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着了凉,等烧退了就没事了。”青衣男子收回把脉的手,然后低头整理随身携带的箱子,“喝几碗姜汤或者挨我两针,你选一种吧。”两种方式都可以达到退烧的效果。
只不过,他这语气好象是那种“快选吧,再不选就晚了”的揶揄语气。
“你抓副药给他。”司徒景容想也没想的说道。
“还抓?你嫌他喝的还不够啊?”青衣男子抬起脸,见他压根不看自己,当下翻了个白眼,“把你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收起来,有我在,他就死不了。”接着退出位置,来到桌边开始写药方,边写边道:“景容,你刚才是不是喂他喝过药了?”
“嗯。”司徒景容淡淡应了声,视线只停留在床上的人,他弯腰将司徒景轩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然后坐在床头一语不发。
景轩突如其来的发病,让府里上下都乱成一团。请来的大夫都是说辞一致,均说受风着凉而已,可是爹不放心,仍派人火速把杜重楼请来。
如今连他也这么说,看来是那个晚上受的风,现在连病一起发作了。
杜重楼放下笔,又把纸上未干的墨迹吹干,瞥了眼不远处的司徒景容,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照顾人的模样,他忍不住没好气道:“把你嘴角的药渣擦擦,让人看了还以为你是用嘴喂的药。”
“别胡说。”司徒景容皱起眉看他,却真的下意识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杜重楼心里不是滋味,小声咕哝代:“我哪有胡说,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干过。”
“杜重楼。”司徒景容加重了语气,话里满是警告意味。
杜重楼瘪瘪嘴,识相的没有再说。他来到床边,居高的看着沉睡中的司徒景轩,语气里带着点酸气,道:“兄友弟恭的场面我见的多,但像你们这样兄长劳心劳累,弟弟却丝毫不领情的倒真是少见。景容,不是我说你这个弟弟,嘴巴坏的人神共愤,也就你受的了他。还有,我觉得你做的够多了,其实完全没必要。”
司徒景容微怔,沉默良久,才淡然一句,“这事我心里有分寸,你医馆该还有事,你先回去忙吧。”
杜重楼一听,忍不住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