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随她爹多些……”杜十娘将司徒景烈请到桌前,翻了个杯子倒茶,“尤其是这性子,经常丢三落四的。这丫头小时候也没这么胖,都是后来被她爹给惯得……”说着杜十娘也坐下,也喝了一小口,一点也不见外。
司徒景烈正也喝着,一边专心聆听,一边不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下整个屋内。
房子很小,墙面灰白陈旧,房内没有特别大的摆件,最昂贵的估计就是离他不远的半扇屏风,但是也是褪了花色,露出了木质的底色。
不过,房间很干净,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杜小小被说的脸色通红,不禁尴尬的拉了拉杜十娘的袖子,示意她给自己留点面子。
司徒景烈看见她的小动作,忍不住会心笑笑,并没出声。
杜十娘是个明白人,自然没把女儿的老底全说穿了。单凤眼在两人身上转了圈,她对着司徒景烈笑道:“难得二公子来,舍下没什么好招待的,若是二公子不嫌弃,就留下来用顿便饭吧,也让我好尽尽地主之宜。”
司徒景烈看了眼杜小小,见她眼睛都亮了起来,便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那晚辈就打扰了。”
司徒景烈容貌出色,自是讨人欢喜,难得还是个谦虚有礼的性子,杜十娘是越瞧越中意,脸上几乎是笑开了花,道:“舍下比不得贵府上,只是些家常小菜,还请二公子莫要嫌弃了。”
司徒景烈连说不会,杜十娘满意离去,走去还拉走了满脸窘迫的杜小小给自己打下手。
杜十娘住的是四人间的四合大院子,灶房设在院子里,几家共用。
屋外,杜十娘一边下油热锅,一边和正在切菜的杜小小聊天。
“我前几个月才听阿衡说你调去三少爷了,怎么现在跟在二少爷身边?”
杜小小将切好的菜放到盘子里,回道:“我现在还在三少爷身边啊,今天是有原因才和二少爷出来的。”
“这样啊。那你在三少爷那怎么样?我听阿衡说你先前吃了不少苦头,把我担心的几宿没合眼。”
“啊?张管事说什么了?娘,我在府里很好,你别担心。”杜小小停了手上动作,连忙紧张解释,就怕张管事把她上回被关在地窖的事情说出去了。
“他就是没说什么,我才担心。”杜十娘叹了声,随后皱起眉头,幽幽说道:“阿衡那人老实,就算被人添了麻烦也只放在心里不会说出来。”
“原来娘你担心的不是我啊。”
杜十娘瞥了她一眼,语气恢复正常,“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关键时候总掉链子,嘴巴笨,心眼实,还老自以为聪明,担心不担心你,你总出乱子,我干脆省下那份担心多好。”
杜小小瘪了下嘴,小声反驳了下,“我哪有这么笨啊,你看我进府三年,还不是好好的一点事情没有。”
那还不是因为有阿衡在……
杜十娘无力地叹了叹,这个女儿,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长进些。她摇摇头,端起盘子,下菜闷炒,接着换了话题,随口问起了别的。
“说起来,这个三公子还是这届的状元热门,你在他那怎么样?有没有受气?他是不是真如外头说的是个文才风流的痴情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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