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间过的很快,几个日出日落间就已经过去。
乡试第三日,司徒府上下几乎全员出动,来接司徒景轩回去。
本以为要等到日落,不想在正午前,那道白色身影已经缓缓出现在众人眼里。
“少爷。”杜小小东张西望,最先发现人,她欣喜跑去要搀扶。
司徒景轩脸色难看,几乎没有半点血色,模糊的视线里见是她来,眉眼微笑。随后心头绞痛,脚步虚浮,“杜……小小……”声未断,人竟已经晕厥过去。
“少爷——”杜小小惊叫,大脑当下一片空白,吓得没命地跑去扶起白影。
尖声划破了考场外一片宁静,现场顿时慌作一团。
入了夜
司徒府依旧进进出出很是忙碌,直至杜重楼收了针,吐了一句,“没事了,睡一觉再好好补补就没大碍了。”众人听闻,悬着的担忧才放下。
这时,司徒景容迈步进来,交代下人在院里点上木檀香,好作夏日驱蚊之用。
杜重楼安静地收着药箱,听着他温和有度的交代,心里很是纳闷。三日前他们明明还把酒言欢,如今见了面却没有半分热拢,真不知道是那里出了问题。
他想问,却一直寻不到机会。若不是景轩今天晕倒,景容指不定还要躲上他好几天呢。
耳旁是司徒老爷重复又重复的感谢,杜重楼随口应了几句,心思全放在与他只有几步远的司徒景容身上。
司徒景容自是看见,也不逃避,神色很是平静地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伯父,景轩的身子已经无恙,那晚辈就先回去了。”杜重楼抿着唇。双手一拱,作了告辞。
“那好,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景容,你帮我送送重楼。”司徒信德见天色的确晚了,便也没多作挽留,只拍拍杜重楼肩头说道。
“是,爹。”司徒景容轻轻应了声,随后很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杜公子,这边有请。”
“你……”杜重楼彻底沉下脸,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的愤怒清晰可见。
司徒景容瞧见,不禁苦笑,但依旧没多说什么,只径自出了房门。后面,杜重楼自是快步跟上。
夜转深,来探病的人陆续退去,兰轩阁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