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朝她而来,慕芸姿状似柔软地轻点殷云沂的结实的胸膛,“王爷可知芸姿真正的父亲是礼部尚书慕知州,而他现在还被关在大牢。”
“既然是岳父大人,怎可不救呢?”
慕芸姿极力推拒靠过来的高大身躯,该死的,她得想办法阉了这货!
殷云沂醇厚的嗓音轻喃着,接着便压下来,轻声宽抚着她,“夫人放松,本王再不似第一夜那般粗鲁了,这几日,本王可是一直都在偷偷研究上一次夫人从皇宫拿回来的春宫之图呢。还有那几粒丹药,本王又请人多研制了几枚,力争今夜都要耕耘不休!”
“额!”
话还未说完,就听一记颤音,压下来的结实身躯顿时猛然一抖,整个栽倒。
慕芸姿费了好大劲才推开昏过去的殷云沂,空间包里面的迷药所剩不多,虽然躲过了这次,可下次又不知该怎样。
靠迷倒殷云沂来拖时间,总归不是办法。
之前她在空间包里面随意拿了样药物喷剂,喷到了殷承尧给她的那张宣纸上,就成了一副春宫之图。
谁想到一使用就到了古代这种地主,还被殷云沂给看了去。天知道里面的招式可都是现代人给研究出来的。
慕芸姿围着昏过去的殷云沂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决定暂时先放放,毕竟她是个女孩子,亲手执刀阉人这种事,实在不好下手。
她心安理得将这事推到下次,下次把盛黎找来,让他做这事。
第二天慕芸姿就着手救父亲计划,只要救出慕知州,慕芸姿就打算赶紧离开,宁王不是好相与的,她担心夜长梦多。
哪知道盛黎回来之后,道大牢里面根本就没有慕知州这个人。
慕芸姿顿时忧虑了,父亲是被谁带走了,皇上?奸相?还是宁王?
如果是宁王,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换成其他人,那还好猜测。奸相无非是想得到她身上的血,如果是皇上,他的目的不过是兵符。
慕知州虽然不是她这个穿越者的亲生父亲,可是她到底溶入了这个身体,只要一想到慕知州,慕芸姿就觉得心里一阵抽疼。
暗中焦急地派人出去查,直到了回门那一天,慕芸姿大大方方地回,只是没想到身后追来了宁王殷云沂,“你为什么也要回去?”
慕芸姿这一次回相府可是去谈条件的,说回门,不过是个理由,可殷云沂也跟着去,他想干什么?
去了相府,一干老百姓都围着相府看热闹,对新晋王妃慕芸姿议论纷纷,可是议论最多的并非她神秘莫测的身世,更多的则是那天城桥上早被传开的,她身上那些粉粉嫩嫩的吻痕。
以及在同一天传出来的,他们的护佑天神王爷,也被女子给强了。莫非事实上是他们?否则怎么可能会那么巧合?
听到这儿,慕芸姿只是敛眸微笑,偷偷地看了一眼殷云沂,对方正自跨过相府大门,轻捏着她的小手,朝内府而去。
见过连城越之后,慕芸姿就被宰相夫人召进了内院,“你如今既已进了相府,那当冠以‘连’姓。”
开门见山就是这句话,慕芸姿冷眸扫了一眼雍容的宰相夫人,突然说道,“莫非我们慕家人以后都要改姓‘连’了?你不觉得说这种笑话,很无聊么!”
“放肆,你现在连母亲都不叫了么!”赫连碧华冷叱一声,拍桌子起身,满面怒容。
慕芸姿淡笑,“你想当母亲?抛夫弃子的女人,也有资格当母亲?”
看到她满面怒容却不得不强忍下去的样子,慕芸姿心里面清楚,她嫁入了宁王府,恐怕也间接打通了连城越与之的联系。赫连碧华想急于认她,也定是为了相府的权势着想,更急于想交好宁王。
否则眼前的妇人,不可能那么忍气吞声。
她可还记得,大婚那日,连城越的脸气到变色,可即使再气,他也不敢多吭声,这里面一定有她所不知道的秘密。为什么连城越不揭穿她的真正身份?还有她额上之物!
想到这,慕芸姿状似不经意间撩开额前的刘海儿,孤艳的雪梅立即展露出来。
望见此的赫连碧华,惊得半张着嘴。
慕芸姿一步步欺近她,纵然她端的是冷绝无情,这刻却不禁张惶地连连后退。
青葱似的指尖轻抚向额头,慕芸姿冷艳勾唇,仿若鬼魅般低语诱导,“娘亲可知这是何物?”
“不,不……”赫连碧华绝美的眸子,煞时间蒙上层雾气,凄凉而楚楚动人,仿佛怀念又好像带着几分希冀。
看到她的样子,慕芸姿心头蓦地涌上股残佞,出手将那所画的孤梅一点点抹去,看到赫连碧华眼中的希望碎光一点点幻灭,仿佛被扑灭的柔弱烛光,慕芸姿只觉得心头大畅,咬唇胁道,“娘亲可知道,父亲在哪?”
“放肆慕芸姿!”
门突然从外面被撞开,嘎吱一声,刚才窒息般的气氛被打破。
刹那间,连城越铁青着脸站在门外,双目如炬,死死地瞪着她。
“本相让你嫁予宁王,已经是莫大的开恩,你竟然还敢不知羞耻地在此胡言,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胆子是自己练的。”
慕芸姿不慌不忙,早恢复了一派正色冷酷,她伸出自己的手腕,证实给他看,“相爷可看清楚了,芸姿至今身上毫发无伤,这说明什么呢?”
连城越一听这话,狐疑顿时染满整个眼神,他知道自己的计谋在宁王那里败露了。
宁王之所以强娶慕芸姿,肯定是发现了血是从慕芸姿身上来的,而不是自己的女儿连妙彤。
那么如今慕芸姿竟然毫发无伤,这说明什么?难道宁王不需要血了?
迷惑与震惊的连城越,看向自己的夫人赫连碧华,却看到对方同样不解的目光,他不得不问,“把你的要求说出来!”
“很简单,只要我知道父亲在哪!”
慕芸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来,接着便拾起碗茶,悠悠地喝了一口,看到面前的两个人并不言语,她冷笑一声,朝外做了个请的姿势,“其实你们不如去问问宁王,看看他老人家最近为什么不喝血了?”
仿佛是怕两个人听不明白一样,她大胆地道,“要不我代你们告诉宁王,其实你们想把他养成个吸血的怪物,你说,他听了之后,会怎样?还是说,当年的毒,是你们下的?”
“慕芸姿!”
连城越气得跳脚,厉声大喝,“别以为你找到了宁王这个大靠山,就能高枕无忧!还有,你以为凭着与慕芸姿一模一样的脸,就能成为她么,本相早晚查清楚!”
听了他的话,慕芸姿心里面一滞,原来他们对她的怀疑还没有褪去。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没机会怀疑她。
“好吧,”慕芸姿无所谓地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冷地说道,“那你们就等着让连妙彤狂性发作而死吧!”
“你说什么!”
慕芸姿起身就要出去,陡然间被连城越抓个正着,整个人被拖着朝后拽回去。
“呵,难道你不觉得连妙彤的精神很不正常么,她是不是每天都念叨着要嫁给王爷?”
“拿解药来!”
脖颈被猛地扣住,慕芸姿只觉得呼吸一窒,可是她眼中分明没有半点惧色,清明的目光只看向一直默在一侧的宰相夫人赫连碧华,她在等,等这个生身之母说点什么。
可是,直到她感觉窒息,就要与这个世界诀别时,也没能等到这位母亲的半点儿救护。
慕芸姿心里面一片冰冷,她无望地收回目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曲起膝盖对着掐着自己男人的胯下,狠狠一杠!
“啊!”
连城越惨叫,抱着自己,在原地打圈。
慕芸姿则是将门打开,让外面闻声而起的下人们,能够清清楚楚看到当今相爷的丑态。
“父亲与母亲今日过于操劳,女儿便不打搅了。”
慕芸姿回头瞥一眼连城越惨白的脸,冷冷一笑。
堂堂的宰相大人,如今竟然会抱着自己的羞耻之处在房间里面哀呼个不停,活脱脱一副欲念未满的样子,恐怕这个小插曲过不了多久,便会传出去,成了帝都为人津津乐道的“美谈”。
回去的路上,殷云沂意味深长道,“王妃做事情,好生深藏不露!不过,叫你的人做完事情后,擦干净,本王最不乐意干为人收尸这种事。”
慕芸姿不懂他的意思,但回到王府后,便看到满身是血回来报信的盛黎,“你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让他去密探父亲的下落,他怎么就弄得这么一身伤回来?
“小姐!”盛黎重重咳了一声,呕出一滩血后,便扶住了一旁的雕梁,有些痛苦地摇摇头,“相府里面别有洞天,盛黎辜负了姑娘,辜负了尚书大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连城越极有可能是把父亲关在了他的府里面?”
大牢里面的那相慕知州根本就是个假的,可是对这件事情皇上却不闻不问。如今她派盛黎密探相府,自己借机拖住奸相等人,可竟然还是中了他们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