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幻亦走到夏奶奶和方茵茵的面前,先淡漠的瞥了一眼正怒视自己的方茵茵,而后不屑的转眸,朝一脸‘她才是韩家主人’样的夏奶奶淡然的说道。
“下次记住,主人还没说话,还轮不到外人来指责我韩家的客人,还有,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前,你们夏家族谱上不是已经把我除名了吗?所以,我现在跟你们夏家可扯不上任何关系,那你们今天来韩家干什么?”
质问不孝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连韩母和韩老太太一听都不由得复杂的望向妃幻亦,这儿媳妇好像变了不少,不过,她们也没怀疑不是夏凌雪本人,只当夏凌雪的个性变得坚强了,不似以前那般温温诺诺的,有苦也只会憋在心里。
至于除名的事情,她们也是知道的,夏家的大丫头是她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当然会投入些感情的,所以当年为了挽救一个女孩的名声和清誉,才逼韩千泽娶了夏凌雪,至于那一年夏凌雪对南蕾那丫头所作的缺德事情,她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就算做了,她们也不在意,毕竟南蕾不是她们心目中的好儿媳妇,她们甚至还有些讨厌南蕾,总觉得南蕾没那么简单,反正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孽孙啊,孽孙……”被妃幻亦的话气得不轻的夏奶奶胸口上下起伏着,面色明显是被气红的,而后愤怒的望向妃雪,“看你生的好女儿,我们夏家养你女儿养了二十几年,没想到居然养出个白眼狼,有其母必有其女,哦,真不知道我们夏家造了什么孽,居然把你娶进门……”
春风化人的春天,这几天的持续高温,让天气不似以往的舒适宜人,反而闷热的让人昏昏欲睡。
装饰华丽的韩家大厅内,十几个穿着法式仆人装的女佣有模有样的站在左右两边,大厅内流动的冷气,沁人心脾,完全没有在高温下的心情烦躁。
此刻,韩家的佣人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直呼:太惊悚了。
只见妃幻亦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一闪眼间,从腰间掏出一把软剑横在夏奶奶的脖子上,与此同时,一抹刺眼的亮光晃过各人的眼睛。
顿时,被架着的脖子上流淌着些许的鲜血,却不致命,静静的望着夏家的人,眼神淡漠而轻蔑。
这一幕,让所有吓了一跳,喝着茶的韩母握着茶杯的手颤了颤,却也没多话,她从妃幻亦不屑的表情上看得出来,她虽狠但是还不至于没有分寸,只是为何她的身上会放着一把古代才会有的软剑?目光疑惑的瞥了一眼一脸淡静的妃幻亦。
韩老太太皱了皱眉,感觉这孙媳妇的行事作风改变了不少,她怎么不知道她会功夫,没见她秀过,但是刚才那亮剑那一招是绝对的快,恐怕那瞬间的动作都可以秒杀一个二级杀手,心里疑惑不已,但也没插嘴,任由妃幻亦这么干,她看的出来,眼前这个妃幻亦是个有分寸的人,对夏奶奶只是小惩大诫而已。
韩家两个时代的主母均看不顺眼夏奶奶高傲,好像全世界就剩下她一个人的样子。
而且韩老太太从她年轻时代就厌恶夏奶奶,谁叫夏奶奶那时候做错事情还把事情往她的身上推,让她因处分而辍学,这没关系,韩老太太能够原谅她,但是抢别人的男朋友、未婚夫就太过分了。
幸亏在30岁那年,她遇到了典型的冷酷、无情、专一型的韩老先生,他对所有女人都不感冒,唯独对韩老太太有爱的感觉,当年轻俊美多金的韩老先生出现在夏奶奶面前的时候,夏奶奶就又想抢韩老太太的老公了,于是,韩老太太就打从心底里开始厌恶起这个贪心卑鄙的夏奶奶了。
为了避免夏奶奶再来找他们家的麻烦,他们就连夜搬去了国外,让她来韩家的时候扑个人来空,直到夏奶奶结婚了,他们一家才回归祖国。
如果换做真正的夏凌雪,温柔懦弱,一听到夏奶奶那不好听的话,也只会愤怒于心,可是现在她不是夏凌雪,她是一个国家的领导者,更是一个冷酷绝然的杀手,有人敢说,那她就敢做,岂会让人白白污蔑她,如果她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人的话,就不会有king集团今天的成就。
“夏枚,记住我以下的话,第一,我于两年前已经跟你们夏家完全撇清关系,所以我现在跟你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所以你没权利称我为孽孙;第二,我是白眼狼,真是好笑,夏家现在大不如前了,徒有表面的威望,经济条件也居于普通,如果没有我把每个月的教学费用补贴家用,恐怕现在夏岚雪也应该辍学了吧,如果我是白眼狼的话,你算什么?白眼狼的奶奶,白痴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是再敢出言不逊,就别怪我……”
说到最后一句时,妃幻亦顿了一下,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悬念,同时,唇角也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邪笑。
被这番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夏奶奶愤怒的站起来指着妃幻亦,丝毫不记得自己的脖子上还围着一把剑,见此,妃幻亦挑眉嘲笑道:“要想自杀,别在我面前,晦气。”
淡漠的表情,完全不担心杀了人后会坐牢,眼里流露的只是淡淡的厌恶和不屑。
而妃幻亦那冷讽鄙夷的话带着嘲笑的眼神向愤怒望着自己的夏奶奶望去,她的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要是没有及时从那皱纹满片得脖颈上移开剑的话,恐怕世界上又要多了一具丑陋不堪的尸体。
对了,她拿出这把剑纯粹是想做个秀,顺便给那些看她不顺眼的人一个警告,她不是以前那个好惹的夏凌雪,同时也给小杰出出气,她是一个随心而欲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随心而已。
“放肆,你竟敢这么对你奶奶,还直呼亲奶奶的名讳,太不像话了,真是大逆不道,没有一点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