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瞥见床上的两团白光,水冰月眼角一抽,转头斜睨着慕魅篱:你看看,打扰了人家的好事,等下挨骂别拉上我。
无奈的看着急于跟他撇清关系的水冰月,慕魅篱眼眸一沉,转过身子背对着床上那两个悉悉索索忙着穿衣的两人开口说道:“穿好衣服赶紧的给我腾地方?”
“你们是什么人?”之前那个惊怒交集的声音,随着慕魅篱的话音落又再次响起,刚才悉悉索索的,应该是已经穿好了衣服:“你们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竟然闯进我的房间,还敢让我们出去,我看你们是想死,找不到砍头刀是吧?”
这位仁兄很厉害吗?水冰月微微挑眉,瞥见身后的锦缎一角,稍稍舒了口气,转头挑眉看了慕魅篱一眼:“喂,人家说你想死找不到砍头刀呢?”
没好气的白了水冰月一眼,慕魅篱眼眸一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转头只是这那个不断叫嚣的男人:“你说对了,我就是找死,可惜这世上还真的没有我的砍头刀。”
瞬间散发的领人气势让那个嚣张叫嚣的男人一阵腿软,转头匆匆的瞄了眼床上的人影,在看了看似笑非笑斜睨着他的水冰月,吞了口口水,尽量让自己站直身子:“你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看林小公子很健忘,居然要一再的重复问别人你是谁?”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慕魅篱凉凉的扫了眼那个因为身份被道破而瞬间脸色煞白的男人:“林老相国还真是命苦,晚年得子居然是个傻子。”说完万分可惜的对着那个林小公子摇摇头。
“你放肆,你知道我爹是相国,还敢对我无礼。”像是终于想起自己那‘至高无上’的身份,连带着说话气势也粗了。很是搞笑的眯起眼眸,颇具那么几分威严的瞪着慕魅篱。
想来是平常仗势凌人惯了,这林小公子一提起他那尊崇的身份,就忘了刚才还被慕魅篱吓的连站都站不稳了。
听林小公子这么一说,慕魅篱嘴角邪魅的笑容更深了,狭长凤眸半眯,有型剑眉一挑,伸手直接挑起林小公子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服,手一挥一抖,任凭一道华丽的抛物线从窗口降落。
“我最见不得仗势凌人的东西了,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今天绕你一次,下回再撞我手里,小心我废了你。”冷淡威胁的声音送林小公子连滚带爬的离去。
在水冰月鄙夷的眼神中转头回眸,眼角余光扫向床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眉头轻蹙:“你姘夫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占着地方做什么?”
“我——我——他他不是姘夫——”床上女子柔弱的抱紧双肩,抬起盈满水汽的眼眸看着慕魅篱。
“我管你是不是,现在马上立刻给我离开。”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慕魅篱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床上的女人,不耐烦的挥挥手。
这什么人啊?水冰月瞪着慕魅篱的背影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么将军,依她看就是个强盗。强占别的的房间,还敢这么理直气壮,还说什么最见不得仗势凌人的人,那他现在的行为又算什么?和着大将军的威风是在这里体现的。
那个女人从在慕魅篱不耐烦的眼神催促下,有些慌乱的从床上下来,惊恐的看了慕魅篱一眼,下意识的拉紧衣领,慌乱的垂下眼眸,眼神游移的盯着地面,轻咬下唇,一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之姿。
眼中闪过了然,水冰月上前一步看在那个女人:“你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听到水冰月的声音,那个女人匆匆的抬头看了水冰月一眼,又赶紧的垂下头,突然双膝一曲,朝着水冰月跪了下来:“小女子柳絮,走投无路,请小姐收留。”
“怎么会?”淡淡的扫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水冰月虽然很不习惯别人跟她下跪,可是却没有伸手扶起这个女人的打算,只是闪身避了下,嘴角弯起浅淡笑容:“你至少还可以去找那个林小公子啊?”说着璀璨明眸扫向一边的床榻,眼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当然明白水冰月的意思,柳絮的脸色瞬间煞白,轻咬了下嘴唇,毅然决然的看向水冰月:“柳絮就是死,也不会去找那个畜生。请小姐收留,柳絮愿当牛做马服侍小姐左右。”
柳絮眼中的恨意让水冰月眉头稍稍挑高了下,欺男霸女的狗血情节不会在眼前上演了吧。不能说她没有同情心这样的事情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多了去了,她的临风楼里就有很多。因为这个走投无路的女人。
嘴角的笑意一敛,水冰月低头看着那个女人:“你愿你当牛做马的服侍我左右,那你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说着抬抬手,示意柳絮起来说话。
疑惑的看着一身华丽,举止优雅的水冰月,柳絮抬头看这水冰月那张精致无双的小脸,这分明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而且是出自豪门大宅的,应该不缺个丫鬟仆婢吧?
对于柳絮眼中的疑问水冰月只是笑而不答,只是随意的眼眸一转,嘴角轻扬,她只帮助那些遇到逆境,不屈服的人:“你知道临风楼吗?”
“知道。”有些迟疑的看着水冰月,柳絮不明白水冰月这么说的意思。
“去哪里吧。”淡淡的瞥了柳絮一眼,水冰月眼眸微垂:“我不需要丫鬟仆婢。”
说起丫鬟,水冰月就想起雁儿,微垂的眼眸闪过一抹冷意。
听到水冰月竟然让自己去临风楼那种地方,柳絮原本就有些惨白的脸更是瞬间毫无血色,嘴角勾起一抹绝望的笑容,踉跄的后退一步:“多谢小姐的美意。柳絮就不打扰两位了。”
一边就不做声的慕魅篱,此刻看着柳絮要离开了,蹙着眉头扫了眼凌乱的床铺,嘴角轻抿了吓,转头看向走到门口的纤弱身影,忍不住开口叫住她:“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