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非常奇怪,让你率兵抵抗外敌,可还要连下几道旨意,提出个王爷根本就不会接受的要求来羞辱你。他就不怕你手里握有百万虎狼之兵,一怒小借此因由就反了他吗?”零冷静地分析道,此时她也顾不得再避讳许多,“凡事都有因果之说,既然发生了今日的这种结果,那么之前就必有促成此事的因由。或许我们该往前想一想,皇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可理喻,一门心思想与王爷对着干,直至不死不休的。”
“此事本王也想过,可是毫无头绪,既然你想知道,就听我慢慢讲来。长路漫漫,打发时间也不错。”
那段回忆,轩辕遥很少与人提起,从兄弟决裂、面和心不合开始,那段回忆就成了他心口的一道疤,一抹痛,难以痊愈。
那年,乐贵妃怀了身孕,等到八个月之时,可她的肚子却大得出奇,比一般的足月产妇还要夸张得多。果然,后来她未足月就产下了一对男孩,先一步出生的是哥哥轩辕尊,晚了一小会的是弟弟轩辕遥。
可怜这位乐贵妃命不大好,数年不孕,在宫中受尽了冷遇,谨小慎微地生活。好不容易一举翻身,还同时有了两个儿子,却因为身体消耗太大,孩子刚满月,她也就撒手而去了。
轩辕尊和轩辕遥霎时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处境堪忧。幸有先皇下旨,将两名皇子都接进了瑶光殿亲自来照顾。
谁想到,这一住,就是十年。
一个皇帝,愿意让两个儿子伴在身边长大,从牙牙学语开始,目睹他们成长的每一个蜕变,说明他对这两个孩子的感情本身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任何人。
轩辕尊被立为太子,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他是双生子之中的老大,平日里文武全才,不像弟弟轩辕遥那般沉迷于武功和兵法,他更喜欢安安静静地立于父皇身后,研习治国之策。
如果时间只是定格在此处,那真是一副难得的父子和睦的场景。
可不记得是从何时开始,经过一场大病后,父皇的身体差了许多。太子是储君,必须常伴在左右,不能像以前一样时时陪着轩辕遥玩耍。
转眼之间,又过了四年。此时他们的父皇已经起不来床了,单靠御医开的汤药留着最后一口气。
轩辕尊接了旨意,储君监国,开始代父处理国事,更是忙得很少与轩辕遥见面。
不过兄弟俩的感情却是不曾疏远半点。同父同母,又生了同样一样面孔,望向彼此时,就仿佛看到了自己。
谁会讨厌自己呢?
这样的兄弟和睦,一直维持到了那一天的下午。轩辕遥如往常一样上完了早课,返回瑶光殿。他的十几个兄弟,都聚集到此,跪在父皇床前,聆听遗训。
轩辕尊木然地坐在床边,一袭明黄色的储君服饰,分外夺人眼球。
“二弟,真没想到,你也来了。”轩辕尊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凌厉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轩辕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