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已被束起,司徒景轩双手负后,一身白衣,清冷流泻满身。那张脸,与往日的一样冰冷,不带一丝烟火。
这样的少爷,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啊。
杜小小站在人群里,突然间连心生向往的勇气都没有,她所感受到的,惟有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
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如尘,她到底在妄想什么啊!
杜小小想得绝望,心情全写在了脸上。司徒景烈自是瞧见,但只是收了扇子,脸上并无表情。
司徒府外,气氛十分沉静,几名随从屏息而立,生怕一个不小心坏了规矩。
府门前,当先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华丽,形容出众,由于她的身份特殊,就连司徒信德的神情都有些恭敬。
少女昂首而笑,目光里却是毫不掩饰的傲气。
司徒景轩皱眉,眉目间有些刻意的疏远。
少女被晾了许久,十分尴尬,总算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惹人反感了,连忙收了傲气,规规矩矩笑着讨好。
“三公子……刚才与你说的……”
司徒景轩打断话,态度从容不迫,“公主所言,景轩记下了。”
“三公子无需客气,唤我雪阳就是,”少女微笑,点头致了个意,“临行时父皇曾嘱咐,三公子才气过人,是当世不出的才子,命雪阳切不可在公子面前妄自尊大,以免添了皇室的笑话。”
“草民惶恐。”司徒景轩作揖,淡淡回道。
见他变得谦恭,段雪阳有些失落,见实在寻不到可说的话了,只得向一旁的司徒信德道:“今日天色不早,那雪阳就先行回去了,叨扰多时,还望司徒伯父莫要见怪。”
司徒信德眼色忽闪,还算镇定,举手回礼,客气道:“公主太客气了。您能来司徒府上,是我们的荣幸才是。”
段雪阳腼腆的笑了笑,低眉看了眼司徒景轩,见他仍是不为所动,最终也只能拉起了斗篷帽子,在数十随从的保护下死心离去。
待马车走远,司徒信德才松了口气,心道,真是孽缘不断,兜兜转转竟又与这家人扯上关系。
看了眼爱子,司徒信德心里发沉,几年前的悲剧还历历在目,现如今又……
“爹,此事你无须担心,我自有分寸。”司徒景轩知他担忧,不禁出声。
“可是……”
“为了张脸皮,连自己的脸皮都不要了,这样的女子,我怎么会喜欢。”司徒景轩说的很轻,但一旁听到话的司徒信德却变了脸色。
“景轩,你、这话可是大不敬之罪、你怎么也不注意点。”司徒信德心惊了把,四处看了看,见众人没什么特别神色,才安了点心。
“怎么?才半天功夫,三弟就要做人乘龙快婿了?”
话落,一个人跨步过来。
宽大红衣,似带着风,一把扇子摇得不快不慢,有股说不出的风情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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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会再更,明天努力多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