

“我梦见一个老太婆,戴一副金边眼镜。”戴维又说。

“还穿一条绯红的大裙子。”埃丝特补上一句。两人面面相觑,有些诧异,又有些恐惧。思忖片刻,戴维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

“要能活到明天早晨,”他道,“我就去瞧瞧那棵树和泉水中间的地方到底埋了些什么东西。”

“为什么现在不去呢,戴维?”埃丝特聪明伶俐,感到此事保密为宜。

戴维也觉言之有理,便四下寻找工具,好按姑娘的话去做。月光如水,照亮靠在老宅墙上的一件东西,走近一看,是把铁铲,与他们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戴维立刻动手,运气比老太太好得多。泥土很快被他挖开,并逐渐挖出个与泉水小湾一般大的洞来。突然,小伙子把头朝洞底凑过去,大叫:

“噢——嗬!——瞧咱们找到什么啦!”

同类推荐
  • 都市童话

    都市童话

    也许青春留给我们的仅仅是一场舞蹈、一次演唱落幕后的感慨,在长大后的日子忆起那人、那歌、那梦,恍然如昨。仿佛一粒尘埃入眼,让你自然地落下一滴疼痛的泪。生活就是灯光迷乱的舞台,其实打动人的并非是出众的容颜、靓丽的服饰以及美妙的嗓音,而是那颗用真情演唱的心,不管是掌声如雷,还是知音难寻,这真情演绎的过程自然流淌成一曲精彩的歌。
  • 安珀志4:奥伯龙之手

    安珀志4:奥伯龙之手

    独角兽带领他们来到安珀的源头,在那里,科温找到了与他的父亲奥伯龙共同创造安珀的托尔金。安珀诞生于混沌王庭,又与混沌王庭对立,二者皆为实体,仿佛阴阳。安珀是阳,混沌宫廷是阴。那条无法消除的神秘黑路便源于混沌。长久对立之后,混沌王庭重整旗鼓,企图吞没安珀,让宇宙重归于混沌。科温误打误撞,来到混沌宫廷的边缘。在这里,时间流逝的速度、物体的物理法则、生物的表现形式均迥异于安珀。他看到了未来,甚至与自己未来的儿子对面相逢。谜团逐步解开。
  • 藏地情人

    藏地情人

    在古老藏地,明妙被一把锋利的腰刀拦住,挥刀人是木雅藏人桑青,他们成为情人。深爱过,猜忌过,委屈过,放弃过,这烈火般的男子,让她吃尽苦头,却是世间最好的情人。有一天,他突然神秘消失。她写下这故事:桑青,我在找你,请联系我。
  • 归来记

    归来记

    《归来记》开辟了侦探小说的“黄金时代”,100多年来被译成57种文字,畅销1亿册,风靡全世界,被翻拍成无数电影、电视剧。广博的科学知识,超乎寻常的胆识,严谨的案例分析,精妙的逻辑推理——每个故事都让人不忍释卷。
  • 返城年代(全集)

    返城年代(全集)

    “返城年代”是指20世纪80年代,这是中国最特殊的一个年代。知青大返城后,基本都到了而立之年,整整一代人第二次面临无职业、无住房、无学上;不惑之年又赶上待业下岗,人生的道路有过心酸,有过迷茫,有过彷徨,甚至绝望。然而知青经历的人生背景,毕竟使他们变得坚强了!他们在不同的人生道路上奋斗和打拼,最终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和归属。
热门推荐
  • 化身博士:斯蒂文森中短篇小说选

    化身博士:斯蒂文森中短篇小说选

    《化身博士》是一篇独特的作品,同时也是斯蒂文森的得意之作。在这篇作品中,作者充分发挥想象力,让一个白天是绅士的人,晚上变成一个恶魔,释放身上的邪恶。这部作品被称为心理小说的先驱,书中“Jekyll and Hyde”一词甚至成为心理学中“双重人格”的代称,影响力可见一斑。本书选取的另一篇小说《自杀俱乐部》描述了一个复仇的故事,也充满奇特的想象,十分精彩。斯蒂文森的作品虽然写于一百多年前,但是仍然符合当前读者的阅读口味。故事通俗却不流于俗套,行文严肃却不失幽默,在通俗类小说作品中,是非常少见的。
  • 2014巴西世界杯非官方观赛指南

    2014巴西世界杯非官方观赛指南

    2014年巴西世界杯是第20届世界杯足球赛。比赛于2014年6月12日至7月13日在南美洲国家巴西境内13座城市中的12座球场内举行。这是继1950年巴西世界杯之后世界杯第二次在巴西举行,也是继1978年阿根廷世界杯之后世界杯第五次在南美洲举行。巴西世界杯共有32支球队参赛。除去东道主巴西自动获得参赛资格以外,其他31个国家需通过参加2011年6月开始的预选赛获得参赛资格。巴西世界杯期间,总共在巴西境内举办共计64场比赛角逐出冠军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将门铁血毒妃

    将门铁血毒妃

    推荐最新新文《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夫君和亲妹乱伦,把她剖腹杀子,姨娘庶妹把她挖眼断腕,丢入太妃墓殉葬。一朝重生,化身修罗。欺主恶奴,乱棍打死!恶毒渣男渣女,剥皮抽筋!伪善姨娘庶妹,制成人彘!外界传闻,一笑艳绝天下的秦家嫡女秦时月,心如蛇蝎,杀人如麻,却喜佛,杀生佛心,世人称之妖女。鬼王九皇叔,弑天杀神,冷酷无情,挥动鬼军屠城三十万,无人知深浅某日,帝都传来秦时月和秦王殿下成亲消息,天下大惊,妖女和鬼王结合,必定祸害天下。果不其然,她善妒,她独宠,她恶毒,冠上祸国殃民的名声。她陪他君临天下,他把她宠成,无恶不作,无法无天的恶女。
  • 中医养脾胃速查手册

    中医养脾胃速查手册

    中医学认为,脾胃为后天之本,是人体气血生化之源。如果一个人的脾胃不好,气血生成就会不足,身体各个器官就得不到正常的滋养,而出现“枯萎”现象,接着就会百病滋生。《中医养脾胃速查手册》从体质、饮食、经络、运动、日常细节等方面,详细阐述了养脾胃的各种方案,以及常见脾胃病的对症防治与调养方法。三分治,七分养,养好脾胃身体才健康。一书在手,养生保健,健康无忧。
  • 兔仙

    兔仙

    就因为不小心摔了一下宠物店那只奇怪的大肥兔,我就这样穿越了?还有没有天理?无情的苍天啊,为什么还偏偏要让我受这一飞来横箭?我想拔出腿上的这支箭......为什么?我浑身都是雪白的茸毛?还有这小小的爪子?我穿越成了一只兔子?就是面前这个臭男人,射了我一箭?该死的,还说我可爱,非要把我带回家。晚上才能现人形,莫非我是传说中的兔妖?见到我睡在他床上,竟以为我是投怀送抱的青楼女子?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只能对他说我是兔......仙,反正他也没见过真正的神仙嘛。他总是恐吓我不许离开,欺负我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他去青楼是他的自由,可以不用带上我啊!害我被无端非礼,又成了他相好的眼中钉,被挟持,还差点被破身,真是怎么倒霉怎么来。轻浮,风流成性,这就是我对他的印象。这样的花花公子,再好看我也不要。我要逃离他的魔爪,为什么每次都不成功?比起他,我觉得神医哥哥又儒雅,又正派,关键是还......害羞。是我喜欢的型啊!我相信神医哥哥更适合我啦!他一直年糕一样扒着我做什么,管他是什么十三王爷,他竟要我使出所谓的法术,帮他报仇?我要是会的话还在古代混什么?早回现代快活去了。我的兔仙身份到底要怎么保住呀?那个神神秘秘的银发帅哥又是谁?他说有办法让我摆脱兔子身,但是他提出的这个条件是不是太苛刻了?......可以换一个吗?还有一些人物,现在暂时还不能亮相,敬请期待.vip会员群56307675,敲门砖,你的Vip会员名称。视频http://m.pgsk.com/p_m.pgsk.com。。感谢小珊珊所做苏的新作:海棠妃,在左栏列表可点击。希望大家可以像支持兔仙一样,支持苏的海棠,鞠躬!
  • 三界美人谋

    三界美人谋

    他是无数佳人立誓非君不嫁的第一公子,却夜夜不能安枕,只因梦太惊心;她是神界最受尊敬的女神,曾在从不敢接受的爱人面前发誓,会杀了娶她之人;无奈,已是夜不能寐,偏偏又真的遇到无数次在梦中,令他心神俱裂的她;千年前的誓言,也在知道他就是天定之人时,不知何去何从;造化,前世,今生,纠纠缠缠,他还是他,她也逃不出他的心;三界,痴心,守候,流年辗转,美人依旧,劫错难知;万万年的相思入骨,转世轮回之后,还有谁在等候?
  • 臻于灰霾的尽头

    臻于灰霾的尽头

    最可悲的事情是,失去了自我,只剩下空躯壳。亓官韫和郗卓,爱得真爱得切,然而却又爱得痛。亓官韫的目光闪烁,说道:“如果我早知我们的爱,像在荆棘丛里翻滚过一番,我就不会要这份姻缘了。”“那么说,你后悔了。”郗卓瞪着韫儿,闷声道。“不,不是,我只是不想看到你那么痛苦。”亓官韫说。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野心”比信心更重要

    “野心”比信心更重要

    做人要有点野性、野心来自信心、敢想才能有所为、追求最高的目标、感谢每一次挫折、用野心激发潜能、管好自己的情绪、做生活中的强者、人生立业要趁早、精神力量无限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