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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历史将永远铭记震不垮的四川红盾”——四(1)

题记:经历了震惊世界的“5·12”汶川大地震,四川工商人表现出大无畏的抗震救灾精神。凝视着已经成为危房的汶川县工商局办公楼,但工商“12315”标志依然屹立不倒,我由衷地发出“震不垮的四川红盾”的感叹!

2008年9月7日,星期日,晴

“救灾就是救民,重建就是为民。”四川省委书记刘奇葆同志说。面对汶川特大地震和国际金融危机的严重影响,四川把改善民生摆在全省工作的首位,着力“保增长、保民生、保稳定”,全省经济呈现止滑回升、向好发展的势头。确实,越是困难时期,越要重视民生。

今天,驱车赶往汶川。“汶川之痛,人类之殇”。“万众一心,共克时艰”。一场突如其来的强烈地震,使“5·12”成为一个触目惊心的日子,使“汶川”成为一个令人揪心的地名。大地震发生120天后,担当阿坝八十万人民生命线的都汶公路终于贯通。这背后,是灾区军民的浴血奋战,是全国同胞的魂牵梦绕,是世界媒体连连称赞的“中国奇迹”。

周伯华局长立即指示我们:去看望那里的工商干部,并查看当地工商部门的灾后重建工作。记得地震发生后,伯华局长及时作出四点重要指示,给四川工商部门以大力支持和极大鼓舞,并委派刘玉亭副局长专程赶往四川,指导抗震救灾工作。现在,尽管地震已经过了数月,但灾害造成的重创与巨痛依然在延续,灾后重建工作任重而道远。此次,我们从重庆出发驱车前往汶川特大地震的震中——汶川县。循着这一条生命线、奇迹路,我们要第一时间赶向汶川,代表伯华局长和总局党组去看望汶川的工商干部、去了解汶川的工商工作,去传递全国工商人的敬意与祝福。

在这永远难忘的120天,天灾突降,我们同道义、共担当。“其事愈大者,其遇挫愈多,其不退也难”,但“一切为了灾区,全力支援灾区”汇聚为全党和全国军民的共同心声;“以实际行动为抗震救灾贡献力量”集结起十三亿中华儿女筑成新长城的血肉之躯。抗震救灾,是全国军民的“集结号”,是各行各业的动员令。

危难时刻,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华民族绝不言弃。英雄壮举、民族精神,始终感动着我们、感动着中国。在第一线,胡锦涛总书记中流砥柱:“我坚信,任何困难都难不倒英雄的中国人民!”在第一线,温家宝总理坚定不移:“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要尽全部力量救人。废墟下哪怕还有一个人,我们都要抢救到底!”在第一线,中央领导同志和我们的各级党员干部全力以赴,“灾情就是命令,时间就是生命”、“人民利益高于一切”。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刻:跪地而泣恳求再上火线再多救出一个孩子的子弟兵,震灾中失去十位亲人仍坚持职守的女警花,顾不上自家老母遇险毅然先救学生的基层干部,顾不上自家子女被埋始终不离救护岗位的医护人员,以死护住四个学生生命的人民教师,“不救人,我会感到很羞愧”的12岁英雄少年,埋在废墟下还相互鼓励齐唱“幸福和快乐是结局”的同学们,举国默哀后天安门广场上高呼“汶川挺住,中国加油!”的数万群众……震灾之时,我们不缺美,不缺发现美的眼睛,不缺表现美的激情。一件件言行、一幕幕场景,当它们定格在民族的记忆之中,比地震更震撼、比艺术更永恒。“夫苟其挫而不退矣,则小逆之后必有小顺,大逆之后必有大顺,盘根错节之既破,而遂有迎刃而解之一日”。梁启超此语,终将成为中华复兴之路的一个写照。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走在都汶公路上,我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李白那首《蜀道难》的诗句,盘旋着“难于上青天”的喟叹,盘旋着“五丁开山”的历史传奇。一江之隔已成废墟的老路和路上依然有砸毁的众多车辆,沿途山坡一侧依然不时滚落着大大小小的岩石。为安全起见,每个山头下都站着一个举旗的交通安全员。他们神情凝重、动作机警,举红色旗车停、举绿色旗车行。红绿闪动,成为都汶公路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蜀道难。这一路,与四川省局杨跃副局长、阿坝州委谷运龙常委、阿坝州局斯卫平局长、汶川县钱毓林副县长及省局田培友同志等同行。隔江望去,对岸的公路已全部崩塌掩埋。斯卫平告诉我,震灾发生时,个别的司机和乘客侥幸逃生,大多数人却永远地埋入了山体滑坡和泥石流里,准确的伤亡数字至今依然很难统计。120天后,“5·12”撕裂的伤痕仍随处可见。不身临其境,很难如此真切地想像到青山翠岭顿成往事的惨景,很难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万千生灵顿成旧忆的惨痛!

斯卫平是个藏族女同志,大地震发生时,她正从都江堰返回阿坝州局。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她果敢地决定直接赶往震中——路断了,就用双脚踏过去!几十公里艰险的山路,再加上余震不断,斯卫平硬是用了25个小时才徒步进了汶川的映秀镇。在当地及时组织、领导了最早的抗震救灾工作组,稳定了人心、稳定了灾区。一年前,我往四川调研时见过斯卫平。此次重逢,她瘦了将近30斤,人也变黑了、变“丑”了。我心疼地拉住她的手,面对这位当初第一个冲进震中的工商局长,不知怎样宽慰她、不知怎样感谢她!能与她一路同行进入汶川,是一份荣耀。因为,她是汶川当之无愧的守望者,是汶川当之无愧的红盾卫士!

蜀道难。旋口、映秀、老虎嘴、彻底关……96公里山路,87座桥梁,10个隧道。处处有险段、处处见难关。长途跋涉之后,我们终于进了望眼欲穿的汶川县城。这个120天来曾一遍又一遍在地图上驻留的地方,此刻真实而悲壮的展现在我的眼前。雁门安置点,县工商局干部职工临时居住在这的板房宿舍里,我同20多名同志一一握手,对他们动情地说:“地震发生后,总局党组始终牵挂着大家。现在都汶公路通了,伯华局长嘱咐我一定要尽快赶到汶川来,问候大家、感谢大家。总局党组和全国工商系统的同志们,都为你们感到骄傲,都为四川工商感到骄傲!”

看望了工商干部后,我们又察看了安置区的应急市场和应急商店。当地的同志告诉我,阿坝州和汶川县是重要的反季节蔬菜供应基地。我说:“现在公路通了,要想方设法把成都的蔬菜经销商组织过来,同时在成都的农产品批发市场开辟绿色通道专门销售两地的蔬菜。要运用市场监管机制、市场管理体系和区域协作网络等,更好地促进市场流通,以增加灾区群众收入,为灾区群众创造更好的生产条件”。接着,去板房安置区。我们先后走进张树友、陈碧英、宋安斌、袁碧群和退休职工肖明琼的板房宿舍,了解他们的居住条件和生活困难。我对汶川县工商局杨松局长说:“你们的任务很重,对外要加强市场监管,为市场供应和食品安全负责;对内要安排好干部职工的生活,同时也要鼓舞他们的斗志和工作热情,重建工商队伍的精神家园。”

之后,我们来到汶川县工商局。这里,临时搭建的3顶帐篷就是工商办公点。望着已经成为危房但工商“12315”标志依然屹立不倒的汶川县工商局办公楼,望着始终坚守在一线的工商人。我心潮起伏,禁不住有些哽咽:“同志们,我代表周伯华局长看你们来啦!一路走来,我在感动中看到了你们的坚强,在热泪中看到你们的精神。我既是来看望你们的,也是来向你们学习的,我要把你们的表现向总局党组汇报,向全国工商系统汇报。大地震发生后,你们舍小家顾大家,以最快速度向灾区集结、向灾区群众集结,以最快的速度救人,以最快的速度救市。在四川省工商局党组的坚强领导下,全省工商系统临危不乱,创建了生活必需品应急市场和应急商店,保证了市场供应,稳定了灾区群众,这一创举,是有情的红盾与‘看不见的手’的完美结合,是工商机关恢复建制30年来不可多得的一笔宝贵财富,值得我们进一步思索和总结。你们向四川人民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再度回望那巍然屹立的工商“12315”标志,我坚定地对大家说:“历史将永远铭记震不垮的四川红盾!”

是的,我们为四川红盾骄傲。大地震发生时,四川工商受灾严重,28名工商干部牺牲,很多职工失去了亲人,还留下了十几个孤儿。21个工商局和147个工商所房屋倒塌及不可修复。然而,工商人“国徽头上戴,责任肩上扛”。四川省委省政府将灾区食品安全的牵头重任交予了工商人。为了不辱使命,工商人兢兢业业、夜以继日。与十六个部门大协调、大沟通、大协作,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第一”,创新了食品安全的应急机制,实现了大灾之后未发生一例重大食品安全事故的奇迹。面对灾区基本瘫痪的市场供应,工商人急灾区人民之所急,想当地政府之所想,不但以最快的速度启动了市场应急预案,还迅速划拨数百万元创造性地建设起一批“生活必需品应急市场”,免除一切经营费用、代办一切经营手续,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来恢复供应、稳定民心。同时,应急市场也为救援部队、医护人员和志愿者们提供了有力的物质保障,甚至成为安置灾民的避难场所。作为市场经济秩序的维护者和服务者,市场应急似乎已是工商工作中的一个常态,在防控禽流感、查禁毒鼠强、处理陈化粮、加强农资打假、控制猪肉价格波动、抗击冰雪霜冻等一次又一次的考验中历练中,我们工商人不断走向成熟。

四川省人民政府黄小祥副省长高度评价工商部门创建的应急市场,说这是一个“务实的创举”。此次在安置点,当我走进个体户李红的应急商店,与她谈起进货渠道、商品质量和经营情况时,能感受出她作为一个市场主体的参与和努力,更感受到“有困难找工商”在汶川是一句多么实在的话。应急市场、应急商店、应急摊点,使灾区经济社会的恢复与重建呈现出处处生机。伯华同志一再强调,要总结好包括应急市场在内的“四川经验”。我思考,我们的市场应急和应急市场,要基于国家应急战略,要为建立健全国家应急战略提供经验与参考;同样,灾区食品安全工作的宝贵经验,也能为我们今后处置各种相关问题提供一些有益的启示。

震不垮的红盾、震不断的红桥、震不碎的红心。汶川的工商人、四川的工商人在大灾的“大考”中交了一份当地人民满意、当地政府称道的答卷。在汶川工商快要倒塌的办公危楼旁边,大家临时搭建了三顶帐篷,120天来,大家就是在这里守责、在这里守望,守望市场、守望汶川。这位叫杨明滔的女同志,在灾难中失去了自己的丈夫,却依然坚守在市场巡查的第一线,不松懈、不松气;那位叫杨松的汶川县工商局长,一米八几的大个,据说震灾中刚见到斯卫平时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但在救灾中始终是一条响当当的硬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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