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公子手上的扇子也不是俗物,对了,刚才公子说此扇得来不易,不知能否说说如何不易?”司徒景烈笑眯眯地看着他。
“赵兄的扇子可是司徒景轩输于他的。”书生男子旁的同行人突然出声说道。
司徒景烈收起扇子,一脸激动与吃惊,“不想公子如此才华,着实令人震惊与钦佩。今日幸遇公子,真是三生有幸。无论如何在下也要求得公子一幅墨宝才好,钱不是问题,只求公子不吝赐宝。”
这话一出,三人都愣了。杜小小心下吃惊,若不是亲眼瞧见,她真没想到二少爷这么会作戏。
书生男子是又喜又惊,喜的是知道眼前这人一定出手大方,惊的是以他的文笔断画不出司徒景轩一成的风骨来。
想想万一露馅,岂不贻笑大方,眼下乡试在即,他怎么都不能坏了自己名声。这样一想,书生男子,只能咬牙忍痛,满面愤怒,“我等读书人,一向视钱财如外物,公子怎可用世俗来羞辱我们。实在可气,可悲!”
司徒景烈恍然大悟,急忙作揖,“在下失敬,原来公子愿免费为在下作画,此等高风,真在可敬,可叹!。”
杜小小差点笑出来,一直瘪着嘴强忍着。原来二少爷的嘴皮子也这么厉害啊,真看不出来。
书生男子头皮发麻,有些招架不住,他愣了好半晌才镇定下来,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公子谬赞了。可惜在下最近忙着应考,无心于此,几日未动笔,怕手艺已经生疏,就不献这个丑了。”
噗,你还知道自己是在献丑啊。杜小小忍笑忍得痛苦,心里越发鄙视眼前这个人。
司徒景烈一脸失望,最后叹了声,“竟然如此,在下就不勉强了。只是今日得见公子,实属不易,怎么都想请公子赐诗两句,以图纪念,还请公子千万千万别再推辞。”说完又是作了个揖。
“这……”书生男子有点为难,本想找理由拒绝,可见他很是诚恳,一下竟不知如何开口。怔然好一会,他的视线突然落在了那桃花扇上,脑海里灵机一动,他故作无奈道:“公子竟然如此诚心,那在下就为公子扇面上的诗再接上两句。”
“哦?如此甚好。”司徒景轩嘴角挑起,那笑竟闪了人眼,叫一旁三人全失了神。
“咳……”书生男子微红了脸,暗骂自己糊涂,随即正了正脸色,沉吟了几声脱口道:“三生石上求三生,奈何桥头看三世。三生石上望三生,只盼缘人一起渡。”说完,他还自鸣得意地哼了哼,显然很是满意。
“噗……”杜小小这下忍不住了,纵然她识字不多,可是好歹也听了好些年书,这话顺不顺、好与不好,她当然听的出。这样的文才怎么可能比的过少爷嘛,这人真真是不要脸了。
司徒景烈也是摇头失笑,叹道:“自小先生说我愚笨,骂我吟诗作画皆不如人,不想今日遇见公子,才明白先生对我的评价已属褒奖。”
“什么……意思?”书生男子一下没反应过来。
司徒景烈收起扇子,揉了揉额,表情很是无奈,“看来,我们还真是半斤八两。”话一顿,他扬起脸,嘴角勾着魅惑人心的浅笑。
“可惜,你只是半斤废铁,而我,是八两黄金。”话里满是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