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远大的,现实却又总是这么残酷。
夏淡对着橱窗上的玻璃扯了扯自己的衣摆,身后有一个高挑纤瘦的美女从她身后路过,和站在橱窗前的她形成了两极分化的对比。
她用力的捏了捏自己的脸,如果一斤人肉可以换一斤大米,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多出来的20斤肉拿出来减价大甩卖。
世事总是这么操蛋。
她看着橱窗上的影像出神,脑袋里不可控制的想起了数小时之前那个人说的话,便有些忍不住的开始鼻酸。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在向暗恋许久的学长表白,而结果……不说也罢!
有一滴雨水滴到她的后颈上,她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天空。黑压压一片,原本好好的晴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了下来,下起了小雨点。
这场小雨在极短的时间内变成了一场倾盆大雨,像是在发泄前几日的闷热天气一般。
连老天爷也欺负她!她瞪着头顶爬满乌云的天幕,郁闷的牵了牵自己额前一缕被淋湿的头发。
若是以往,向来爱护自己的她一定会飞快的跑到街边找个地方躲雨,等这场雨过了再回家。但现在,她却毫无所觉的在雨中走着,任水在她身上淋着。
雨越来越大,渐渐将她的身影湮灭在了密集的雨水中。
没有人知道有一个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中。
夏淡只觉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雨水大得几乎睁不开眼睛。她甚至都分不清眼前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夏淡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却感觉越抹越多。
过了好一会儿,她感觉雨忽然停了,她用手背抹掉眼睛上残留的水迹。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简直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自己居然站在一个非常漂亮的大厅内,夏淡闭了闭眼睛,过了几秒又睁开。
没变!
发生什么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感觉,她也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毕竟这种感觉真的太真实了……
四下望了望,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而大厅里则摆着一些造型堪比艺术品的漂亮桌子,上面铺着一层美丽的桌布。桌布上面是一些精致的器皿,里面装着的似乎是食物?
正巧,这时候她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发出了一阵响声。摸了摸肚子迟疑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她走过去,拿起一个像蛋糕的东西,因为就这个看上去像食物,其它不明物体她可不敢随便乱动。
不过她还是不敢对这块蛋糕下口,天知道这东西能不能吃,吃了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这又是什么地方?她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正在她拿着那块蛋糕发呆的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随着轰响一声,她手中的蛋糕因为这一吓掉到了地上,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冲出一队人马,下一秒她便感觉一种过电的感觉从脊背的位置传遍四肢。
她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躺在了地上。
对她使用电击棒的士兵愣了一下,他只是开的最小伏的电,目的只是让这个入侵者短时间行动受限从而达到制住他的目的,没想到他这么不经电。
“发生了什么?”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
她被电得浑身木木的,四肢根本无法接收大脑所传递的指令而做出任何动作。所以根本无法转头看身后的人。
她只感觉四周的人纷纷跪了下来,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大人!”
站在廊前的男人一身笔挺的军装,浓墨一般的眉宇,深黑的眼睛让人过目难忘。金色的肩章在灯下泛着一丝冷厉的光辉,在这并不明亮的空间中静静的蛰伏。
“有不明入侵者闯入。我们刚将此人抓获。”
夏淡有些困难的睁着眼睛,但男人似乎并没有要走过来的意思,只抬眸淡淡的看了地上的入侵者一眼,如同俯视蝼蚁般的眼神:“嗯,带下去吧,我待会儿让琉息过来。”
一群人恭敬的应是,一小部分人带着入侵者离开,剩下一部分人训练有素的将夏淡刚才拿过的蛋糕和被她动过的那盘食物端开,重新整理清扫。
她感觉自己被一个士兵像抗尸体一样抗在了肩上,大概是被倒扛着的原因,她感觉脑袋因为脑充血而有些发晕。
等那阵晕劲过了,她才发现刚才那些人已经离开了,而自己则被一种发着光的东西绑在一根柱子上。
不知从哪吹过来的冷风吹过,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冷风一吹便让她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好冷……
夏淡四下望了望,发现这里是个非常空旷的地方,头顶是机械式的天花板,有点像地下室,不过很大,四方皆是阶梯,不知道通向哪里。她也没有看到任何出口。
身体因为被束缚的双手而显得有些僵硬。
最后夏淡将注意力转回到束缚着她的光环上,她的瞳孔缓缓睁大:这是……什么?
手上的光环发着淡淡的光芒,不是什么灯管,就是一根发着光的光环罢了。触感有些软软的,但她很快便发现这东西却会随着她的挣扎而越变越紧。
夏淡盯着那古怪的东西怔了怔,这是一种她完全没有看过的东西……
她禁不住皱眉,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又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又一阵风吹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在大雨中淋了一场又一直穿着湿衣服的原因,她感觉喉咙有些疼。
夏淡在心里嘀咕着,千万别是感冒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刚有这种想法就觉得脑袋开始有昏沉的迹象。最后她索性靠在那根柱子上闭上眼睛,似乎这样能够让她抽疼的脑袋好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她的衣服都快被风干了才有人进来。
听到有脚步声,夏淡慢半拍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个颇具气势的红发青年。他穿着一双高筒军靴,五官深邃立体,整个人简直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
如果是以往,她绝对会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帅哥看,不过现在她不怎么想理会那人就是了,因为她正头晕得厉害。她能够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着不同寻常的热度,看来这次她真的是感冒了,所以她仅仅只是睁眼看了眼那人就将眼睛重新闭上了。
对方明显对她这样的动作会错意,青年的眼底忽然涌出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再加上刚才在会议上受的气,他更是火冒三丈。势力被打压不说,现在竟连一个入侵者都敢用这样藐视的眼神看着他,他算什么东西?
脾气火爆的雷蒙德没有半分迟疑,伸手便拿过了放置在一旁的红色鞭子,而后毫不留情的一扬手,那鞭子便准确无误的抽在了她的脊背上。
夏淡当然不是金刚,也实在没忍住呼疼,那一声叫得无比的凄惨,光是自己都听着都觉得格外的渗人。
神智回归,眼前有一点模糊,她眨了眨眼睛,努力将眼睛里的水汽眨掉。她使劲咬牙,睁开眼睛从下往上怒瞪着雷蒙德,仿佛誓要在他的脸上瞪出一个窟窿出来一般。虽然痛得说不出话来,但她还是努力想要用眼神表达要砍死他的想法,显然对方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雷蒙德走了过来,极其蔑视的用脚尖抬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很平常的一张脸,这个引不起他什么兴趣,看着那个少年怒意勃发的眼睛,他冷哼一声,听说只是一个贪吃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