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后来才知道那是皮带,皮带带风一下一下落在小小的清欢身上,她逃无可逃哭着不住求饶,却没用。
一直到母亲打累了,最后才将皮带恶狠狠的甩在沈清欢的脸上,脸上迅速起了一道带血印的肿块,沈清欢尖叫了一下,小小的身体不住颤抖,眼睛充满恐惧的看着母亲呵呵笑着走出去,声音传在房间里让小小的清欢觉得浑身寒毛都张开竖起。
以后无数的夜里,当沈清欢梦见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就会很是恐惧,这是伴随她成长的噩梦,如影随形。
往后的生活,沈清欢一直就是那么过的,她是父亲赌输之后的出气筒,也是母亲自那晚之后时不时毒打的对象,小阁楼里永远会漂浮着年幼的孩子的哭泣声,小镇的人的流言蜚语传到懵懂的清欢耳里,她会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瞪他们,这样的结果就是有更多的孩子欺负清欢。
母亲清醒的时候也会抱着沈清欢哭,眼泪一点一点落在被皮带抽过的伤口上,母亲也会给沈清欢做一些好吃的,可是每到夜晚,就是沈清欢无比恐惧的时刻,她担心母亲随时会闯进来对她毒打,那时的沈清欢不明白好好的妈妈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那样,一直到很多年后,她才明白当时的疯女人遭受了什么,而当时自己却没有救她,沈清欢一直内疚了很多年,但是她知道就算当初想要救母亲,以她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还是无能为力的。
非人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三年,一直持续到父亲死的那一天才戛然而止。
滥赌的父亲欠了很多债,清欢还记得父亲死的时候,很多人围在她家小小的院子里,对着瘦小的清欢和她精神恍惚的母亲唾沫横飞,声讨声四起,当然那些声讨和国家民族之战无关,全因了父亲欠下的债。
父亲的死是和高利贷有关,那时候镇上再也没人借钱给他赌,家里所有的东西也都变卖光了,于是他去借了高利贷。
沈清欢印象里的家就是永远充满了挨打的恐惧和那些人在家里的大门上墙壁上用油漆写的大字,尤让清欢恐惧的是有一次,她刚到家就听到母亲的尖叫,她看到那些人将整捅油漆对着母亲兜头兜脑的浇下去,转眼母亲就成了浑身散发着油漆味的血人,那些人将油漆桶往门口一扔,对着母亲说:“我们老大说了,再不还钱就拿你的女儿来抵,哼,走!”
那些人甩着头走了,母亲仍站在当地闭着眼睛尖叫,沈清欢跑过去抱着母亲,哭喊:“妈妈,妈妈,不要怕不要怕。”
后妈说,哎,后妈最近受刺激太大,今天都忘记更新了,不好意思亲们,心情很糟糕,活着好累,我不太关注一些东西,觉得有时候心里有什么话想和你说几句,心里也舒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