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轩无所畏惧,语气依旧说道:“四王爷原本只是威名在外,皇上虽有顾虑但肯定未曾多想。我大哥因事入狱,本是小事一桩,即便顶着司徒当家的身份,也不过是件简单的刑事纠纷。可是四王爷不辞辛劳亲自去狱中夜审,这就不得不让人多了几分好奇。司徒府不过一介商贾,我大哥也不过是位平民,我们有何等能耐能让王爷您做阵夜审?皇上人贵事忙,定是无暇理会我等小事,但难免身边有口快好事之人,谈及此事。皇上若是听闻,必也好奇,小小一个司徒商号,不过占着春藤首富的虚名,怎会引起堂堂四王爷瞩目,想来里头是有什么蹊跷吧?”
任风遥眼中阴霾越甚,却是不怒反笑,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慢悠悠地道:“这事你若不说我倒忘了,当日我正巧做客顾府尹那,听他谈及手上有桩棘手的案件无从下手,便好事地多问了几句。至于你说的夜审,好象是有这么回事情,但是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见他若无其事地招架,司徒景轩微微眯了眼,合着杯盖的动作一直不停,似在沉思什么。
一旁的杜小小早已从最开始的忐忑不安演变成心惊肉跳,双方明明没说一句狠话,也一直是谈笑有声,可是她却觉得这里头早已经剑拔弩张,仿佛随时会变天一样。
从来言简意赅,不说一句废话的少爷,竟然能一下说这么长的话,而且句句柔和有礼,娘啊,这个地方真是太可怕了。
“那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良久,司徒景轩缓缓吐了一句,说完就起身要走,任风遥拦下,有些冷笑道:“司徒公子还真如传闻的一样肆意妄为,自恃清高。本王的府邸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想走的。”
司徒景轩停住脚步,没有说话,只是一副高深看着他。杜小小大气没敢出,很没出息地躲在了他身后。
任风遥顿生不悦,往日里可没人敢这么瞧他,正欲发作,却突然听到司徒景轩开口道:“王爷多虑了,那笔交易我还未提及,自然不会离去。”
任风遥不禁语塞,这反倒成他不舍得他走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