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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韦天舒提着两盒炸鸡翅、一听可乐从电梯出来往办公室走,路过中厅会议室,见门半开着里面灯火通明,忍不住狐疑地探了个头。

作为全科近百人会诊以及示教用的会议室里,开着后面三分之一的灯。大圆桌上摆着缝合示教用的模型,一个学生正在练缝合。他脑袋低得好像要贴到模型上似的,两只胳膊架着,别扭的姿势让韦天舒一下就想起来见习时候那个叫做刘志光的学生。

周明站在学生旁边,白大衣敞着,衬衫的扣子也已经解开了两个,他伸手像是要纠正学生的姿势,又摇头,抱着双臂来回踱步,终于叹气道:“我说你,你怎么在模型上也这么较劲呢?”

那学生抬了下头,又低下头去,仍然一手持针器一手镊子地,继续用别扭到家的姿势缝模型上的猪皮。

“下课了,下课了。”韦天舒大步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周明身边的桌上,伸手推着他脑袋转向墙上时针已经指到十一点的挂钟,“周老师,几点了啊?人,要吃饭,要休息。疲劳操作事倍功半。”

“我,我吃了饭了。我,我也不累……我能继续练。”刘志光低声说。

“你不累?”韦天舒一把抓住他手腕,把他手里的持针器、镊子抽出来丢到桌上,“缝不累也哆嗦累了。去去,回宿舍睡觉去。睡不着的话,从现在到明天早上喜欢什么,什么事儿爽就想什么,甭管是打游戏还是玩色子还是看色情小说。就是别再琢磨这打结缝合无菌操作!”韦天舒说着,把可乐打开,准备喝一口润润嗓子继续演讲,却见刘志光摇了摇头:“我喜欢这个,不喜欢别的。我喜欢当外科大夫。从中学,我一直就想当一个很好的外科医生。”他说得有点激动,声音大了不少,极认真地对着韦天舒道,“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我继续练。”

韦天舒正灌了一大口可乐在嘴里,猛然见刘志光目光灼灼地,无比坚定诚恳地望着自己,那一口可乐一下便没咽下去,差点喷到他脸上去,千钧一发的一瞬间意识到对面的人毕竟管自己叫“老师”,于是狠狠地忍住。他按着胸口转过头,缓缓地缓缓地把那口可乐咽下去,瞥见周明一脸疲惫地活动脖子,心里忽然带了三分气恼,回转身对刘志光道:“你,现在,立刻回宿舍。你要真就非得喜欢这个,跟被窝里慢慢地练。你不累,不饿,别人也累了,饿了。”

刘志光怔了一怔,退了两步,看看周明又看看韦天舒,方才说话时候的激动又消失了,再度如以往一样狠命地低下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没注意,我忘了时间……我回宿舍去练……”

“回、回、回去也别练了,赶紧睡觉。”周明一着急也结巴起来,韦天舒哈哈大笑,周明在底下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苦笑地对刘志光道,“别练了,你练得不少了。今儿个我脑子也发懵了,回头咱们都清醒明白的时候,再好好找找你的问题。”

刘志光答应着走了,他才刚一出门,周明一把捞过来韦天舒的炸鸡翅,撕开盒子抓起一只就往嘴里塞。

“我吃剩的啊,保不齐有我口水。”

“有你鼻涕我也吃了。”周明狼吞虎咽,“中午饭吃一半,赶上急诊收了个肠坏死急赤白脸地叫人,到现在,一直事儿赶事儿。”

“活该。你老这么随叫随到,可不谁都找你么。”

“我……”周明塞了一嘴的鸡肉想要说话,韦天舒把可乐塞他手里,“你慢点儿,别噎着!”瞧着他道,“先不说别的,你这大晚上的家不回,跟一笨学生较什么劲呢?这孩子进科之前见习时候我在急诊就有印象,十足的朽木不可雕也。你这不瞎耽误工夫么?”

周明咽鸡肉,喝了口可乐压下去,摇头叹气:“这学生真特认真。你也瞧见了,他说的不是假的,是真想干这行。”

“全中国至少有一大半男人都真想发大财,娶大明星当老婆,决不是假的。”

“小县城考过来的孩子,是真不容易。起跑线就不一样。”

“扯。”韦天舒不以为然,“起跑线再不一样,是这块料也能赶过来。我们村儿,我出来上学之前就五户有电灯,我十岁才上小学,课本都跟牛背上看的,那起跑线跟你们北京的更没法比,我这么哆嗦过么?”

“咱俩说的两回事。”周明摇头,“全国也没几个韦天舒。韦天舒搁哪都还是韦天舒,不当大夫去经商我看也能发大财。你这说的是塔尖儿,精英……”

“歇菜。最不耻的就是你在搬杠时候,用这种谄媚堵我嘴。”韦天舒忍无可忍地打断周明,“就算我说的是塔尖儿,你说什么?不说塔尖精英,就这孩子,你别说他多想多喜欢,我还就说他根本干不了外科,成不了一个普通的外科医生。你甭管说是社会还是命运,让他起跑线落下了别人一大截子,那落下就是落下了,他又没这个天分赶回来,愚公移山那是寓言故事,你不会真相信吧?还是你想当愚公?”

“他到底干不干得了我也不好说。可他现在就是普通外科的转科实习生,这六个月他要尽最大努力做个合格的外科大夫,这没什么离谱;他既然管我叫老师,我也不管他以后是干外科还是内科还是考不过执照下海改行,现在这六个月我就得一心一意地教他。”

“我靠,真他妈掷地有声!我都被感动了。”韦天舒一把从他手里把可乐拉罐夺过来,发现已经空了,没好气地丢进垃圾桶,“不过你吃我的鸡肉喝我的饮料,跟我搬着杠咋就一点儿都不带气短的?我不说了么,你就是活该。饿死活该,就不该给你吃;累死更活该,你就该跟这截朽木耗个通宵明儿早上再开始连台。”

周明怔了一怔,有点不好意思地乐了,把手里装鸡翅的空盒子扔掉,对韦天舒道:“其实你真救我一命。我吧,听胡原、李波老说起这孩子,自己在台上也见过几次,可今儿还真是头回这么手把手地教他。好家伙,他在那较劲,哆嗦了俩多钟头,我到后来,都忍不住跟着他一块儿哆嗦了。他那儿缝,我在旁边儿看,不自觉地跟他一块儿使劲,这下来,现在脖子肩膀胳膊……都疼,比做台胃全切还累。”

“职责所在啊周老师。疼吧你。”韦天舒扯着嘴角斜眼瞧他。

“我也真服了他,就这么较着劲,搁我三天就废了,他可真挺得住。我就想他这个愿望得多强烈。就凭这个,我不尽全力,都不落忍。”

韦天舒抬眼看了看表,再回头瞧着周明,似笑非笑地道:“我也真服了你。这么多爱心耐心责任心搁个不相干的朽木上,你自个儿的事儿呢,拖到什么时候去?念初回来有三天了吧?你到底打算怎么着啊?”

周明脸上笑容尽去,半晌才道:“你改行干居委会主任了?”

“一个傻孩子那么渺茫的愿望你都不忍心打击。”韦天舒挑着眉毛笑,“让林念初因为‘不懂感情’、‘不懂尊重’对你心灰意冷,你是不是太冤枉了点儿?”

说罢,韦天舒像对小朋友一样地拍了拍周明的脑袋,灵活地低头闪过周明愤怒地随手抓起来丢向他的一本病例,从桌子上跳下来,低头捡起那本病例,掸了掸,放在周明身边,笑嘻嘻地对周明道:“爱护临床病例是每个临床医生的责任,周大夫,病案处主任强调过好多次了。”

“滚,快滚。”周明扭过头去,干脆不再看他。

“滚了滚了,你慢慢想,好好想啊。”韦天舒拽平白大衣,大笑着往外走了。

空荡荡的会议室里,周明一个人躺在大圆桌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他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按了几个键,“滴”的一声之后,手机里是林念初一如十年之前一样柔和好听的声音:

“周明,我已经将离婚所需要的文件都准备齐全了,哪天你有空闲,我们把材料一起过一遍,也就可以提交了。财产问题两年前就已经清清楚楚,如今又已经有了分居两年的证明,我想过程应该顺利。尽快回我电话。”

自从转进外科之后,叶春萌一直不痛快,一股郁郁的怨气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让那张一微笑就现出浅浅的小酒窝的甜美脸蛋,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狡诈如陈曦者,自然洞察了她的情绪,并且非常明智地知道,这股怨气迟早需要个发泄的出口,自己万万不可一不小心点燃了导火线,不幸地头个做了炮灰。

陈曦大约明白叶春萌如此不痛快的原因——追根溯源,大概跟刚进科那天受的那场羞辱有关,并且暗暗感叹人和人就是不同,美女的脸皮儿可真是薄嫩,被戳了那么一下子,刺痛的效果就能够持续到一个多月之后不但不消弭反而越发强烈,简直有从脸上深深痛到了心里的意思。

当然,让陈曦这样从小调皮捣蛋被家长老师责骂得已经穿上了金钟罩铁布衫的个别生,去体会叶春萌这样从小偶尔考砸了考试做错了事情自己先掉泪、老师总是会尽量安慰的姑娘,人生中头一次被这么丝毫不留情面地狠戳之后那种遭遇晴天霹雳般的难言心情,也确实困难。

叶春萌那些复杂细腻的心情陈曦虽然不能真正体会,但是叶春萌的不开心陈曦可是看得分明,于是她严格遵循谨言慎行的原则,连每天早上叶春萌喊她起床,她都尽量不再磨蹭耍赖,在三轮之内一定爬起来,甚至有好几次破天荒地跟着叶春萌一起去食堂打早点。

每个周三的早上食堂都有酥饼夹肉和豆腐脑,做得竟不比老字号的差,只是量很少。从前每逢周三,陈曦都能在足够早的时间,闭眼躺在床上喊一声:“萌萌,拜托给我打肉饼和豆腐脑,量少紧急!”

叶春萌一定会抱怨她两句大小姐的臭毛病,但总是能比平时更加提前一点儿去食堂,纵容她懒和馋的双重恶习;而如今,陈曦审时度势地觉得最好避免一切有可能招惹叶春萌发火的由头,于是一大早听见叶春萌起床的动静,还没用她叫就自己爬了起来,肩膀上搭着毛巾跟叶春萌并排在水房刷牙洗脸,满嘴牙膏泡沫含糊地说:“萌萌,今儿我帮你打早点吧。”

叶春萌愣了足有半分钟,几乎就想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有没有发烫了,随即说道:“那今天咱俩就跟食堂吃吧,吃完直接去医院。正好我想早点儿。程老师说儿科有个外院转来的病人,罕见的巨大肾上腺瘤,跟肝脏小肠都粘连了,今天儿科、泌尿外科和普外要一起会诊讨论。程老师说这个病例涉及多科内容的综合,学生听听挺有意思,会带着我们一起去参加会诊。我想提前去把病历和检查结果再看一遍呢。”

陈曦这才想起来头天周明说过今天要早去听会诊,还特地强调要提前把他复印了发下来的材料看熟。她这两天忙着背GRE的单词和练习托福听力,连规定的手术记录都拿两大盒瑞士巧克力外加无数甜言蜜语磨着本该是“指导监督”她的李波包办了。想着那一摞压根儿没翻动的资料和周明有可能扑面而来的问题,心情立刻一落千丈。她闷闷地洗漱完毕,跟叶春萌一起往食堂走的路上,郑重地说:“我今天要吃双份。”

“今天跟会诊,又不会像跟手术似的没准点儿。”

“我需要吃饱饭才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残酷打击。”

叶春萌瞥了她一眼:“有些人对谁都那么没有口德?”

“我靠,还‘些’。”陈曦夸张地瞪着叶春萌道,“有‘个’可就足够灾难了。不留口德这点,那人绝对是宇宙性地一视同仁。”

叶春萌乐了,一时间脸上的明丽让陈曦突然脑子里很文艺地冒出句诗: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陈曦惊觉这个笑容在叶春萌的脸上似曾相识。当……当她们众口一心地贬损曾经欺负了她的白骨精的时候。

小女人啊小女人。陈曦暗暗地想,并在心里偷笑着叶春萌那点小小的心思,觉得相当有趣。

可惜,这千树万树的梨花,三分钟之后就凋零掉了,笼罩上了更厚重的寒霜。

打落梨花的罪魁祸首是刘志光。

陈曦和叶春萌刚刚走进食堂排上队,就听见远处一声“叶春萌”,紧接着人随声至,刘志光手里还捏着大半个馒头就跑了过来,站在她旁边陪着她排队,满脸欢喜地大口啃着馒头,并且理所当然地会等到她打完饭之后跟她坐在一起说那些在工作时间已经让陈曦头大的病人,向全班唯一一个对他有耐心的同学请教门诊当时没理解的老师的话,看着她吃饭。

陈曦近乎绝望地轻轻说了声“靠”,想着在吃饭时间也要对着刘志光,郁闷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为了酥饼夹肉和豆腐脑,她一定扭头就走,看见叶春萌友善地向他微笑的时候,陈曦简直对刘志光有些怨恨,怨恨他以他的不出色、不可爱来逼得自己直面自己是这么势利、不厚道、不宽容、不善良的事实。

“待会儿我要早去医院。”叶春萌微笑着找话说,“程老师要带我们去儿科跟泌尿外科一起会诊,那个女孩……”

“那个肾上腺瘤的。”刘志光一边咀嚼着馒头一面抢着接茬,每当能跟别人有共同语言的时候他都特别高兴,说话都顺溜了,“周老师把材料都提前收集复印了,你拿到了吧?那天他让我给一分区和三分区送过去的,不过我送去时候你跟手术了,我交给程老师的。周老师对带教是真重视,有什么典型病例,一定要所有学生都学到。”

叶春萌脸上的微笑逐渐退去,伸手把额前的碎发掠到耳后,扯动嘴角,眼睛瞧着别处说:“听说你们病区的住院医学生天天无缘无故地挨他数落?”

“咳,哪能。”刘志光憨厚地笑着,“挨数落都是做错事或者不认真。周老师要求严,可是护士长、李老师、胡老师他们都说,当大夫就得严。都是人命,闹着玩儿的? 胡老师还说,现在多挨骂,台上少出错,跟当兵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一个道理。”

陈曦再次直面自己内心的邪恶。此时她偷眼瞧着叶春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想象她此时心中对刘志光的厌恶,自己简直就快要打心里乐开花了。陈曦可真希望叶春萌能对刘志光发作一番,无论是破口大骂还是冷嘲热讽,那么她心里的花一定会灿烂地开到脸上来。

但是事实证明,叶春萌就是比陈曦善良温和,就算内心深处有着些不太公正客观的小小心思,淑女就是淑女,她非但没有像陈曦渴望的那样给不长眼的刘志光来一场暴风骤雨,反而摇头笑笑,叹了口气:“你这点特好,从来都往好处想别人。我们都比你差得远了。”

刘志光被她夸得脸红,幸福而腼腆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傻笑。

刘志光的不长眼并没有点燃导火索让叶春萌火山爆发,但是陈曦绝对相信这会儿叶春萌的不痛快一定更深重了。这时却再次听到大老远响起来的“叶春萌”的喊声。这回人随声至的是袁军,跑到跟前径直地问道:“确定一下啊,周日晚上去月坛滚轴,叶春萌你肯定去吧?”

“不去了。” 叶春萌摇头,“上礼拜去就摔得我七荤八素的,也没觉出多好玩。”

“别啊!”袁军急忙堆上笑脸劝说,“一次两次不入门,三次五次你就觉出好玩了。”

叶春萌继续摇头:“我从来对运动就兴致不高。”

“啊呀,你这次就当给面子,这么多人都说好了!”袁军挠头,“下回一定找个你喜欢的项目。”

“什么?”叶春萌狐疑地盯着他,“你们谁喜欢玩就谁去啊,又不少我一个。”

“咳,你还真不明白啊?” 袁军嘿嘿一乐,“我们这么些人不就是当活动布景去的吗? 那谁人缘好,咱们大家全是为了帮他烘托以及柔和气氛嘛。”

“谁啊?” 叶春萌的眉毛已经拧起来了。

袁军咧了咧嘴,摆出一副“不至于吧你”的表情,从来都吊儿郎当,带着三分军队大院儿长大的男孩惯有习气的袁军,虽然一直对叶春萌的印象算是相当不错,可时常对于她的矜持很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那是略带矫情地——当然放在美女身上也是很可以原谅的——拿捏身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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