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以为是为婷婷出气,后来才知只是股无名的压抑,复杂的情绪,为了那份不曾实现的“五年后来娶她”的空口承诺而负疚。其实,更多的,终是太在意眼前这个女人。
他忽然就吻住她,那么炽烈,那么紧密,小若被迫睁大眼睛,傻傻望住他!
第二次吻她!
隔了两年!
两年后第二次吻!
泪水滑落在脸上,她的唇一片冰凉,他同样微凉的唇如何吻得干?
她有罪,罪不该在酒里落药,只为留他一夜,只为要他一次。可她是女人,在得知生命不保时她想要孩子他冷落她,她没别的法子只有苦苦用药留住他……
夏微寒知道她又哭了,哭得一塌糊涂,像那年,古巴的第一次接吻,浪头打在他们身上,水花飞溅,两人紧紧抱着,湿淋淋的吻,天长地久都在那一刻,海枯石烂都在那一刻。
没有什么可以将他们分离。
他拼命地吻她的泪,她拼命地流泪,到最后两人都有些累了,嘴唇脸上粘乎乎一层。又咸又酸,又苦又涩。
他将她揽入怀里,她在他怀里颤抖,手脚抽搐个不停。
夏微寒单手摸索着车中点烟器,插上电源,轻轻按下点烟键,烟堡里自动弹出一支已点燃的香烟,夹着那支香烟,他指尖也微微轻颤:“若儿,商量个事,孩子跟着你不方便……”
小若在烟零朦胧里看着他,突然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跑了出去。
“杜小若,你回来!”夏微寒摁灭香烟,赶紧冲进雨中。两人在雨帘下拉扯,惊醒了在后排睡觉的“夏微寒”,它越过前排,前腿搭在车窗上,呜呜叫着。
“回去!”夏微寒攥紧了她一只胳膊。
“我不要坐你的车,我不要跟你在一起!”小若侧过脸,神色异常坚定,“你想要孩子是不是?我就不给你!”
“我没说我想要,但是,他们两个就是我的。”夏微寒胸口郁气凝结,低头看着她:“她就是我的。”
“你休想!”小若死命地挣开他,向前跑了两步。她就不给他,她孕期呕吐得翻江倒海,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她成夜被孩子踢得睡不好,坐卧不安,这样辛苦,那一样他有份?他当初不是要杀掉孩子么?现在怎样,又来跟她争?
“下这样大的雨,你去哪里?”夏微寒见她冒雨前行,冲着她背影大喊。
“我去找欧阳。”小若头也没回,只顾走着,那种不甘从心底腾升冲击着她大脑,为了孩子她就是要与他抗争到底:“我叫他给我介绍律师,我要争孩子的监护权。”
“你敢!”夏微寒疾步跑来,伸着双手从后头紧紧抱住她,“你给我回去,别这么任性,跟我回去!”