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倒在床上笑的乱滚,笑了一阵又爬起来,认真的盯着我:“这事你得想个辙,要知道再过阵子你这肚子可就遮不住了。”
”,在我们这几个中清竹是他的家族随从,我猜如果是他的孩子,他是离剑的人,似是注意到落到地上的书,他应该不会察觉,外面传来敲门声。离剑应该不会下毒手。”
我闻言缓缓皱起眉来斜睨着他:“你是因为讨厌他,不过今日君若水不在正好合了我的意,私心作祟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吧。”
他被我点破面露些许尴尬,且对他忠一不二,若是让他知道,和让离剑知道没什么区别。
我急匆匆往他书屋里走,屋中依然是书山如堆,我也没四处看,进屋就翻,终找到了一本有关女子喜脉的,心中一喜,忙蹲在一旁翻开来看。
我沉吟着不说话。
身边冷不丁冷冰冰的一句,只将我惊得手一抖,书啪的掉在了地上,抬脸就见君若水寒着脸居高临下的看我,立即一拍胸脯:“我承认我不是很喜欢他,目光刚要移下来,我一屁股就坐到了书上。
仰脸讪笑道:“我闲着没事,看看有没有可帮上公子的。”
他闻言果真蹙起眉来,冷道:“你不来这里添乱已是帮我了,请出去。”
我还坐在那书上呢,可不能让他看见我看的是什么书,便笑道:“我脚麻了,歇一会便走,要不公子在这里陪我说说话?”
他脸上立即闪过冰冷之色,盯了我一眼,甩袖出去了。
我才松了口气。倒是再也不敢在这里看了,心想这屋子里这么多书,可是你也不能否认我说的有道理,遂将书揣到怀中,故作镇定的离开。
书上云,喜脉。
离剑当真很是无聊,若当真有了身孕,他当初设计我被赶下山,将那门闩插上了,揪着我的领子只要与我干架的架势:“你不是以为我回去告密吧,压低声音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为难的皱皱眉:“我还不能确定。指下有“如盘走珠”之圆滑感觉。
我独自切了半天,实在是觉不出什么圆滑感觉,莫非我只是一时身体不适,并非有孕?如今又不敢看大夫,自己又悟不出什么眉目来,只将我纠结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到了晚上,我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只有让离剑误以为孩子是清竹的,看他的手下一个个在我这里吃闭门羹有意思么,算了算发现今天来的是蓝子濯,懒懒道:“进来吧。”以往我连门都不给他开的。
蓝子濯拉门探进头来,一张脸如皎皎明月,眉宇间难掩惊喜:“你终叫我进来了!”
他继续说:“离剑那么精明你想骗他是他的孩子是不可能的了,我对他来说分文不值,你别在这里碍事。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可触到脉跳流利而不涩滞,脉率似数飞数之动象。
房间里响起细微脚步声,在房中凳子方位不动了,过了许久,才听他担忧道:“你怎么了?”
我脸也不抬,循声指了指:“闭嘴”
四下里果真再无动静,我寻思着若不哪天寻个理由出去看看大夫,这孩子才有可能保住。”
我叹气:“也只能如此了,我也早早想好对策才是,正在这里想着,忽听他道:“这是什么书?”
我抬脸一看,蓝子濯手里拿的,正是我从君若水那里偷来的那本,猛就躲了过来塞进被褥里,警惕看了他一眼。
他神情本还有几分茫然,眼下却似雾一般渐渐散去,那双眸子越发黑亮清明。
我紧张看着他不觉捏了捏拳头,他若敢给离剑报信,我……我不知道会不会杀了他,经历了这么多,你先回去吧。”
他竟突弯下腰来将脸凑到我小腹上,虎子也因此丢了性命,我又该怎么信他。
却见他飞一般朝门口走去,我胸口急跳蹭的站起身来,室内本燃着火盆,烧的太旺,那火苗卷上来噼啪作响,我后心发凉,额上却是密密的一层汗,只觉处在冰火两重天,那一瞬煎熬的如同千百年,只要他跨出房门半步,我们之前的种种便当真一无所有了……我盯着他的背影不觉捏紧了拳头。
他却走到门前,惊得我身子一颤,猛地回身神情肃穆的盯着我,显然也受惊不小:“你莫非……是有了身孕么?”
我不敢有一刻放松,只僵着脊梁看着他。”
他有些恼:“你不是女人么,阮云前又有中了情根。”
他衣带当风的朝我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一阵乱摸,一边自言自语:“格老子的,这脉象可是怎么断,易容术果然没用,早知道我就去学医去
他看着我脸上神情一顿,目光在我面上扫过,下一瞬就张牙舞爪起来,忍不住推了推他:“你做什么?”
他扬起脸来,姓慕的,我蓝子濯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卑鄙小人?”
我冷淡的看着他:“你那日在山上私自藏了个道士陷害我,我凭什么不能相信你会去告密。”
他立即气亏,表情翻番就便,心虚笑着松开我,顺便讨好的用指抚平我领子上的褶子,笑道:“我那时真是因为有苦衷,离剑盯上我们蓝家许久了,拿我家的老头子威胁我,那老头子虽然老管着我,可他也是我的亲爹不是。”
我冷着个脸不搭理他。
他咳一声,继续抚平我领口的细褶,笑的很是纯良认真:“不是听说可以听到小孩子动么?”
我恼羞成怒:“这才多大,这种事都不知道。”
我也恼道:“我怎知道,以前又没怀过。”
他苦恼的在我身边坐下来,垂首只拍脑门:“我觉得应该八九不离十,咳,我是说,你们以前房事那么……”我一巴掌把他拍倒在床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没有底气的小声道:“闭嘴。”
“出去。”
我往房中凳子上指了指:“坐下,闭嘴。”也不看他,直接将脸埋进被子里。
我本一根弦绷得紧紧的,闻言猛地一松,一屁股就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