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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对呀,咱先不说找他干啥。杰哥,我看这招儿准行。”辞了职的乡村医院护士杏妹一下子精神起来。

江少杰哼着:“我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找他什么目的?作为父亲,他没尽到一点责任,凭什么让他白捡个儿子?”

杏妹说:“不管咋说,他是你的生身父亲啊。”

“他要是对我妈有情有义,早就找去了,何至于躲到今天。算了,就算找到了我也会骂他。”

晚上成子回酒店去了,小旅店只剩下杏妹和江少杰两个。虽是相拥着同卧一床,却没有激情和温存。杏妹理解他是过于悲伤,几天来的变故对他的打击太沉重了。她只是奇怪,杰哥怎么没有一滴眼泪?

“杰哥,难受别闷在心里,忍不住就哭吧。这儿就咱俩,我陪你哭……”

江少杰沉默良久说的第一句却是:“杏妹,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你都不回去了,我回去干啥呀?俺这女儿身早给你了,你走哪儿我跟到哪儿。”

江少杰了解她的性情。可杏妹的存在,兰妮能容忍吗?反过来,一旦兰妮缠住自己不放手,不论他怎样解释,杏妹都有可能走极端。

看他半晌不言语,杏妹霍然坐起:“是不是你在这儿有女人了?”

“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可以先登记,但暂时不能结婚。”江少杰慢吞吞道,“结婚意味着成家,得有房子,有孩子,为了孩子将来上学、就业,还要弄城市户口……现在一样条件都不具备。”

“那要等到啥时候?”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时江少杰才意识到,由于他和兰妮的关系,杏妹也成了一桩大麻烦。

第二天去希格尔大酒店还车的时候,江少杰被迫带去死死跟在后头的杏妹。他找到老王,只称是他的乡下表妹,一直在家照顾他刚刚去世的老母亲来着。

“阿杰的亲戚我当然得给安排。小姑娘会干什么?”老王显得很热情。

“我是卫校毕业,会打针……”

“酒店不是医院。当服务员太累,还是到后厨吧。工资低点,却能学到手艺。吃住都在酒店里,黄总那里回头我跟他打个招呼。”

轻松给“表妹”安排了工作,江少杰马上给兰妮打电话。

“1小时后,老地方。”江少杰在电话里简短地说。

黄敬凯是突然回到家里的。在此之前,他曾一夜没合眼。他觉得医生的话有道理,自己不声不响离开这个世界,对家人,特别是对妻子兰妮太不公平。

他是来寻求和解的,准备把自己的病情和盘托出,并对妻子儿女宣布后事安排——在刚刚修改过的遗嘱中,黄敬凯把大半财产留给了兰妮,其次是女儿黄玫,黄伟得到的份额较少,因为他早看出来,这个儿子天生是个吃货,给多了只能加速他的堕落。对女儿,黄敬凯更多的是补偿心理。

他的如意算盘是求得妻子的原谅,在她身边度过最后的时光。

一照面兰妮吓一跳:几个月不见,黄敬凯瘦得像一条狗。

“你还有脸回来?”兰妮当即火了,“你回来干吗?在外面花天酒地狂嫖滥赌耍够了腻了是不是?”

“我病了……”

“黄敬凯,我和你个王八蛋无话可说。你给我出去,咱们法庭上见!”

“怕没时间了。”黄敬凯哀哀地说,“我病得很重,可能不久人世了。”

“是花柳病淋病梅毒大疮吧?”兰妮冷笑着,“你自己快要烂死了,还想回来害我?收起你这套吧,骗了我半辈子,你的话我不信,一句不信!”

“咱们夫妻一场,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这时,楼下的大座钟敲响了。兰妮慌忙看看手表,她和江少杰约会的时间到了。

“不!除非离婚!”她最后抛下一句,怒气冲冲走了。

黄敬凯决定留在家里等她。他想先跟妻子谈自己的病情,然后是儿女。然而就在他准备操起兰妮卧室的电话通知儿女时,床头柜上的一张纸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江少杰母亲的诊断书,是兰妮拿去医院查证忘记还给江少杰了。

于金花?!

在黄敬凯的记忆里,他从未对家人提及过当年在蔡家沟劳改监狱服刑时的那段感情经历。于金花的诊断书怎么会在兰妮手上?

42岁。不错,于金花今年正是这个年龄。更让黄敬凯心惊肉跳的是诊断书的内容……

郝嫂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敬凯,你瘦多了。”

黄敬凯无心理会,只顾抖着手上那张诊断书,声音亦抖着:“这……这是哪来的?”

“不知道。”郝嫂瞥了一眼,悄悄拉住他的手,“不过,我知道她干什么去了。”

在天河宾馆里等得不耐烦,江少杰下楼买了一瓶酒。他是突然想到要把自己灌醉的。

不知不觉,他已经喝得神志不清,泪流满面。

兰妮进来,一眼便看到他臂上的黑纱。“少杰,你母亲去世了?快起来,别躺在地上……”待看清来人,江少杰满嘴喷着酒气,似哭非哭地骂着:“母狗……母狗……”

“你……你说什么?”

江少杰用不太灵便的手掏出那张银行卡扔过去。“这是你的钱,还你……用不着了,我最爱的人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没谁我可以在乎了!”

“少杰,我真替你难过。”

“用不着。连你在内……全都用不着了。”

“你喝醉了?”

江少杰推开她的手:“我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我们结束,到此为止……”

“你……从来没喜欢过我?”

“别自作多情了……”江少杰嘿笑着,“我早说过,跟你上床,不过是为了我妈……可她死了,死了……”

兰妮愣住了,她知道,一个醉鬼说的多半是真话。

说着说着,江少杰又哭了起来:“我恨你们有钱人,恨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妈。世上的钱,都让你们拿走了……我恨啊……”

哭声一声比一声高,凄厉、绝望、痛彻肺腑,兰妮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哭得这么伤心。她听不下去了,从地毯上捡起银行卡走了,带着满腹幻灭感。

一个小时后,江少杰也离开了天河宾馆。他是被服务员礼貌地请出去的,因为他订的是钟点房。趔趔趄趄上了出租车,他的样子很像是纵欲造成的狼狈结果。

江少杰无论如何想不到,隔着马路的对面树丛中,黄敬凯用一架望远镜把他的狼狈相看得清清楚楚。他旁边是郝嫂,兰妮离开之前他们已经在这儿了。

刚刚证实自己戴了绿头巾的黄敬凯满脑子只剩下一件事,那便是如何惩治这对狗男女。他马上拨通律师事务所的电话,用命令的口吻要求刘中浩立刻赶到他家里。

江少杰在洗浴中心洗个桑拿,总算打起一点精神。当他来到景阳小区黄敬凯那所秘密住宅的楼门口时,刚好碰见小个子律师刘中浩从里面走出来。

“刘律师,几时过来的?”江少杰打着招呼。

“哦,小江,我来给你们黄总改遗嘱。”

“不是刚改过吗?”

“谁晓得咋回事。哎,他今天脸色不大对,你小心着点。我得赶去给遗嘱公证,改日再聊。”

小个子律师匆匆走了。江少杰也纳闷,黄敬凯不过四十几岁,却早早立下了遗嘱,最近又接连修改,真不知这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

有刘律师的提醒,江少杰上楼时格外小心,几乎是毫无声息开锁进的门。

竖耳倾听,寂静中主卧室内隐约有黄敬凯的说话声。江少杰起初是下意识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立刻判断出老板是在打手机,因为主卧室内没有实线电话分机。听着听着,江少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黄敬凯打电话的内容正是关于他的。

心脏狂跳着摸进自己的房间,江少杰手忙脚乱接通了监听手机的“细佬细”,里面清晰地传出了黄敬凯和齐贵山的对话。

“上次他卷走20万逃跑,你眼都没眨一下,反而恩宠有加,这回怎么大动肝火了?”

“贵山,别问了,我没法跟你明说。江少杰叫我蒙上奇耻大辱,我死都咽不下这口气。”

“好。做到什么程度?”

“消失。如果亲自动手,我会把他千刀万剐……”

江少杰的第一反应是他和兰妮的事露馅了。

“贵山,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求你做这件事。”

“什么你的我的,跟我还客气?我知道怎么做,但得给我准备的时间。”

“别拖得太久,我等不起。”

“也就两三天。你先稳住他。”

“好吧。”

接着是收线的声音,继而黄敬凯又拨通了师大研究生宿舍找他女儿,对方告之人不在……

江少杰傻了,傻得魂飞魄散身体只剩下空壳,丝毫动弹不得。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他们的通话,有一点江少杰听明白了:黄敬凯在支使齐贵山要他的命。

时间是两三天之内!

好半天他才清醒过来,脑子里只有清晰一个字:逃。

带上杏妹,逃到天涯海角!

他马上打电话,准备通知杏妹。蓦然,一声炸雷在江少杰头上响起——

“你回来了。”

黄敬凯正站在他身后!

实际上,他的声音不高也不低,毫无感情色彩。然而在江少杰的耳中,这声音不啻炸弹的爆炸声,足以摧毁他的一切感知。

江少杰下意识地站起来,结果“细佬细”掉在了地板上。

“你太紧张了。”黄敬凯哼着,弯腰捡起模拟手机电池大小的“细佬细”,“这是什么?”

江少杰低着头,没有能力说出话来。

黄敬凯摆弄了一会儿,失去兴致地抛开它,带着不容置辩的语气:“该给我打针了。”

脚步沉重来到主人房,颤抖的手几次都把装有杜冷丁的药瓶掉在了地上。

越是告诫自己越紧张,因为余光告诉江少杰:黄敬凯一直在盯着他。

药棉拭净注射部位,针头却战栗着扎不下去。

“你的手抖什么?”

这一次注射器竟失手掉了。江少杰腿一软,差点跪下。

“抬起头,看着我。”

脑袋反而埋得更深了。

“捡起来,接着来!”

他做着深呼吸,强迫自己拾起注射器。

黄敬凯把胳膊伸到他面前:“给我扎,使劲扎!”

江少杰几乎是闭着眼睛推进针剂的。他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这要是一针毒药会怎么样……

好不容易打完针,江少杰到五斗橱前收拾注射器皿,意外地发现母亲的诊断书放在橱柜上面。他以为是自己随手放在那儿的,于是不假思索揣进口袋。

“你拿它干什么?”黄敬凯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

“这是……我母亲的诊断书。”江少杰背对他说,声若蚊蚋。

沉默了好一会儿,江少杰以为主人只是随口问问,便继续收拾起来,不料黄敬凯又开口了:“于金花……是你母亲?”

“是,她死了,3天前。”

又一阵难耐的沉寂,黄敬凯声音不高不低地问:“你母亲是哪的人?”

“老家在蔡家沟。”江少杰低低道,他现在巴不得拔腿就跑。

“你父亲呢?”

在江少杰听来,黄敬凯简直是在成心折磨他。他不知道,黄敬凯这会儿已是大汗淋漓。

“是个农民,也早不在了。”

黄敬凯长长地叹息一声,细若游丝地喃喃道:“这么说,你已经没有亲人了?”

“凯叔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黄敬凯不知往下又说了什么,当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没错,蔡家沟,42岁,于金花……是她,肯定是她,江少杰的母亲。当年的一幕幕,仿佛又飘忽在眼前:一个劳改监狱服刑人员,无人理没人睬更没有尊严,那是黄敬凯生命中的最低谷……是于金花给了他最大的安慰,给了他生的希望,甚至在黄敬凯提出非分要求时,她都没拒绝,在柴火堆后面,在荒草甸子上,一次次地奉献出她圣洁的躯体。平心而论,黄敬凯并非开始便把于金花忘得一干二净,回城之初他曾写过几次信给她家里,但一次也没得到回音。

他和于金花永远也想不到,是她固执的农民父亲截收了那批信件,因为老爷子偏执地认为这桩婚姻是不成立的。那时候于金花怀有身孕的事还没有败露。后来,黄敬凯认识了兰妮,接着是百万家财落实政策,把于金花忘到九霄云外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当黄敬凯得知身患绝症,反思自己的一生,他觉得最对不起的两个人之一便有于金花,她等于是他走在人生低谷时的恩人。另一个是黄思凯,为他养育女儿的胞兄。

报应。黄敬凯想,于金花的儿子搞上我老婆,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报应……

一股热乎乎的液体从胸腔涌上来,是鲜血。黄敬凯慌了,用尽最后的力气拨通手机。

“贵山,江少杰的事取消,不要做了。”

“又心慈手软了?”

黄敬凯喘息着,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以后也不要碰他。按我说的做吧。明天你和小伟早点过来,我有事交代。”

放下电话,他步履艰难地朝门口走去。黄敬凯是想找江少杰谈谈,告诉他当年的事,甚至想到给江少杰一笔钱……没等走到门口,突然一阵剧咳袭来,又一股黏糊糊的液体涌了出来。

手上的鲜血成了黄敬凯生前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江少杰离开主人卧室,想的仍是马上逃离。悄悄收拾了准备随身带走的东西,剩下的便是等待黄敬凯睡着了开溜。

要是我先下手杀了他呢?江少杰被这一想法吓了一跳。不行,他儿子和齐贵山不会放过我的。可就这么溜走,他们会善罢甘休吗?江少杰满肚子的悲哀和愤怒,进而上升为一种前所未有的仇恨情绪:我他妈真该临死抓个垫背的……

主人房里手机铃声一直叫个不停,听得江少杰直纳闷:他怎么不接电话?

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当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时,江少杰忐忑走了过去。在主人房门口,他没能听到手机铃声以外的动静。正犹豫着是否该进去的当口,江少杰发觉自己踩上了什么东西。

打开壁灯一看,是血,还在顺着门缝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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