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总之,我竭力想瞒的两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招了。
我忿忿瞪了他一眼,他闷笑一声,我想了想,又忍不住抿嘴笑起来,被算计也觉得甜蜜非常啊。
前方传来混乱的低呼声,我才是如花她们到了,和苏衍斐快步走了几步,就见捕快们无头苍蝇似地聚在一块巨石前,前方已经无路可走,我故意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师爷。”一个捕快气急败坏道:“我们跟丢了。”
我“镇定”的肃着脸色搓下巴想了想:“逃犯伤痕累累,一定走不远,他一定觉察了才躲起来,各位分头去找,不管找到与否,半个时辰后在此处汇合。”
“好。”捕快们对我二人一抱拳,迅速分散开来,冲入密林各处。
“寨主。”
巨石后面如花探出头来,将一袋沉甸甸的果子扔给我,我扬臂接住仰头道:“虎子没事吧。”
如花点点头,顿了顿又道:“寨主之恩,如同再造,我白如花发誓这条命都交给寨主。”
我很是心虚,没好将虎子不能人道的事告诉她,摆摆手:“快去吧,给虎子好好治伤。”
“是。”如花也不再多说,领着下来迎接的几人趁着夜色离开。
我抱着一袋果子沉沉叹了口气:“夫君你说,虎子那伤能治好么?”苏衍斐从我怀中接过那沉甸甸的袋子,安抚道:“若有机会让清风前辈给他瞧瞧,你不必太过伤怀了。”
我颇感叹靠在他肩头:“夫君你是我的福星才对。”
他愉悦笑起来:“是么。”
“千真万确。”我说的信誓旦旦。
半个时辰后,捕快们在此处汇合,等了半天面面相觑:“其他人去哪里了?”我才和苏衍斐抱着袋子从暗处走出了:“到齐了么?”扫过剩下的寥寥八人,讶道:“其他人呢?”
自然胳膊上系着红绳的年轻捕快们都不见了,将他们分散开来,就是为了一个个捉上山,剩下的老捕快们很是不安,许久才注意到苏衍斐手中的袋子,讶道:“这是?”
我故意不答,看了看天,道:“此处诡异之极,我们不能久留,还是先行回去吧。”
“师爷,兄弟们生死不明,我们怎么能就这么离开!”一个捕快有些不悦。
我点点头:“也对,那就留下几个人寻找失踪的兄弟,剩下的跟我走,谁想留下?”我凌厉扫过八人脸上,显然同伴的无声消失让他们对着林子颇是忌讳,被我一扫,皆吞了口唾沫,我便盯着方才说话的那位,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在下上有老,下有小……”
我冷笑:“各位更怕丢了逃犯,损失了同伴被老爷责罚吧。”
显然被我说中,八人脸上只似油彩泼墨,我需将这八人收为己用,不能让他们太过难堪,我笑了笑:“诸位不必担心,方才我与苏公子追查逃犯,无意捡到一袋仙果。”我打开袋子,拿出几个让他们看,他们自不知道这果子本叫枳椇,只跟着叫“仙果”现在一果千金,突然看到这么多,八个人两眼放光,许久都未回神。
我索性往他们一人手里塞了两个:“现今眼看要过季,仙果的价钱节节攀升,诸位可去黑市售卖,一个可卖到一千两银子。”
八人目光贪婪且忐忑:“这如何使得。”
我笑道:“如何不使得,老爷独吞这么多,我们费心费力,分一二有何不妥,况只要将这剩下的拿回去复命,老爷一定不会追究我等的过错。”
八人商量一番,显然舍不得到手的银子,终才达成共识,与我和苏衍斐下山。
回去将十二人消失的情景添油加醋一番,说的惊天地泣鬼神,我等奋力抢救才得了这么一袋果子,县老爷果然高兴,赏了我们几人各五两银子,乐颠颠抱着果袋子到内室去了。
一个捕快忍不住道:“那么多仙果,才赏我们五两银子,真拿得出手。”
人总是这样,一旦有人抱怨,怨气会感染,然后接二连三感觉不公,其他捕快也忍不住抱怨起来,终有人说了句:“还是师爷对我们慷慨,师爷,以后若有吩咐,万事不辞。”其他人唯恐落在人后,争先表态。
我和苏衍斐相视一笑,效果达到。
蓝子濯从内室扭着柳腰一步一摇噎的走出来,捕快们见女眷出来,目光在蓝子濯身上不舍溜了一圈,才避让着离去。
我问:“县太爷呢?”
蓝子濯往里间一努嘴:“和母老虎数枳椇呢,将我赶出来了。”
我挠了挠头发:“看来这母老虎在县衙中占到位子举足轻重啊。”
蓝子濯翻一个白眼:“母老虎的娘家是正六品的通判,他自然得紧着。”
我喜道:“这就好办了,我正愁找不到通风报信的人。”便往苏衍斐身边凑了凑,嗲声道:“夫君,该你牺牲一下色相了。”
苏衍斐倒没什么,蓝子濯被我音调渗的一个哆嗦,抱着胳膊直摇头:“寨主大人,你能好好说话么?”
我只管无视,绷着脸与苏衍斐约法三章:“不能独处,不许有进一步接触,相距不能超过三尺,就那么轻轻一提。”
他笑捏我的脸:“这事了了,乖乖与我回帝都。”
我两眼一亮:“成交。”
蓝子濯眸光暗了暗,一扭身去了里间:“我去叫那母老虎出来。”
不过须臾,母老虎就带着一阵狂风跑了出来,将我往旁边一拨:“苏公子,你回来了,定是饿了吧,我命人备了夜宵。”
我被她熊掌拨的一个趔趄,闻言甚是不满,道:“夫人,小的也饿了。”
母老虎直接无视我,粗壮的身子将我挡了个严实,只听她给苏衍斐让路:“公子,这边请。”
我哼哼了几声,探出头笑嘻嘻朝苏衍斐无声打了个手势:我在床上等你。
苏衍斐眸中渗出一缕,遂随母老虎去了前厅。
夜色已深,我甚是无聊的趴在床上看县太爷的春宫精品,恐是白日太过劳累,看着那脸红心跳的图画竟也雀跃不起来,眼皮上下打架,竟伏在书前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