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之所以会在阳光之下形成七种色彩,那是因为每一种色彩代表着一种人的性格,红是热情、橙是温暖、黄是邪恶、绿是清新、青是自然、蓝是澄澈,紫是迷幻,由这些色彩性格组成了一个混浊的世界。
[一]
年月蓝找到自己的班级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教室的门上面还贴着一张白色的排位表,在表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后,她走进了教室在第四组倒数第三排右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看着旁边还空着的座位,年月蓝想到刚才在排位表上看到的同桌的名字——顾凉西,看得出来是一个男生的,而她也觉得这三个字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或者是听到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她放弃了回想,将书包挂在了课桌旁的铁勾上。
自己现在所在的班级是高二(二)班,也是文科一班,年月蓝不相信以自己一贯在班里摆尾的成绩可以考到文科一班来,应该是分班老师看错了分数,除了这一点她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理由。
不到一会儿的时间,教室里都坐满了人,只有年月蓝身边的人还没有到。
一个中年的男人抱着一本书走进了教室,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教鞭,走进教室的时候便用力地在讲桌上连敲了好几下,教室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一直低着头的年月蓝也被吓得抬了起来,望向了讲台的方向。
讲台上的老师是年级里一个十分严厉的语文老师,常年戴着一个金色边框的眼镜,上课的时候教鞭不离身,不说话的样子会让人忍不住地以为他在生气,现在,他成了高二(二)班的班主任,年月蓝有些后怕。
记得在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年月蓝因为打磕睡被他点起来回答问题,她没有答上来,老师就当场拿起教鞭狠狠地打了她的手掌,教鞭是竹子做的,打在手上便出现了好几条红色的印痕,也疼了好几天,过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红痕才从手上消失,一直到现在,那种感觉都让她记忆犹新,就像深种在了脑海之中一样。
年月蓝想,无论是谁有这样的经历,都是不会忘记的吧?
这时,老师已经开始点名了,每点一个名字,都会有人回答一个“到”,当点到年月蓝的名字的时候,她只小声地回了一声“到”,而这样小的声音老师正好没有听到,便又叫了一次年月蓝的名字,声音比刚才还要响亮,而这样的举动正好引得班上的同学纷纷侧目,好像在找着谁是年月蓝。
年月蓝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便硬着头皮大声地说了一声“到”,说完之后,头垂得更低了。
讲台上的老师又开始点下一个名字了,当念到“顾凉西”这三个字的时候,班里没有一个人回答,老师又连连叫了两次,依然没有人回答,正当老师拿笔在本子上记的时候,一个男生以飞快地速度冲到了教室的门口,大声地答道:“到。”
全班四十多双眼睛都齐刷刷地望了过去,年月蓝也抬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男生,他就是顾凉西?
记忆中的画面开始旋转,最终停在了前几天的分班考上,是那个男生——
分班考的第一天,天气十分的炎热。
教室里面的六个大风扇都调到了最大的风档,但还是没有办法吹散炎热的气息。
年月蓝被一道数学题目给难住了,咬着笔抬头向四周望去,坐在她周围的都是不认识的人,学校的分班考都是将每个班里面的学生错开分在各个教室里进行考试,目的就是避免抄袭。
不过,就算是有认识的人,以年月蓝在班里的人缘,也不会有人冒着抄袭的危险告诉她怎么做题的。
目光最后落在了自己前座的一个空位上,心想,到底是哪个人连分班这么重要的考试也能迟到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这个问题在瞬间彻底霸占了年月蓝的思想,将难倒自己的题目抛到了脑后。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短袖的男生冲进了教室,引得班里面的考生都看向了他,监考的老师便问他是谁,他当时的回答只说是来这个考场的学生。
老师又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他的回答是,自行车在路上坏了所以耽误了,老师又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又回答说是,顾凉西。
记忆到这里还没有停,只是一个名字,年月蓝不会有这样的印象。
还记得当顾凉西坐回到她前座的座位上时,就拿出笔飞快地考卷上写,写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候,年月蓝就发现他在摇着自己的笔,又在草稿纸上写写划划,好像是笔出了什么问题。
果然,过了一会儿,顾凉西回头望向了她,灿然一笑,声音却很小:“喂,你有没有多余的笔,借我用一下。”
年月蓝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到监考的老师正好背着,看不到他们,生怕他会一不小心转过来,她飞快地从笔袋里拿了一只笔,就递给了顾凉西。
顾凉西说了一声“谢谢”,又俯在课桌上做题,他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但年月蓝却紧张得要死,如果在考试上被老师发现跟别人说话,就算只是借东西,都会被以为是在对答案之类的,而取消考试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