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头的字你识的几个?”司徒景轩用手指扣了扣案桌,一脸漠然地看着她道。
杜小小不敢再撒谎,老实回答:“奴婢不识字。”
“那你怎么整理我的文卷?依靠颜色和厚度不成?”司徒景轩的嘴角勾着讽刺笑。
第一次被人戳着脊梁骨说话,杜小小只觉得无比难堪,不服输的性子里抱着侥幸的心理,她大声地说道:“奴婢记错了,其实奴婢识得字。”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再次撒谎逞能的下场只怕会更悲惨。
以司徒病老三那样恶劣的性子,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是么,原来这也可以忘记。”司徒景轩继续轻扣着桌子,嘴角慢慢地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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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知道她在说谎,为什么还要用这样的语气讽刺她?上一刻可笑的侥幸心理就此破灭,杜小小只能硬着头皮道:“奴婢虽然没有念过书,但是奴婢的娘是个说书人,所以奴婢自小跟在一旁也识得了不少。”
娘是说书人没错,可是娘写的字跟鬼画符一样,她看了十几年也没记下多少字。
“那看来是我小看你了,竟然如此,你就念念这本书叫什么好了?”司徒景轩拿起案桌上摆放的黄册子,看似轻描淡写的话里,却是毫不留情的咄咄逼人。
“其实、其实奴婢只识得几个……”杜小小看着那封页上完全陌生的字符,越说越小声,
“如果连自己本家的姓都认不出,看来你的确识字不多。”司徒景轩把书放下,微微眯起眼,语气有些凉薄道。
这话一落下,门外就传来几声闷笑。
好过分,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起码知道小小二字怎么写啊……杜小小双颊发烫,想反驳却没有胆量把这句话说来,小字横加竖加不过三笔画,就算她说她会倒写,怕也只是徒添笑料罢了
司徒景轩直视着她,慢慢道来,“说话不实,做事不勤,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入的司徒府。我也不知道带你进府的人是出自交情还是真觉得你有所长,在我看来,你不过是在混日子等工钱的闲人罢了。”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慢,像是谈天般随意,却是重重地落在了杜小小的心头。
意思是叫她卷铺盖走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