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这片沙漠,前面几百处有一个小镇,是初走到小镇上,她一路风尘,找了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她进入自己房间,房间不大,摆设清寒,她打开窗,飞起灰尘,像久无人居,不然,这里时不时就风沙起,像这样的小窗上每天擦一次也是有灰尘的,她看窗外看去,可以看到整条街道,半个多的小镇收入眼底,一个小孩偷了一老婆婆守卖的鸡蛋,老婆婆手脚不便,摸起地上的一土块向他砸去,嘴里骂着:“该死的兔崽子,连老婆婆都欺压……”
孩子回过头,邪恶地向她瞅了一眼,嘴里骂道:“这么老了还不死。”然后消失在人群里。
她看着这一幕,她的心里一寒,在这样一毛不拔、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是多么的不容易,在很多人的眼里只有生存,当贫穷到连生存就是问题的时候,贫穷就是一切罪恶的源泉。她突然觉得水是多么的重要,如果有水,这里将是另一番景象,繁荣美丽。
她走出客栈,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一看就知道不是本镇的人,她走到一家当铺,“姑娘有什么事吗?”
“请问除了这个小镇之外,这方圆百里还有人吗?”老板见他是问事的,本就不和善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好像这个世界欠他钱一样,是初从腰间取出一定银子放到他阵旧的贵台上,“我是来找人的。”
老板见到这么大的银子,眼睛一亮,脸上堆满了笑容,“在往前三面里有一个废城遗址,不过那里的人很凶险,黄沙小镇里的人从不敢靠近那里。”
“谢谢。”是初说了一声走出当铺,老板看着桌上的银子,笑眯眯地收入怀中。
是初出了当铺没走几步,一个年轻人使劲撞了她一下,“对不起。”说着往前跑。
是初手迅速一动,扶住了他,“你没事吧。”年轻人看着是初,她的眼睛明亮,自己在她的眼里毫无隐藏,他动了一下,见挣脱不了她的手,手一松,手中的钱袋脱出手往地上掉,是初伸手抓住自己的钱袋,她看到手中的手,那是一只伤痕交错、伤痕密布的手,是初放开他的手,他往前走去,刚走没几步,是初向他叫道:“等一下,”他站住,是初走上去,“你的东西掉了。”他看着是初将一定银子递给自己,正纳闷,“这不是我的。”是初说道。听她这么一说,这人伸出手拿过银子,想谁也太不小心了,竟掉了这么大定银子,是初误以为是他的就捡起还给他,看着是初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感觉有一点什么东西。
是初回到客栈,天黑以后,她睡下没多久,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假装睡着了,慢慢地一阵香味飘来,是迷香,“差不多了吧。”外面的人心里想,他推开门,一看到桌上的包袱就走过去翻。
他翻出一看,是一些简单的用品,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有些失望,心想银子那么贵重,姑娘应该放在身上了,他向床走去,一看不见了人,惊讶地说道:“咦,见鬼了,刚刚还在的啊。”他拉起被子。
“你在找我吗?”是初站在桌边问道,来人听到她的声音,觉得很舒服,突然一惊,往窗子跳去,“站住。”是初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肩,他往前一跳,正在跳起时人被拉了后退。
“姑娘,我又没拿你什么东西,你放了我吧,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会有损你名声的。”是初看着他,此人极为老练,是一个老江湖。
是初将他拉到桌边,松开手,说道:“你把我的东西弄乱了,麻烦你整理好。”
男子十分意外地看着她,惧于她的武功比自己好很多,他将东西往布上一放,胡乱地打了一个结,看着是初,是初一脸平静,他又看了看包袱,乱糟糟的不堪入目,他打开结,重新将东西放好,认真打了一个结,“这下行了吧。是初点了点头,“那我可以走了?”是初又点了点头,他往打开着的窗去,刚想跳突然停了下来,看向门,觉得还是从门里出去比较有面子一点,他走出门,做了二三十年的小偷,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等他走出房后,是初仔细听着外面的风吹,“不对,还有人。”她心里一惊,抓住桌上的剑柄,看着开着的门,月光幽深,地上有一个阴影,她提起剑走出,出了门没几步,突然感到身后有人袭来,她一回身,手中的剑已出鞘向来人刺去,那人侧身避开她的剑,又向她击来,她突然收住剑,叫出对方的名字,“沙漠龙!”来者正是沙漠龙之一,沙漠龙见她认出自己,停止出击,“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道,心想他们可能已经知道自己假说他们中毒骗他们的事。
沙漠龙刚想说话,看着是初后面的人打向是初,没有说出,是初见到地上的影子,一回头,那人打在她的肩穴上,她昏倒在地,沙漠龙见此,手中多了一根铁器,向是初刺去,突然一只全是铁器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铁骑头,你干什么?”铁器套里的手抓得他很痛。
铁骑头放开他的手,“你有没有觉得她神情很熟悉,很像一个人。”
沙漠龙看着是初,“是有些熟悉,你谁啊?”
“不像。”铁通骑头说道。
“你什么意思啊?”
铁骑头蹲下看了看,想了想,又说道:“像几个人。”
沙漠龙听不懂他说什么,问道:“你怎么思考问题的?”见铁骑头不语,问道:“现在怎么办?”
“把她带回去。”说着扛起是初,他们离开了客栈。
天快亮的时候,是初醒来,她起身坐在床上,“你醒了。”坐在桌边的铁骑头冷冷地问了一句,是初走到他面前,此人一身铁甲武装,给人一种冷而怕的感觉,她知道他就是打昏自己的人。铁骑头站起,“你最好乖乖呆在这间屋子里,这间屋子外面可不是很安全。”说完走出去,将门关上,是初正有话要问他,见此也只好不问了,他走到门口,对旁边两人说道:“好好看好她,直到门主回来。”
“是。”两人守在门两边。
铁骑头走到另一个院里,刚一进院就闻到一阵酒香,那是门主的父亲,从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终日醉酒,已经十年了,或者是从更早的时候开始的,他往楼上走去,刚到楼口就停了下来,他本想上楼上去看看,但改变了主义,忽然听到箫声,这是一首很特别的曲子,听了后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与思念。
箫声断断续续,吹的人不止没有学会,而且气不足,那是一门主七岁的女儿弱水,这首曲子她学了快两年了,但还没有学会。
“来人啊。”楼上有一个声音,房里喝酒的人叫道。
一个人走进一间屋子,“什么事。”
“去告诉弱水别吹箫,我不想听到这首曲子。”
那个属下走下楼,铁骑头对他道,“你叫人把弱水带到前院去。”那人点了点头离去。
是初听隐隐约约听到箫声,她打开窗,听得更清楚些,“是这首曲子。”她激动起来,一向处变不惊的她激动起来,“是他们没错了。”她真想跑到吹曲子的人的身边,她往门边走去,刚到门边就停了下来,因为外面的那两个人不是很好对付。她回走几步,眼睛一转。
铁骑头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只听楼上的人喃喃道:“我不想听到这首曲子,不想……不想……”
铁骑头往回走,是初推开门,房时空空的,弱水刚刚离开,她看了一下,没人就往外走,刚一拐角就碰到铁骑头,铁骑头看着她,是意外,也生气,“你还真不安分守己啊。”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里都住了些什么人?”铁骑头更生气了,但见她神情的确的门主有几分相似,也不计较,说道:“你是自己回去还是要我架你回去?”
“你可不可以回答我的问题?”是初没有理他。
“什么事等我们门主回来再说,若你再执意不回,我可要动手了。”
是初看着他,冷静下来,“我回去。”她点了点头往回走去。
黄沙小镇里,那个小孩男孩从街上过,远远的他就看到了老婆婆又在卖鸡蛋,心想看到就偷吧,过了这个村没了那个店,老婆婆的鸡蛋可不是每天都会有的,他偷偷从背后往她靠近,他的手迅速地从篮子里抓起一个鸡蛋就往前跑,他本来抓住了两个,但只能拿起一个,心想自己很快就能一次抓两个了,就有些兴奋。
老婆婆无奈,还是那样骂他,“又是你这小兔崽子……”
“……狗娘养的……天劈你……”
小男孩突然撞上一个人,鸡蛋从手中滑落,连蛋黄都打碎在地上,大声骂道:“狗娘养,的天劈你……”他一抬头就再也骂不出口,此人一身铁甲武装,眉宇之间一股利气,星目之中怎么也隐藏不了杀气,这股浓烈的杀气使小男孩全身无力。
“跟我来。”小男孩跟着他进了街道旁的一家客栈,一大碗面摆在小男孩面前,他说道:“吃。”
小男孩看了看他,他本就不是一个胆小的孩子,见到面,肚子更饿,他曾经无数次对着这家面店说“总有一天,我要进去吃一碗面,加一个蛋和一块肉。”他看了一眼前的人,“我可不可以加一个蛋?”
那人向小二,“小二,来一个蛋。”
蛋送来,小男孩轻轻剥开,白处反光,他还没有吃,见眼前的人年幸存自己,他鼓了鼓气,“可不可以再加一块肉。”
他面前的人笑了笑,“小二,来块肉。”肉一加上,小男孩看着,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他一点一点地夹着吃,这么美的食物,他要慢慢地品尝,但很快就狼吞虎咽起来,他是饿的,食物是美味的。
一个客人走进来,店小二迎了上去,见他气宇不凡,还带了一把看着很舒服的剑,面目和善而又俊美,但又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此人正是缘亘。
“客官里面坐,要点什么。”店小二招呼道。
“随便来点。”缘亘在小男孩背后的桌边坐了下来,他将剑放到桌上,发出声音。
铁甲武装的人顺着声音看去,他瞪大了眼,神情惊异,心里说道:“水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