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欧阳走出来,小若迎上去问结果,却得知:“他有杀害婷婷的嫌疑。”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小若浑身都要跳起来,摇头喊:“不可能!绝不可能。”
她将事情发生的经过陈述一遍,并一再强调:“他来时,婷婷已经倒在床.上了。”
欧阳略有些沉吟,问道:“夏微寒进去,当时你就在婷婷卧室?他看到了你,然后又看到了婷婷?”
小若点点头,回想他当时悲痛地冲上去,一手握住婷婷的手,一手恨得像要捏碎自己的拳头,无比决裂句地说了句:“为什么会是你?”
她的心猛地一紧,疼得不可抑制:原来是这样。原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
有些站不稳,身旁的欧阳有力地搀住她,“现在这种情况,你都清楚了,他是想顶替你。”
“如果审判敲定,他默认了,无罪都会变成有罪。”
“那怎么办?”
“杀人偿命,一命还一命。”欧阳声音很轻:“也算他的造化了。”
“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冤死?”小若紧盯住他,不相信他会如此糊涂办案。
“我不是包青天。”欧阳向前走了两步,到阳台上,“案子积压得太久了,如果不是肖婷婷回来翻案,兴许事情就会过去了,但是谁知道,这会儿又冒出肖婷婷来。”
他脸色凝重,曾经和煦的笑容在脸上消失了。
小若低头想了想,试探着开口,却又有些担心:“她果真是肖婷婷吗?”
“当然不是。”欧阳拉了她进办公室,“但她的名字,还有外貌都与婷婷相似,并以肖婷婷表姐身份出现,有人让她出来,就一定要兴风作怪。这事不光是冲着你,也冲着夏微寒。”
小若不太听得懂,只是看着欧阳,他微微有些叹息:“树大招风,叶多声响。得罪人这差事,怕是夏微寒自己也想不到是谁。”
夏日阳光火热而放肆,奥热的暑气侵袭人的神经。
小若坐在他沙发上,有点昏昏欲睡,头歪着搭上一侧的扶手。
欧阳在旁观看许久,终于大着胆量,抱她起来,放倒沙发,让她睡姿更舒适些。
她好轻。
在他怀里感觉不到一点骨骼的重量。
高三那年,她以学业第一婉拒了他的表白,他觉得很锉便去了美国。归国后又被父亲下放部队基层锻炼。回国那天专门赶去找她,她住过的地方却变成了一片废墟,以为此生再无缘相见。等到工作稳定,转过身来她却还在这城里,只是成了别人的女人。
她可知,他有多么伤心,多么难过。
如果当初勇气再多一点,胆子再大一些,是不是就能走进她的心?而不是以逃避的方式,最终让自己遗撼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