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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花梦全集(3)

忽一日,有个吏员,叫做王仲吉,在福建做了一任县丞。偶然到平阳县经过,闻康梦庚有神童之名,也来拜他。康梦庚虽则出来接见,然薄他是个滑吏出身,却不十分敬重。王仲吉便开言道:“小弟风尘末吏,僻处天南。夙闻吾兄盛名,心仪久矣。今特奉访,实欲就教词坛,以瞻丰采。”康梦庚道:“学生幼稚,知识未开,不过略识之无,戏操笔墨,谬为大君子所器,方切惶汗,何敢又当先生枉驾。”王仲吉道:“吾兄旷世仙才,当今国瑞,何乃过谦若此。小弟今日此来,实思抛砖引玉,不知肯辱教否?”康梦庚道:“弟恐文义鄙浅,见笑大方。果有尊句,请先命笔。”王仲吉道:“僭先了。”口里应着,心下还只认是:“五六岁的童子,不过勉强扭合,只出个三字对儿与他对。”道:

云匝地

康梦庚略不经意,即随口应道:

水连天

王仲吉见他出口敏利,不假思索,便又出一对道:

培埴下士

康梦庚暗想:“培植两字,土字都在旁边,与下字不相映合,便无意味。”知他胸中有限,便也用两个偏旁字,讥诮他道:

俯仰上人

只因这四个字,触着王仲吉的脚色出来,不觉变了颜色,半日只不做声。因又想出一对,作耍他道:

三子成孱,此子无非小子。

康梦庚也知,是故意轻薄他年幼。便不慌不忙,随口答道:

两虫作蠹,其重有似大虫。

王仲吉听了,先前的还略略带些讥讽,这一联却明明痛骂,便怫然不悦道:“兄虽这样聪颖,出语还该稳重。”康梦庚道:“学生摭字成文,不过要与首联对合,取义故未深究。不知有甚不稳重处?学生实坐不知,幸先生明以教我。”王仲吉虽明知欺侮,却自说不出来,又羞又恼,只得说道:“小弟尚有一联,更欲借重。”康梦庚道:“既承台命,何敢惮烦,一发请教。”王仲吉想了一会,忽说道:

人加于我,我加人,人独无仁。

康梦庚随口应道:

吏即为官,官即吏,吏真有利。

这一对,把个王仲吉一发气得火星直爆,便发作道:“孩子家学这等轻薄,若以此处世,恐为取祸之道。”康梦庚听见骂了他孩子家,也大怒道:“彼此应酬,原系文墨雅道,怎出言如此村野。若县丞可以祸福人,则吏员之威亦赫赫矣。”王仲吉道:“你只恃父亲荫下,略无忌惮,终身之忧,自在他日。今日也不与你计较。”康梦庚道:“幸是父亲荫下,却不曾仰人鼻息,窃人权势,好不扯淡。”王仲吉见语语刺心,只大嚷大闹。待要手舞足蹈起来,亏得众家人,如飞报知康燮。康燮连忙走出厅来,着实赔情。把儿子责备一番,又向王仲吉解释一番。王仲吉见康燮赔了礼,反不好意思,只得忿忿的出门去了。自此,康燮吩咐了管门家人:“凡是会小相公的,只说往山中读书,一个也不放他见面。”康梦庚转得埋头攻书。

到次年七岁上,文艺已是精通。不料,是年母亲已殁。不止半年,康燮也成了痰疾,相继而亡。康梦庚擗踊哭泣,哀毁尽礼。丧服甫毕,到九岁,就进了学。合城士夫之家,俱欲与他联姻,他却目空今古,定要娶个绝世佳人,那寻常脂粉,漠不关心。但与他作伐议亲的,俱一例辞谢。

到十一岁上,不期昔年与他口角的那个吏员王仲吉,果然到京里,用了些银子,托了些势要,恰谋升了平阳县知县。只因睚眦未释,积恨在心,到任之后,又闻康燮已死,存有个报复之念。康梦庚是伶俐的人,已知他来意不好,即收拾了千金,往布政司起了纳监文书,竟到南国子监,援例坐监读书,把家中一切事情归结停妥,托与一个诚实忠厚的老苍头掌管。王仲吉知他已不在家,也只罢了。康梦庚却一心在监用功。坐到年月满了,便想出外游学。

是年已十三岁,便有个访求淑女之意。金陵名胜,领略殆遍。因他眼界太高,视为无物。或貌不称才,才不称貌,都不寓目。闻苏州佳丽,便拟一游。带着两个家人,一个叫做朱相,一个叫做王用,到水西门觅下了一只江船。渡过了江,到镇江府,也待盘桓几日,便在城里寻了个下处住着。天色尚早,在街上闲走了一回。抵暮来寓,店家搬进饭来,只听得间壁有小木鱼声,在那里念金刚经。康梦庚便问店家道:“这邻居是个庵院么?”店主人道:“不是庵院,是在家出家的,老夫妇两口儿,吃斋布施,极是好善。这是他老婆子,在那里诵经,老儿在外头做法会,尚不在家哩。”康梦庚听着,也不在话下。吃完晚饭,因船里不自在了,思量早睡。睡不多时,只听间壁木鱼声渐渐息了,经已念完,忽叹口气儿,呜呜咽咽的哭将起来。口里絮絮叨叨,不知说些甚么。康梦庚疑惑留心。要听,再不仔细。又听了半晌,忽放声号哭起来。说道:“世间恶人也多,再不见丧心到这个地位。与他又无仇恨,杀了他夫妇妻两口罢了,只两岁的一个小孩子,晓得些甚么,也把来杀死。人说天理最近,报应甚速,这等看起来,何尝有甚报应,天理也是没有的了!”说罢,又号啕痛哭。听得那老儿也回来了,反埋怨那婆子道:“你怎不知利害,沿街浅巷,万一被人听见,吹到他耳朵里,我这两口儿,都是个死哩。”那婆子便不做声。康梦庚逼清听见,大骇道:“清平世界,难道有如此穷奇!这等说起来,则他一家,已抱奇冤异屈。若一郡之内,不知人也杀害过多少了。我生平最有肝胆,终不然这样不平的事,竟坐视不成。好歹明日叫他来,问个明白,就替他伸一申冤,也除了镇江一郡的大害。”说罢自睡,一夜里,但闻有悲咽之声,却并无言语。有诗为证:

情词惨切不堪闻,生死关头说与君。

赖有平阳贵公子,千秋意气激孤云。

到了次日,康梦庚侵早起来,就叫店主人,请那老儿过来讲话。那老儿不知就里,连忙走来。康梦庚叫他到房里坐下,问道:“老丈尊姓?”老儿道:“姓韩。不知相公有何事呼唤?”康梦庚道:“昨晚偶闻老丈家中,似有冤屈事情,特请来相问一声,并无别话。”那韩老儿见查问他夜来之言,知已漏泄,恐怕惹祸,转慌张掩饰道:“老妻因死了两岁的一个儿子,故此在那里怨天恨地,不期惊动了相公,着实有罪,但并没有甚冤屈之事,相公敢误听了。”康梦庚道:“岂有此理,这件事我明知不平,正欲为老丈伸一臂之力,如何转要瞒我。”韩老儿连忙摇手道:“相公莫说罢,留我这穷性命再活几年,不要你招揽些祸事出来,害我受累。”康梦庚笑道:“怎这样害怕。你好好对我说知,还你没事。若执意隐忍,我便到县里出首了。等官府拿你去问,怕你不说。”韩老儿见康梦庚压量他,没奈何,只得苦告道:“说便待我说,只是相公真个莫要连累我。”康梦庚道:“这个不消你叮嘱。”韩老儿方直说道:

“这城里有个豪恶,姓屠,号叫做明命。生平的恶端,一时间也说他不了。他又有个恶奴,叫做屠六,最有机变。假如要害这个人,他两个一顿商议,就摆布他个死了。若见人家妻子或闺女们,稍有几分姿色,便明奸暗占。见人家良田美产,则白占强吞。市中有生意得利,即令奴仆把持,不容第二个人做。大小衙门书吏,都用子弟充当,不许被害人控告。但有告他的,便接起呈状,把他处个灭门。因此,外面送他个口号,叫做屠一门。所以人只吞声饮恨,怎么肯把性命送他到他手里。至于家庭秽行,不一而足。其最大者,如强奸嫡妹,宣淫庶母。总之,说不出他万分之一。”

康梦庚听到此处,不觉怒发冲冠,咬牙愤怒道:“依老丈说起来,竟是个人中枭獍。镇江一府,竟没个有胆力的除他,岂不可恨。”韩老儿道:“昨夜老妻痛哭,虽非寒家之祸,却亦有个瓜葛,所以悲伤。这城里有个娄仲宣,夫妻两口,尚是青年。原薄薄有些储蓄。这娄仲宣,时常在外,处个馆儿。不料前年,误被这屠一门请在家里。彼时,屠一门嫡子尚幼,单教他一个承继的嗣子恩官。这件事,不说便罢,说起来真个心惨。只因新岁,屠一门同恩官,到娄仲宣家拜年。娄仲宣却不在家,屠一门定要请他娘子相见作揖。他娘子姜氏,偏偏是镇江城里第一个绝色,还不上三十岁,端庄静一,再不肯轻易见人。这日,正是冤孽,被屠一门勉强不过,只得走到屏门口。屠一门看见,作了个揖,立起身来,口里虽说些套话儿,两双眼已注定在姜氏身上。姜氏见他颜貌不良,就缩身进去。屠一门怅望了一回,才同恩官出门去了。后来,姜氏怀妊七八个月。娄仲宣虽则坐在屠家,却一心记挂着家里,每日老早解了馆回来。不料屠一门,自从见了他娘子标致,日夜与屠六算计,要害死姜仲宣。

“一日,算计定了,向先生道:‘师母有妊,先生本当在宅,临时便于照顾。但小儿顽劣,又不能荒废。昨夜与老荆算计,除非把小儿带到宅上,就先生教诲。至于薪水之费,小儿自有薄蓄。恐家下料理不便,只将他带去,安顿在宅上,以便照管。’娄仲宣只道果然体谅他,不胜之喜,便满口应承。屠一门便叫家里人,卷叠铺陈,收拾箱笼,唤几个粗使人,扛的扛,抬的抬,先搬去了。又留娄仲宣,吃过午饭,然后令恩官到里头去了一会,不知做些甚么勾当,才教他出来,同着先生回家。有诗为证:

斯人不必问伊何,吴俗呼为大阿哥。

若过英雄投旷眼,行藏原只似幺馍。

“娄仲宣师弟二人,到了家中,把行李箱橐,都收拾到内里去,书案什物,才铺排的停当。只见那屠恩官,口叫腹疼,要去出恭。娄仲宣领他到后边坑厕上,出了恭来,一发痛的凶了,神思渐觉昏沉,娄仲宣连忙扶他到床上去,把被与他盖定,叫他静卧片时,自然就好。过不上一茶时候,只听得在床上大喊一声,翻天搅地的响动。娄仲宣慌忙走去看时,只见那屠恩官,七窍迸裂,鲜血满床,扒跳而死。”康梦庚惊道:“这是何故?”韩老儿道:

“你道为何?原来屠一门真正是个灭伦丧心的禽兽,已将嗣子恩官,服了毒药,要陷害娄仲宣于死地,便好谋占他老婆的意思。”康梦庚听到其间,拍案怒叫道:“师长伦分最重,无辜置之灭门。嗣子谊属至亲,而复忍相残害。恐禽兽中,亦未必有此。”韩老儿道:“相公,说到后边,还惨哩。那时,娄仲宣慌了手脚,连忙报知屠家。屠一门假意惊骇,到娄家验明了,就变转脸皮,只说他见了箱橐中金银什物,起了不良之心,谋死了他儿子。随报了本县。那知县,又是个昏官,兼受了些贿托,把娄仲宣捉来,不由分说,就动夹棍。可怜娄仲宣,是个斯文懦弱的人,那里当得起极刑。一时有口莫辩,便招认谋财害命是真。当下录了口供,到家搜验,箱橐中止有砖瓦石块,并无财物。原来都是屠一门假装锱重,故意张扬耳目,暗伏下陷人的恶计。众差役见是人命重情,需索恣饱,又复罄卷衣饰而去。姜氏无路号天,哭倒在地,好不可怜。差人报到县中,知县见锱重已失,情兴索然,认是娄仲宣盗换的手脚,一发大怒。又加上三十大板,下在狱中。遂着地方,把尸骸盛殓,发坛安置。其时,娄中宣监门使费,及饭食医药等项,可怜姜氏卖田变产,竭力支持。屠一门恐怕他往别处告理申冤,却令屠六朝夕伺察,绝不许一人到娄家往来。若有走动通风的人,便暗暗使个计儿,灭了他口。屠一门算,娄仲宣问成死罪,谅无生理。便悻悻然想要谋姜氏到手受用,因央几个惯走脚通风的卖婆,吩咐他到娄家,曲劝姜氏,顺从之后,重有相谢。谁知,那姜氏洁若冰霜,凛不可犯,真个比共姜的节操还胜二分。一涉非礼之言,便严词厉色,正言斥责。屠一门见说他不转,又将金银珠宝,动他的心。那姜氏,却视如粪土,掷之户外,略不沾染。”

康梦庚听了,踊跃赞羡道:“世间有这样贞节妇人,真是可敬。”韩老儿道:“因为他坚守那贞节两字,就弄到杀身之祸。屠一门没法,只得又将利害吓他,他也全然不睬。却说道:‘死生祸福,虽系于天,实由于人。然人所重者节义,所轻者死生。倘有祸福,听凭吩咐。我此身只有一死,决无第二条念头,不要认错了。’屠一门闻知这番说话,想道:‘即善策不行,只得要用狠着了。’遂与屠六商量,要使个劈空妙手,处他进退无门,生死不得,等他受尽苦楚,不怕不回心转意了。”

不知韩老儿说那屠一门与屠六,毕竟算计怎么样的狠着出来,才可改移得姜氏铁石般的念头?且看下回分解。

总评:

伊长庚困厄一生,忽逢知己,而又推恩荐引,人意所料,自是一个解元。岂知遇而不遇,盖天意耳。然此案非试官之失人,亦非天意之颠倒,乃是做小说的善为下文康梦庚张本。

§§§第三回安排巧计淫尼借巧遇以兴灾

硬拉女情烈妇为奸夫而殉节

词曰:

烈焰殃身,毒锋销骨,铙他智者逃难脱。安排巧计入牢笼,张施密网为营窟。术恃钱神,家藏金穴,凭他何处伸冤屈?当途能藉孔方回,浮沉况有阴谋合。

右调《踏莎行》

话说康梦庚听韩老儿说,屠一门用狠计要害姜氏。便不平道:“此妇恁般贞烈,真可与日月争光,为天地振气,这厮反用甚毒计陷害他,人之无良至此。”韩老儿道:“那日,姜氏正腹痛临娩。不料屠一门因前日三番四复,劝他不转,心下怀恨,遂与屠六算计。屠六道:‘他反因安居无恐,恃着骄慢,还不曾尝我们的厉害呢。今我弄个小计儿,弄他七死八活,经此苦楚,那时怕他不低头从顺。’屠一门道:‘说得有理,如今用那个计儿好?’屠六道:‘一些不难,只消夜里放起火来,烧掉他房屋,等他无处安身,烧完他家伙箱笼,使他衣食断缺。那时他要饭吃,要衣穿,要屋住,怕他不走那一条路。’屠一门拍手狂笑道:‘果然好计。’即守到更深人静,带了火种,两个悄悄到他门首,把些干柴,从户槛下煨将起来。一时间烟尘顿起,烈焰腾空。可怜,延烧邻里数十余家,不分玉石,尽成灰烬。幸得姜氏临产腹痛,尚不曾睡。听见火起,慌了手脚,欲待搬抢些东西出去,无奈疼痛难行。又见火势来得甚快,只得空身,捧定肚子,勉强逃出后门,已是教场。回头望着火光,一发凶盛,眼睁睁看那房屋什物,烧得罄尽,哭个半死。反因走动了几步,腹中一阵疼来,坐倒草地上,胎已下了。可怜姜氏,血晕在地,又无人在旁,扶他一扶,叫他一叫。半晌才得苏醒。满身血污,苦不忍言,只得挣起手来,把胎衣退去。却喜是个男身,便向地下拾块碗片儿,割断了脐带,解条裙子,把小儿裹好。”

韩老儿说到此处,便禁不住痛哭起来。康梦庚也觉心惨,坠了些泪。韩老儿道:“姜氏此时,欲待再走,却又挣不起来。正叫苦叫屈,只见一人,手提着盏灯儿,远远走来,各处照看。照着姜氏,就立住了脚。姜氏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少年尼姑。心下欢喜,便道:‘师父救我一命。’那尼姑道:‘娘子分娩了么?怎不到家里去?’姜氏道:‘这回禄之处,便是家下,已遭焚毁。’尼姑道:‘这怎么处?我欲待搀扶你到那里去,安置了才好。只龌龌龊龊的,怎么着手。’姜氏道:‘出家人慈悲为本。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愿师父方便。’尼姑道:‘佛门清净,本不好沾染。但救人危难,也是阴德。我的净室,去此不远,到我那里歇歇再处。’说罢,便扶他起身。姜氏靠定尼姑肩背,一步一步,挨到他净室里。”康梦庚道:“这等,亏着那尼姑了。”韩老儿道:“咳,相公便这般忠厚信人。你见出家人,真个有好人么?这尼姑叫做彻凡,从幼处女在家,便与那屠一门,奸情败露,没奈何出了家,淫心未改,仍旧往来。恐庵院露人眼目,不好出进,屠一门有三四间小房儿,高柳长松,假山花木,点缀得十分幽雅,在教场左侧,没人往来之处,与彻凡住下,将个维摩精舍,做了兰房洞天。这夜,既放了火,算定姜氏,必出后门躲避,故预先嘱咐彻凡,到火起之后,往教场里寻救姜氏回去,做个脱钩入网之计。”康梦庚道:“这奸恶,何苦用此深机,坏人节行。”咬牙切齿,十分愤恨。有只《桂枝儿》嘲那尼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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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最伟大的牺牲,却是最残忍的欺骗,死都不能瞑目!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一定要改变结局,不择手段保护那些曾经因为她而失去的温暖,哪怕被冠上阴狠残忍的罪名也在所不惜!白莲花无辜妹妹欺上门,那就让你哭着回去;伪君子想挽回旧情,哪里凉快哪里呆着;皇帝竟敢乱点鸳鸯谱,把你从龙位上拽下来;小人在背后进言献计,不如让你先感受什么叫因果循环!这一次,她绝不软弱,决不妥协!可这个挂名相公怎么回事,老是死缠烂打的,有时候都没法整治……
  • 灰熊王

    灰熊王

    一部描写北美荒原动物的小说。小说根据作者真实经历创作。故事中,灰熊托尔是加拿大北部山谷中的王者,后来它遇到并接纳了一只失去母亲的小熊,一大一小两只熊相依为命。猎人兰登和布鲁斯来到山谷,小熊被猎人活捉。在追杀与逃避中,托尔与猎人兰登相遇了,咆哮着恐吓兰登,但最终却饶恕了这个看起来苍白弱小的人类。兰登幸存下来后顿悟生命,放弃了猎杀,将小熊放生。这种态度转变在《灰熊王》的前言中得到了最好的表达:“最激动人心的,不是猎杀,而是放生。”“自然是我的信仰,我的愿望,我的志向;我想达到的最大目的,是让读者随我一起走进大自然的腹地。”
  • 丑妃也嚣张

    丑妃也嚣张

    风王妃柳如心洞房花烛夜被夫君嫌弃从此被传为丑女因为小妾设计让夫君当众羞辱穿越而来的现代女柳如心一改之前柔弱作风先教训恶奴,再主动求休妻弃妃的生活嚣张无比池歌城,不得宠皇子,外表谦和,内心腹黑池歌城:“她是一只美丽狡猾的狐狸,我是一个善于捕猎的猎手,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猎人的手心。柳如心,你是属于我的。”池瑾枫,嘉妃之子,毓秀风雅池瑾枫:“柳如心,为了那个人我以为自己可以放弃任何东西,可是,你却让我意外了。”池玉卿,柳如心前夫,云帝最宠的俊美皇子池玉卿:“柳如心,是你骗了我,所以才让我负了你,不让我知道你的好,所以才如此无情待你,你要愚弄我到什么地步?池清华,云帝幼子,体弱多病。池清华:“虽然我人昏迷着,可是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岚,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则么去见她,她也知道我是骗她的,可是还是,还是愿意帮我。尤其现在我的血里有她的血,以后我想该好好的报答她。”“我想我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她了——”凌安岚,京城浪子,俊美多情凌安岚含笑:“今日帮柳小姐解围,不知柳小姐如何报答?还是,柳小姐对岚的求亲之举心动不已,如今听闻只是解围又失望不已?”凌安岚的笑意更浓。“凌公子多虑了。”柳如心并没有丝毫窘迫,款款温柔说到。凌安岚顿时发现自己遇到了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