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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公寓中(4)

大致是根据某一种新教育的原则吧,管理先生终日却只到厨房去同大师务讨论学生的食量。习惯平息了他奇异,在三天以后楼板上的拖鞋声,以至于厮打,叫嚣,哭泣,吆喝喧天,便不再引起他初来那种憎恶了,在这些兽的嗥啼骚动里,他居然能睡能喝。

这若说是受罪孽,同他一起受罪孽的也还有人。一个教员,是文学讲师吧,同他隔壁。另一面隔壁房中住了三个听差——他于是挟在他们中间。

也不止单是住下的囚笼子在他们中间!还有地位,身分:他不久就觉得。

他搭到比邻听到了些不能入耳的训斥,这训斥由先生们扔到听差耳中,同时入了他的耳。享受了听差们对先生的恭敬,每日有送水到房中来的,像公寓中伙计们那种不好看的颜色在这里找不到了。学生们呢,见了这么一个穿有长衫的人,从长衫上生出恭敬;先生们呢,于白丁面孔手脚间,却找不出与其他中级一组学生的异点来。……他发见了解除这位于中间的悲哀一个方法,就是赶快长大!然而从饭量的增加中究能给予他骨肉若干发育?他没有方法知道,也没有方法证明。

一来复中他才知道这里也同别个世界一样,有许多字典上有过的字在这里无从找出;譬如说:从管理先生身上我们是无从找到“责任”两个字,孩子们队中失去了“清寂”,在门卫兵身上搜索和平也很难。

但也有些是别处很难发见而这里居竟有者,就是在教文学的大师中找到了古文辞类纂,同时又找到了白话诗,白话文,以及什么学者文豪的小影。

于时一天晚上,电灯快要熄灭了,孩子们镇天闹着跳着叫着也都于疲倦安息下了,什么人的谈话,起自比邻。

“是是,我看这三部是顶好的;《史记》,《左传》,《孟子》:最好是选出来教……”

“如今郑什么简直胡闹,现在出版的成什么东西?当年琴翁充主干人物时,真有不少合于义法的好文章——“你看过块肉余生述吧?很好很好。”另一个先生扯上了《小说月报》之新旧观,两个芳邻不久就谈上现代文艺上来,丢开《史记》与《左传》了。

“新诗真可笑,什么‘青青的柳’!什么‘爱人,亲个嘴吧!’哈哈,有味!以前我本想把冰心那些诗选一点——”

“因为她是一个姑娘家——?”那个带了点嘲笑。

“那里,那里。有些据一般人说好,而且学生也请求过我,但终于还是作吧,仍然讲《史记》中短篇。……那个姑娘家二十多岁的人,平素又号称风头十足,怎不闻同人相恋呢?”

“嗯,现今这世界,二十多岁的人,除非是不知道那个事,保不定早……”

“当真,会怕早……但愿才子佳人……”这个为女诗人设想到此,似乎已看见了别人在亲嘴的神气祝起福来了。

两人稍稍沉默。若非有两支卷烟同时在狂吸,烟雾绝不会从上横隔孔内跑过这边房中的。他为烟气所呛,又咳嗽了。然而明知道这是别人的自由,无法干犯,正同因谈话吵扰他睡眠一样。

不久,又听到那个嫩一点的声音——

“哈哈,如今的诗人!徐诗哲,见过吧?嘴巴尖尖的,样子酸酸的:诗领教了,不给人一点愉快,样子又讨嫌——不过也倒有趣。”

“哈哈,密司忒张说他诗像唱莲花落,哈哈!”

“还有郁什么呢,一个哭像,似乎天天不得意在流眼泪的样子。其实,酒,喝得个不亦乐乎!……哈哈,诗人,哈哈,文人……”

“哈哈哈哈,你不见最近一个出版的启事吗,什么女士为她相好的编什么诗,才子已竟够了!又来女才子一编——哈哈!”

哈哈之中又有烟气从横隔上过来,他又呛咳不止。

依然是那个嫩嗓子——

“都是胡适之作孽,你看他那些诗成什么。”

“然而做官,享名,得利。”这是一个俏皮的回答。

“我想到北大那一次讲演,看到胡适之,老了,颓唐了,吃大烟吧,唔,说不定——”

“有了钱,什么不行?然而他怕只是病,不过纵然也无妨。”

两人均若有所感,微作喟叹,话停止了。大概又有两支美人牌烟点燃了吧,但这次他不咳了。

“……我想这个非杀不可!”这话很轻,他只能听到末后一句。什么事非杀不可?是抢案吧?又听到嫩声气的说:

“是是,勾引女人,做白话诗,真非此不足以整学风而敦礼教!”

看不到两位大师是如此拥护着礼教!然而还不至于杀,然而这也不过是大师愤激之言,然而有些确也可绞但不至于杀头,而且如今刑律只有枪决与绞……他竟可说已同情于两位大师了。

“……他们吧,一些黄鳝泥鳅,没个生毛的。他们据说专捧那位译哲学诗的……可想而知……”这话太轻了,他虽极力张着耳朵去搜寻,结果还不知他们论的捧哲学诗的是什么社的文人。

“唉唉,下士闻道,但解大笑:无怪乎天天听到这些文人骂《古文观止》是怎么可笑!其实不懂一点妙处,也难——”

“唉唉!中国文学的将来!”

“唉!”

“唉,国家将亡必有——”

由哈哈至于唉唉,一切都沉寂了。

他念着:“上帝啊?何时才把这些虫豸们收去?”睡眠就引他到一个恍惚,美丽,光荣,不闻鸟兽的嗥啼的清静银世界去了。

他梦到有一个软东西亲到他的嘴上,而且很热,于是……八月二十八于半山亭

本篇发表于1925年9月15日《晨报副刊·文学旬刊》第81号。署名则迷。

棉鞋

我一提起我脚下这一双破棉鞋,就自己可怜起自己来。有个时候,还摩抚着那半磨没的皮底,脱了组织的毛线,前前后后的缝缀处,滴三两颗自吊眼泪。

但往时还只是见棉鞋而怜自己,新来为这棉鞋受了些不合理的侮辱,使我可怜自己外,还十分为它伤心!

棉鞋是去年十二月村弟弟为我买的。那时快到送灶的日子了,我住公寓,无所措其手足。村弟弟见我脚冻得不成样子了,行慷慨挟一套秋季夹洋服,走到平则门西肇恒去,在胖伙计的蔑视下接了三块钱,才跑到大栅栏什么铺去换得一双这么样深灰绒线为面单皮为底的尖头棉鞋。当他左胁下挟了一只,右胁下挟了一只,高高兴兴撞进我窄而霉斋房门时,我正因冷风吹打我脸,吹打我胸,吹打我的一切切无可奈何了,逃进破被中去蜷卧着,是摩挲我为风欺侮而红肿的双脚。

“好了好了,起来看看吧,试一试,——我费了许多神才为你把这暖脚的找来!”村弟弟以为我睡了,大声大气。我第一次用手去与那毛绒面接触时,眼就红润。

村弟知道我的意思。“怎么,不行吗?”故意说笑,“这东西可不能像女人谈什么自由恋爱与恋爱自由了,但你有钱,仍可以任你意去拣选认朋友,不过这时且将就吧……有钱有势的人,找个吧女人算啥事?就是中等人家,做小生意过活的那些人,花个三百两百,娶一门黄花亲,也容易多了!然而我们这双鞋,却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不愿再听他那些话了,把头藏到被里。

他似乎在做文章似的,不问我听不听,仍然说了一大篇,才讪讪答答转他的农科大学。

这两只棉鞋,第一夜就贴在我的枕头边,我记不清我曾用手去摩抚过若干次!

正月,二月,三月,以至到如今,我不曾与它有一日分离。就是那次私逃出关到锦州时,它也同在身边,参预那次无耻的旅行。

虽说是乘到村弟弟第二次大氅进肇恒时,我又磕得一双单呢鞋。然这只能出门穿穿,至于一进窄而霉斋,我便仍然彳彳亍亍蹋起那个老朋友来。谁一个来见到,问说怎么怎么,这几天还有什么舍不得你脚下那老棉鞋?就忙说地下潮湿,怕足疾,是以用它。这对答是再好没有了,又冠冕,又真实,所以第二第三以至于任何人问到,或进房对我脚下注意时,我必老起脸来把这足疾的道理温习一番。

“怎么哪,棉——”我便接过口来:“不知道吧,可知地下湿咧!”

然而我住处的确也太湿了,也许是命里所招吧,我把房子换来换去,换到最后房子,砖地上还是滑齑齑的,绿色浸润于四角,常如南方雨后的回廊。半年来幸而不听到脚肿脚疼,地上湿气竟爬不上脚杆者,棉鞋之力实多。

磨来磨去,底子与鞋面分家了,用四个子叫声伙计。终年对我烂起脸做出不耐烦样子的伙计,于是把两个手指拈着鞋后跟,出去了,不到半点钟,就可以看见他把鞋从门罅里摔进来。这时我便又可彳亍彳亍,到柜房去接电话,上厕屋去小解,不怕再于人面前,无耻地露出大拇指了。

以先,是左边那只开的端。不久,右边那只沿起例来;又不久,左边一只又从别一个地方生出毛病……直到我出公寓为止;综计起来,左边一只,补鞋匠得了我十二个子,右边也得了我八枚;伙计被我麻烦,算来一总已是五次了,他那烂嘴烂脸的神气,这时我还可以从鞋面上去寻捉。

右边一只,我大前天又自己借得个针缝了两针。

如今的住地,脚下踹得是光生生红漆板,似乎是不必对足疾生害怕了,但我有什么法术去找一双候补者呢?村弟弟去年他的洋服还不能赎出来,秋风又在吹了。此地冷落成了乡里,乡里来来往往,终不过几个现熟人!若是像以前住到城中,每日里还可到马路上去逡巡,邀幸可拾得一个小皮夹,只要夹里有一张五元钞票,同时秋天的袜子也就有了。在这乡里,谁个能无意中掉一个皮夹来让我拾呢?真可怜!希望也无从希望。

但几日来天气还好,游山之人还多,我的希望还没有死尽,我要在半山亭,或阆风亭,或见心斋,或……不拘那一处:找到我的需要。为使这希望能在日光下证实,我是以每天这里那里满山乱窜。

彳亍彳亍,我拖起我的棉鞋出了住房。先生学生,都为这特异声音注了意,同时眼睛放光,有奇异色,弟兄们哪,这是不雅的事吧?不要笑我,不要批评,我本来不是雅人,假使我出去捉到了我的运气,转身就可以像你们了!

我彳亍彳亍到了图书馆。这是一个拿来遂人参观的大图书馆。一座白色德国式的房子,放了上千本的老版本古书,单看外面,就令人高兴!房子建筑出众,外面又有油漆染红的木栏干。

“想来借几本书。”

“好吧好吧。”管事先生口上说着,眼睛第一下就盯在我脚上。

哈哈,你眼力不错,看到我脚上东西了吗——我心里想起好笑。

我有点恨眼睛,就故意索性把底子擦到楼板上,使它发出些足以使管事不舒畅,打饱嗝,发恶心的声气来。他他他,不但脸上露出难看的憎嫌意思,甚至于身也拘挛起来了。……你们帮他想想:看除了赶紧为我把书检出外,有什么能力驱逐我赶快出图书馆吗?

见心斋泉水澈清极了,流动的玻璃,只是流动。我希望是不在“见心”的,故水声在我听来,只像个乡下老婆子半夜絮语唠叨。也许是我耳朵太不行了,许多人又说这泉声是音乐。

泉声虽无味,但不讨人嫌恶;比起我住房隔壁那些先生们每夜谈文论艺,似乎这老婆子唠叨又还彻底一点。因此我在证明皮夹无望以后仍然坐下来。

我把右腿跷起,敲动我的膝盖骨,摇摇摇摇,念刚借来的《白氏长庆集》。

……蠢蠢水族中,无用者虾蟆。形秽肌肉腥,出没于泥沙。六月七月交,时雨正滂沱,虾蟆得其志,快乐无以加!地既蕃其生,使之族类多;天又与其声,得以相喧哗……白翁这首和张十六虾蟆诗,摘记下来,如今还有很多用处。想不到那个时候,就有这么许多讨人厌烦聒人耳朵的小东西了!

如今的北京城,大致是六月雨吧,虾蟆也真不少!必是爱听鼓吹雨部的人太多,而许多诗人又自己混进了虾蟆队里,所以就不见到谁一个再来和虾蟆诗了。

来了两个游客,到泉边来见他自己的心。一老一少;少的有二十多岁,老的有两个二十多岁。虽然我全身在我自己估价,简直是比脚下一只棉鞋还不如;但无意思的骄矜使我伟大起来,而且老的面孔竟如一个熟桃子般和气可爱,故当他近身时,我把脸弄成和柔样子,表示一个亲善的微笑。

“喔,这里看书是好极了!”

老者误会我了,我那里是来看书呢,心里好笑,然而我不能打哈哈。

他又说:“《长庆集》,这四部丛刊本吧?”是四川人口气。

“对了。”

“版本很好。”他左胁的文明杖移到右手,左手挪出空来翻看我的书。

“也不很好;有些还可以,有些极糟。”这时我可用得着上湖南腔了。

于是,他坐下,我坐下,攀谈起来。天上地下,我的语似乎略略引起了站在旁边少年的诧异。不幸的是我脚大大方方跷起时,两只大棉鞋同时入到老少两人的眼里。富有诗意潇洒少年,很小心的走到池的那旁去问老者,老者也太老实了,便乱为我估价!我若当时只说是个游山领导人,想少年对于我棉鞋就不会看出什么文章了。并且也许那么充一次领导人,一双新鞋会到少年衣袋中跃出来。

我有点悔恨,竟眼看到他们慢步踱出门去。

到了夜里,日头刚沉过山后去,天上罩了些灰色云。远山还亮着,又没有风,总不会有雨吧!

我追赶我的命运,无聊无赖地又从旅馆这面大路一歪一拐上到半山亭。路上只碰到三个短衣汉子,肩扛锄头,腰悬烟袋,口上哼哼唧唧唱些不知名的歌曲;这是归家休息去的工人,非赏西山晚景的先生。其无意于天上的云,远村的烟,同我一样。

到了,不差三丈远近。在那边,门洞旁,有件东西,使我脚步停顿。这是两个约略相等的影子,像贴拢去样子并行着。这不是鬼,分明有唧哝声音。然而我有点怕。半为夜神吞噬的朦胧下,阴阴沉沉的门洞前,两支有热无光的火炬在燃烧;在混和,我平生怕着的东西,也没有比这为更可怕的了!

那一个,稀微可以从草帽的白轮廓看出是男的那一个,头更逼近了另一个。“呵哈,你们亲起嘴来了呀!”我鞋底在脚下响起来。

毕竟是姑娘家耳朵好,当第二次戴白草帽那个下颏送过去时,她忙拒开,且回过头来。这时那个嫩脸会红到成适才落掉的霞样,那是无疑的事。但她也过于小心了,其实近视眼所见到的,亦不过如斯而已。

落到我眼中的东西,如像砂子,蒺藜,痒在眼里,痛在心里。我不久就明了了我的义务,是应当立刻退开。

——一对有福的人啊!放心吧,再不会有人来搅动你们了。前些是他的不经意,冲撞了你们,请不要多心!今天月亮是不会即出来的,除了星光就只是萤火。在这样温柔静寂的地方,尽管搂抱,任其量亲你们的嘴,到磨尽你们的热为止;尽管搂抱,做你们最后所应做的事;任其量撼动你们的身躯,到磨尽你们的热为止。

他悄悄的逃下来了。

棉鞋还未脱去的人,当然不应去羡慕别人。

天是更黑下来了。眼睛昏瞀的我,五步外,分不出对面来人属谁。看看挨身了,暂时都不走动。

“唔哈,沈,你怎么?”是我们的上司,教育股股长先生。

他用他手上那枝小打狗棒敲打我的鞋子,我以为他是问我这夜里到山上怎么。或是脸上颜色怎么。但接着他又打了我鞋子一下:

“怎么,鞋子——”意思是怎么不扯上,不雅观,我领会了。

“烂通底了,”我只好涎脸说话,“莫有买鞋的能力,所以——”

他不让我说完,笑了笑,就先走了。至于我为什么要把这些话说给上司听呢?过后我自己也思想不出第二个较好的结论,只是,因为对上司不能说别种俏皮话,而且也开不得玩笑,所以才——大致是天做的戏谑吧,太黑暗了,分不出我脚上是什么一种鞋,使我上司但从鞋的彳亍彳亍怪声音上断定我的罪过,不但不原谅我的鞋底苦衷,临行给我那个微笑,竟以为我有意不雅观。不雅是对的。但是,上司!你要我怎么个雅法呢?我样子固然还年青,很能充斯文,摇摇摆摆来走路:然而我是个不中用的人,没有多钱的父亲;把钱来使我受教育。不读过书的人,要想像其他先生们那么文明儒雅,怎么做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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