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未亮,杜小小顶着张明显睡眠不足的脸,迷迷糊糊的起来烧水打水,开始伺候主子早起。
当她来到门外,才猛然记起昨夜的事情,也记起她那点可怜的少女情怀。她的手一抖,脸盆里的水差点洒出来,脑海里更是空白的只剩下几句残音在回旋。
杜小小,你要争气啊,不能大仇未报就退缩了。少爷又没有三头六臂,不过是个身残心障的病罐子罢了。你要是连他都不斗不过,也太没出息了。
呼气吸气,杜小小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觉悟,第一次连门都没敲直接闯入了房。
房内,司徒景轩已经起身,正安静的坐在案桌前书写,他看见人来,神情也没有异样,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一看这气色就知道睡的不错,杜小小气的想把脸盆直接扣他头上去,凭什么她伤心难过忐忑了一晚上,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能看的下书。
敢情他以为他昨天亲到的是猪啊!
“少爷,请到这梳洗。”杜小小忍着怒火和委屈,阴阳怪气的说道。
司徒景轩放下笔,神色清冷的跟着她走到放脸盆的架子那,二话没说的接过她递来的素巾,随意地抹了一把又递了回去。
杜小小瘪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洗着素巾,心里恨不能憋出几句恶毒无情的话好讽刺讽刺他。只是转念又想,就算让她真想到恶毒词语,她也断没有说出口的胆量。
怀着无比郁结的心情,她端着用过的热水出门,并泡了杯热茶回来,端到桌边给他,“少爷,请漱口。”
司徒景轩皱眉,有些受不了她这腔调,他放下手里的书,一脸漠然地看着她道:“杜小小,你心里有话大可说出来。昨晚的事情,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这话一落,杜小小禁不住火冒三丈,可是仅剩下的理智提醒着她,眼前这人是她万分尊贵的主子,她不能发火,更不能一巴掌挥过去。
“原来少爷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只是最后她还是没忍住,没好气地质问他。
司徒景轩眉头不禁拢的更紧,一张俊脸上罩着寒气,房内的温度更是骤然下降。
天啊……她她她竟然和少爷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